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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蓬微微一笑:「那倒不至于,秦軍的問題就在于總想著在嶺表和胡夏決戰,他們是全騎兵部隊,來去無蹤,機動䗼遠遠好于秦軍,一旦他們主動后撤,帶上一個月左右的干糧,在千里河套草原上與秦軍打游擊,斷秦軍糧道,然后等秦軍補給不足,士氣下降時再進行攻擊,秦軍就進退失據,往往會全軍覆沒,這是幾年來多次戰役所證明過的。」
鳩摩羅什咬了咬牙:「可是如果大軍不從關中出動,那嶺表諸城不就白白地陷落了嗎?到時候城中軍民給屠戮和劫走,而其他周圍的部落也會覺得大秦軟弱無能,反而會倒向胡夏呢。」
斗蓬平靜地說道:「其實,以我的情報,這些看似效忠大秦的嶺北部落,有不少其實早就暗通胡夏了,一直是為胡夏通風報信,不然胡夏怎么可能掌握這么多你們的軍情呢?很多時候,嶺表諸城的守將們讓他們也遷入城同防守,或者是避難,他們總是推脫說習慣了在草原上游牧,進城后生活不方便,很少有進入嶺表城中的草原部落,這本身就說明問題了。」
鳩摩羅什嘆了口氣:「你說的情況確實存在,但多數部落還是沒有站在胡夏一邊的,畢竟鐵弗匈奴野蠻殘忍,好戰嗜殺,在河套草原多年,都是威逼欺壓各個部落,從赫連勃勃的父親劉衛辰開始就是如此,他們可以橫行一時,但最后如果面對真正的強敵時,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不會有部落真心地支持他們。」
「這些嶺表諸部也是如此,胡夏勢大,而秦軍多次戰敗,他們被迫跟胡夏有些合作,但不會真正地幫助胡夏作戰,只不過,他們確實會給胡夏通風報信,但同時他們也會暗中給我們提供一些胡夏軍隊的信息,就象那次秦主姚興幾乎要被胡夏鐵騎偷襲,若不是有些部落向我們提前報信,只怕姚興早就死了。」
斗蓬冷笑道:「這就是他們騎墻兩邊的最好表現,其實他們是希望胡夏和后秦相互之間誰也吃不掉誰,這樣才能讓他們坐收漁人之利。胡夏攻克嶺表諸城,也會把不少俘虜分給這些部落作為賞賜,而秦軍出關作戰,同樣會給這些部落不少軍糧和武器補給,以獎勵他們的忠誠,是吧。」
鳩摩羅什點了點頭:「正是如此,赫連勃勃似乎也知道這些部落是兩邊下注,但并沒有因此而懲罰或者是消滅他們,而是繼續利用這些部落打聽我們嶺表的虛實。現在,關中秦軍受幾次戰敗的影響,元氣大傷,已經沒有多少兵力再次出擊了,對于胡夏,我們全線采取守勢,嶺表諸城,即使是白天都要緊閉城門以防胡夏軍隊偷襲,出城十里的人,無論是行商還是采樵的,都是有去無回,這種局面下,我們失掉嶺表諸城只是個時間問題,你有辦法解決嗎?」
斗蓬哈哈一笑,說道:「這其實反而是你們的好機會,嶺表本就是土地貧瘠,耕地不足,糧食產量一直不夠,長年來是作為軍事要塞存在,糧草是需要關中供應,而為了減輕關中的糧食壓力,他們開放榷場,與河套草原的部落進行貿易,也搞一些牛羊畜牧業,這是上千年來,嶺表之民的生存之道。」
「可是現在有了胡夏,地是不能種了,與草原的通商,反而給了不少女干細混進城中的機會,幾次的重鎮陷落,都是這種內女干開城的結果。所以,我建議,不如就維持現狀,嶺表之地只作要塞防守之用,把民眾盡數遷往關中,城中只留戰士,城中屯留可支一年的糧草,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然后,就讓這幾個大城,如新平,陰密等,作為釘子一樣的要塞,控制嶺北的通道出口。」
鳩摩羅什的白眉一挑:「這樣等于放棄嶺表的田地和河套草原的牧區,只會加速城外的村落中的漢人和草原上的胡人部落倒向赫連勃勃。」
斗蓬笑著擺了擺手:「村落中的漢人可不敢留下來把腦袋留給赫連勃勃,一定會乖乖地跟著城中的百姓遷往關中的,關中反正
有足夠多的土地可以分給他們耕作,不成問題。」
鳩摩羅什冷冷地說道:「就算漢人肯走,可是草原上的胡人部落,舍不得他們的牛羊,也不可能進關中游牧,那必然會留在原地,改而效忠胡夏,甚至加入夏軍,成為進攻我們諸城的先鋒。」
斗蓬的眼中冷芒一閃:「嶺表諸城,非常堅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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