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楊逸來說他唯一的優勢,其實都不能稱之為優勢的就是灰衣人并不知道他們對灰衣人的敵意。
說起來有些繞口,但意思很容易明白。
灰衣人應該早就掌握了德約和艾格托尼公司的關系,在德約死了之后,他們想得到德約的遺產,而他們也確實有這個能力。
那么灰衣人就該知道斯蒂夫的作用和重要程度。
然后會發生什么呢?灰衣人可以在艾格托尼公司設下埋伏,來個守株待兔,只要是來接收艾格托尼公司的人就肯定和斯蒂夫有關系,然后他們就可以找到斯蒂夫。
但是這么一想的話,灰衣人為什么要先和維恩.拉什福德聯系呢?
故意暴露自己?
尤其是灰衣人還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還都穿著灰色西服?
故意暴露自己,又不是真正的表露了身份,因為畢竟只是兩個穿灰西服的人,而他們沒說自己就是灰衣人。
灰衣人的得名就是因為這個組織在某些需要表明身份的時候,把灰色西服當做特征不明顯的制服,就像警察穿警服,軍人穿軍服,而灰衣人一個能給人聯想余地,卻又無法真的能和灰衣人這個組織聯系起來的制服,因為穿灰西服的人太多了。
楊逸想的都頭疼了。
難道灰衣人是想警告潛在的對手?
可這世界上知道灰衣人的有幾個,穿個灰西服就想嚇退競爭對手的做法就跟開玩笑一樣。
嚇退競爭對手解釋不通,要守株待兔也解釋不通,如果灰衣人只是想來接收艾格托尼公司,其他的什么都沒想,那就更解釋不通了,楊逸就不信灰衣人會這么傻。
所以楊逸現在徹底凌亂了,他完全想不明白,怎么猜測都不合理。
直到出了大廈的門,沒有遇到任何阻截的楊逸在看到漢斯和張勇的時候,心里都是極度緊張而且迷茫的。
沒有任何異常。
楊逸快瘋了,他的腦子轉的越快就越發的迷茫。
放長線釣大魚?
可是放長線釣大魚為什么灰衣人要先和維恩.拉什福德接觸從而暴露自己?
這完全完全的不合理!
真的解釋不通啊。
直到楊逸上了車,而且等車開起來的時候,楊逸已經覺得自己要瘋了。
“注意有沒有人跟蹤,不許打電話!什么都不許說,在車上也不許說!除非發現有人跟蹤或者遭到了攻擊!”
楊逸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來做出最基本的防范。
這個時代,竊聽和跟蹤的手段太多了。
或許楊逸他們身上已經被安裝了竊聽器呃不知道,又或者有一把音波拾音器在遠距離上對準了他們的車,又或者頭上有一架或者幾十架無人機,又或者……總之太多手段了,不是只有自己人的時候就安全的。
汽車在駛出倫敦,目前看上去沒人在后面跟蹤,但這只是看著而已,有沒有跟蹤誰也不敢保證。
楊逸甚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開車。
一句話都不說,腦子里亂哄哄的想了很久,楊逸終于做出了第一個決定。
別想灰衣人是怎么回事了,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吧,既然灰衣人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們發起攻擊,那就有可能是放長線釣大魚,好吧,這么想又該牽扯出一大堆自相矛盾的解釋來,就像一個悖論,但楊逸現在只能這么想,也只能防范這個可能了。
用草木皆兵來形容現在的楊逸再合適不過了。
猶如驚弓之鳥,楊逸開著車出了倫敦,然后他一直開車往南,一直到了海邊。
不遠處就是大海,海浪打在高高的懸崖上,腳下是草一座小山,四周是草原,站在高處向四周放眼望去,幾公里內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見。
一口氣跑到了海邊的楊逸才覺得有了安全感。
“換衣服。”
但是就這楊逸還不覺得安全,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換上帶來的備用衣服,他怕進了維恩.拉什福德的辦公室之后身上就有了什么精密的電子儀器,而且不止是他,是所有人都必須換衣服。
楊逸指了個方向,換了衣服的幾個人又步行走出了起碼上千米才敢停了下來。
楊逸看向了天空,但是天上即便有無人機,距離遠了也是看不出來的,不過幾個人全都聚精會神的盯著天空看了很久,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楊逸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不要笑話楊逸的小心,因為有灰衣人這種敵人不小心的都死了。
而且水組織都能做到的程度,楊逸不信灰衣人做不到,所以他是按照水組織絕對無法竊聽的標準乘二的水準來防范的。
終于覺得安全之后,楊逸終于低聲道:“各位,我們暴露在灰衣人的視野之內了。”
跟楊逸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張勇,漢斯,蕭苒。
楊逸的話讓所有人為之色變。
“灰衣人?”
楊逸嘆了口氣,道:“是的,兩個穿著灰色西服的人昨天就找了維恩.拉什福德。”
漢斯立刻皺起了眉頭,然后他急聲道:“灰衣人?他們為什么……”
“停,停!”
楊逸一臉苦澀的擺手道:“先不說這些,一說我就開始頭疼了,我們先換一下灰衣人的代號,從現在起,灰衣人的代號從大反派換成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的代號沒那么強烈的敵我屬性,而且還可以讓人覺得這個代號就是代表了來歷不明的意思,沒錯,一個代號也是楊逸深思熟慮后的結果,一切以迷惑敵人為重。
“誰有煙?給我煙,老妖,給大家解釋發生了什么,我需要靜一靜。”
楊逸點上了煙開始猛嘬,而安東開始解釋他們所遇到的事情。
等安東說完,漢斯也開始凌亂了。
漢斯和楊逸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在哪里沉思,而張勇卻是一臉納悶的道:“就這樣?呃,很復雜嗎?”
安東沉聲道:“很復雜。”
漢斯一臉苦悶的到:“太復雜了?這簡直就是……解釋不通啊,為什么?灰衣人到底想干什么?”
張勇低聲道:“呃,呃,這很復雜?呃,他們真的是灰衣人嗎?”
楊逸擺了下手,一臉苦惱的道:“我想不出原因來,但是我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我們必須放棄德約的遺產,那些現金可以要,但是那些企業和公司一個都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