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兌格里夫納的匯率在烏克蘭內亂之前最高的時候是一比六點多,而現在格里夫納匯率暴跌,已經到了一比十二十三這樣子,而黑市上更是到了一比二十。
看烏克蘭的樣子,格里夫納的匯率還得繼續跌下去。
就按照格里夫納匯率最高的時候算,安東替人干一次臟活兒的的費用也不過是八百美元左右的樣子。
安東這樣的高手,出手一次收費八百美元,誰敢信。
坐上了清潔工派來的車時,楊逸還在想該給安東多少合適,而安東則是上了車就睡覺。等上了飛機的時候,楊逸已經決定錢不多給,但也不能給安東的錢少了。
雖然安東不在乎,而楊逸也確實愿意省些錢,不過,不該省的錢還是不能省。
安東不是個話多的人,而在他很累的時候就更無趣了,不過跟安東一起出門干什么事兒,楊逸卻覺得心里很踏實。
其實到現在楊逸也不知道安東到底多厲害,不過他就是覺得心里踏實。
飛機在巴勒莫機場降落了。
飛機是普通的一趟航班,清潔工所做的只是讓楊逸和安東能夠帶著槍也能通過安檢上飛機而已,但其他的一概沒有,就連通過VIP通道離開機場都不行,當然,是清潔工沒做這個安排。
楊逸知道麥克唐納的住址,也知道他的化名,所以出了機場后他和安東直接打了輛出租車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楊逸正在學習一切他覺得有必要學習的語言,英法德意西日韓,那個有機會就練那門語言,以他的智商來說,其實學習幾門語言并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而且學日語跟韓語主要是他想發揮一下身為東亞人的優勢,在有需要的時候,比如去日本或者韓國辦什么事兒的時候就能用上了。
正在學習意大利語的楊逸上了出租車就開始和司機聊上了,而安東,他還是在睡覺。
意大利人天生的嗓門大,再加上楊逸不標準的意大利語讓出租車司機不得不時常提高音量來糾正楊逸的發音,即使這樣也沒能打擾安東的睡覺,但是等出租車司機剛把車一停,安東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把臉一抹,安東很精神的就下了車。
“在這里嗎?”
楊逸指了指一個離海岸很近的房子,低聲道:“就是這棟房子,錯不了。”
安東呼了口氣,道:“先談判?”
“肯定先談談。”
安東看了看四周,低聲道:“我去偷輛車,如果需要挾持人的話我們得有自己的車,不過,也不是很重要了,把人制服之后直接開他的車也行。”
楊逸點了下頭,道:“沒錯,所以別急著找車了,先去找到人談談再說。”
說完后,楊逸穿過了馬路,來到了馬路對面一棟刷成了白色的房子大門之前。
白色外墻紅色屋頂兩層小樓掩映在樹蔭之下,院子外面不到十米就是石頭海灘,麥克唐納挺會享受的。
楊逸按響了門鈴,過了幾秒鐘后,他再次按動了門鈴。
等了大約一分鐘也沒人來看門,楊逸轉身看向了安東,道:“沒人。”
“不進去看看了嗎?”
打開一道鎖對楊逸輕而易舉,對安東也不是什么難事。
“太失禮了,還是不要做這種事了。”
看了看手表,楊逸沉聲道:“現在是十點半,我知道他在哪里,去找他。”
楊逸開始往外走去,步行走過了兩條街后,他和安東來到了一個很小的街心公園。
在公園里走了走,楊逸看見了一個坐在公園長椅上的人。
穿著一件白襯衣,套著一個格子馬甲,雖然只是看到了背影,但楊逸還是毫不遲疑的走了過去。
轉到正面,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果然是麥克唐納.奎恩。
麥克唐納手上拿著一塊面包,他正在把面包掰碎喂鴿子,當楊逸和安東站在面前后,麥克唐納只是抬頭看了看,然后繼續喂鴿子。
楊逸站在麥克唐納身前五米遠就不動了,因為那群鴿子在麥克唐納身前,他擔心自己離得太近會嚇跑鴿子。
楊逸就站在那兒,麥克唐納就喂鴿子,直到他把手里的面包全都扔在了地上,而一群鴿子在吃完飛走后,楊逸才終于開口了。
往前走了兩步,楊逸欠身,沉聲道:“您好,奎恩先生,可以和您談談嗎?”
麥克唐納抬頭看了看楊逸,然后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道:“請坐。”
楊逸坐在了麥克唐納的身邊,然后麥克唐納微笑著道:“你知道我是誰,再否認就沒什么意思了,請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楊逸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其實事情的進展比他預料的要順利,因為他覺得一個退休的老人或許會非常排斥被麻煩找上門,所以會先試圖否認自己的身份,而麥克唐納直接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反而讓楊逸準備的說辭沒用了。
略過了準備好的說辭,楊逸低聲道:“我想請您做一件事。”
麥克唐納等了等,發現楊逸沒有繼續往下說后,他點了點頭,道:“嗯,我聽著呢。”
楊逸準備好的又一套說辭沒用了,想了想什么已經可以舍棄之后,他沉聲道:“我想請您幫忙炸出一道門來。”
麥克唐納點頭道:“嗯,然后呢?”
“呃,沒有然后了,就是請您炸開一道墻,或許,或許還需要您幫忙炸開一個保險柜,沒有其他事了,另外我可以付給您一筆錢,您開價。”
麥克唐納笑了笑,道:“該報出你們的身份了,軍情五處?軍情六處?”
楊逸搖頭道:“都不是,其實我們是,呃,我們是一個傭兵團,也做情報生意,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
麥克唐納終于有些詫異了,他低聲道:“我以為只有軍情五處和軍情六處才知道我在這里的。”
楊逸笑了笑,道:“我們入侵了內政部的資料庫,偶然發現了您的信息,所以我就找來了,如果冒犯到了您的話,我向您道歉。”
麥克唐納摸了摸下巴,道:“去哪兒,炸開什么?”
“羅馬,炸開一堵地下室的墻,承重墻,很厚,鋼筋混凝土結構的。”
麥克唐納想了想,然后他點頭道:“好啊,我可以去。”
楊逸還在想被拒絕后該怎么說的,聽到麥克唐納的答案后,他再次震驚的發愣后,道:“您答應了?呃,太好了,謝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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