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楊逸需要和托馬斯討論的主要是一些細節,比如怎么聯絡,清潔工是否需要在楊逸附近暗中布置人手準備隨時接應,以及有了緊急情況后,該怎么處置等等問題。
原來這些細節上的事情清潔工不會和楊逸多談,一切讓楊逸自由發揮就好,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清潔工和灰衣人的斗爭進入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時期,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事情比比皆是。
灰衣人還在想著讓楊逸做什么西方天使,繼續走亞倫的老路子,替灰衣人主持一部分極為重要的武力,也就是說楊逸可以借此機會進入灰衣人的高層,他不是有機會,而是已經觸摸到了這個門檻,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就能成為灰衣人極為重要的一員。
但是在清潔工這邊,就完沒有這樣的計劃。
從根本上,清潔工還是把楊逸當做了一個臥底,一個暴露了身份卻依然有用的臥底,他們對楊逸沒有長期計劃,不管楊逸怎么做,最終也就是一個合作者的身份,最多再加上一個重要客戶的身份而已。
兩者的對比很明顯,從目前來看,似乎灰衣人那邊誠意更足,對楊逸的好處更大。
要想把人拉過來,總要給更多好處的,但是也有另外一個可能。
灰衣人不知道外星人到來的時間,所以他們還想著慢慢來,斗爭可能還要持續很多年,但是清潔工知道時間,所以對清潔工來說什么都不重要了,以最快的時間解決灰衣人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從兩個組織的態度上,也能看出很多端倪。
當楊逸和托馬斯商定好了細節之后,時間已經過去了挺久。
最后,楊逸很是思考了一會兒,才對著托馬斯道:“我可能要對大伊萬動手了,但只是偽裝的,我會和大伊萬事先溝通后。”
托馬斯毫不猶豫的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最終的實施者會是,如果是來執行這件事的操作,我會更加的放心。”
托馬斯已經知道了,這側面證實了大伊萬和清潔工的聯系確實很深,否則大伊萬應該不會把自己打算假裝受襲假死的計劃也告訴清潔工。
清潔工這邊已經沒什么問題了,那么是不是要用這件事在灰衣人那邊做做文章呢。
但這是需要討論和分析之后才能做出決定的事情了,有些事,楊逸必須短時間內自己拿個主意,但有些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一下。
起身,楊逸伸出了手,這是要分別之際很正常的禮儀性動作,但是托馬斯卻用一個不讓楊逸和他都會太尷尬的舉動避免了和楊逸的握手。
托馬斯適時的扭頭,他看向了后面,而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楊逸已經收回了手。
托馬斯不愿意握手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但他用假裝沒看到楊逸伸手的舉動來表明他不是沒有禮貌,只是大家不方便握手而已。
有很多理由不能握手,比如dna信息的泄露,在握手之時被竊取了指紋等等,可握手這個舉動本身就表示著友善的意思,在間諜之中握手還體現了信任,托馬斯不是間諜,他是清潔工的高層,而且極可能是最高層幾個人之一,所以托馬斯拒絕握手的理由很充分。
但不管有什么理由,托馬斯拒絕了對楊逸表示善意都是事實。
當然,楊逸不會表達出來,托馬斯也不會解釋,那樣就太明顯了。
楊逸點了點頭,微笑道:“那么我就告辭了。”
“好的,祝好運,再見。”
兩個人平靜的告別了,而楊逸走出了餐館后,再次開始反思他和托馬斯的對話。
目前來說,楊逸的選擇還是清潔工,但是,他的信仰可不是那么堅定的。
可以讓安東加快進度了,任何時候,一支強大的武力都是極為重要的,而且也是極為必要的。
然后,水組織是不是也該適時作出一些安排和部署了,既然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看起來那么安,而且證據也挺充分的,什么都不做豈不是浪費寶貴的優勢。
拿出電話給安娜斯塔金娜撥了過去,等著安娜斯塔金娜接通后,楊逸沉聲道:“安娜,把我們的人召集一下,我需要和們商量一些事,安排一個安的地點,我會盡快過去。”
“部,還是部分人?”
楊逸想了想,低聲道:“還是部分人吧,不要部召集,讓我想想。”
水組織好像每個人都值得信任,不過這好像是廢話,對水組織來說,任何無法被信任的人都進不來,即便進了水組織,但是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也得查個徹底啊。
但是有些人是否知道這些核心機密其實沒什么太大的關系,比如唐果,舒爾茨,麥克唐納奎恩,還有漢克,斯蒂夫,他們也都是水組織的成員,也都有一技之長,可是他們從不參與水組織的決策工作。
楊逸想了一會兒,道:“波爾,杰特羅,張勇我,凱特,布萊恩,唔……還有蕭苒,確定出息的就暫定這些人吧,讓他們準備在法國集合,我的時間很緊張,大家盡快吧。”
“好的,在什么地方集合?”
“決定吧。”
安娜低聲道:“法國吧,法國方便,最主要的是法國的情報系統和警察系統都很無能,我喜歡法國。”
“當然可以,只要覺得安而且交通方便在哪里就行,那么就法國好了。”
“好的,再見。”
“再見。”
沒有說具體位置,具體位置會在確定下來后通知楊逸,但是對法國的偏愛在水組織內部是很普遍的,原因嘛,安娜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結束了對話,楊逸打算回家了,在離開美國之前,他需要先安撫或者說擺平佩特拉。
該怎么和佩特拉解釋呢,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楊逸覺得很苦惱,就算不是拯救世界吧,但他所在做的事情確實很大,可他現在卻在為怎么和佩特拉解釋而苦惱,而且楊逸甚至覺得怎么處理他和佩特拉的關系,好像比處理自己在灰衣人和清潔工之間的關系更加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