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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蓬笑著擺了擺手:「不,這些涼州諸國,名義上是你們后秦的屬國,但實際上跟南燕一樣,是完全獨立自主的,你們在這些國家沒有一兵一卒,更控制不了他們的朝政,甚至為了爭奪涼州的城邑,你們之間也沒少打過仗,比如這個南涼,雖然一度通過進貢牛羊戰馬的方式換取了姑臧城,但這幾年來,你們在胡夏那里吃了虧,就想在涼州這里找補,幾次三番地派兵攻打姑臧,甚至連偷襲的戰法也用上了。我沒有說錯吧。」
鳩摩羅什的老臉微微一紅:「我勸過姚興,讓他不要做背信棄義之事,但正如你所說,他在胡夏身上吃了大虧,就想著要在這些小國身上找點平衡回來,以維持大國的體面,對南涼,對西秦都用過兵,結果也不算好,損兵折將,也沒打下什么地盤。雖然事后這些小國也是賠禮道歉,象征䗼地送些牛羊過來,說是作為大軍的軍費,但實際上,天下人都知道我們連這些小國都奈何不了,只會更有損我們大秦的體面。」
「唉,從關中去涼州,路途遙遠,相隔千里,補給不便,而隴右一帶又時常會給胡夏騎兵南下騷擾,出動大軍的話必然糧道被襲,這就是我們大軍在涼州無法長期作戰,最后吃虧的原因。你說要是我們秦軍堂堂之師,數萬大軍都打不下涼州,胡夏離那里更遠,難道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斗蓬搖了搖頭,說道:「胡夏是在河套草原之上,身處嶺北,如果他們要去涼州,不會象大秦這樣從關中經隴右河西走廊而去,而是會從嶺北的草原向西,一路之上,他們會帶著部落遷移,邊走邊游牧,以牛羊為大軍提供軍需,直到離涼州三四百里之時,才會派出騎兵,遠離部落,向涼州突襲作戰。」
「這種戰法,就是把部落當成了移動的莊稼,一路提供后勤補給,你們秦軍要經過城邑才能建立糧道,,可是他們游牧部落不需要,這就是胡夏騎兵可以千里機動,來去無蹤的原因,極端之時,他們帶上供半月食用的肉干乳酪,然后完全脫離后方作戰,只要攻下了防備不足的敵軍糧倉,城池,就能得到補給。以這樣的戰法,他們完全可以遠征涼州,而不受糧道的制約。」
「涼州之地,也有大量的草原,很多諸涼國家,同樣是游牧部落建立的,象南涼,北涼,城池少而草原牧場多,只要野戰打不過胡夏,那這些草場牧區就會給胡夏奪取,他們的騎兵可以在這里奪取大量的牛羊,以作軍資,即使是數月甚至半年圍攻一些大城,也完全可以。」
「一旦讓胡夏攻克一些大城,那就可以洗劫城中的財富,涼州之地雖然土地出產不足,但身處絲路要道,有非常高的商路稅收,五胡亂華百年來,涼州經歷的戰亂算是最少的,雖然近年打的比較激烈一些,但相比其他地方,仍然算得上是一方凈土,各個絲路大城,都累積了不少的財富,一旦讓胡夏奪取,那就是讓這些草原野狼大賺了一筆,這收益肯定會比去攻打那些要塞化,只有幾千守軍,沒什么油水的嶺表諸城要好。」
鳩摩羅什沉聲道:「可是涼州諸國,雖然小,但是戰斗力也是挺兇悍的,南涼現在是禿發傉檀為國主,他們禿發氏是河西鮮卑里的大部,其祖先也是拓跋氏分離出來的部落,長年稱雄西部,在西晉時期更是掀起過禿發樹機能的大亂,雖然后來失敗了,但在五胡亂華后,淝水之戰時,禿發部又恢複了元氣,重新崛起,并趁著前秦的崩潰而自立。」
「禿發部落君臣一心,部眾兇悍好斗,而牛羊數量也非常多,實力在涼州是首屈一指的,只不過那禿發傉檀也是仰慕中原漢家禮儀,看到我大秦天王姚興喜歡仁義后,他也喜歡講仁義,對于對手,往往手下留情,輕信別人,所以南涼雖然勢力不小,但是在涼州爭奪戰中,幾次敗在北涼沮渠氏匈奴人手下。一直未能統一。」
「而那北涼的國主沮渠蒙遜,又是另一個典型
,完全的女干詐陰險,忘恩負義,當年為了建國,不惜先誣陷自己的親生兄長,引得當時的地方長官殺害了自己的兄長,激起族人的忿怒,然后他利用這種憤怒,帶著族人襲殺了地方長官,自立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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