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之妖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其他多少?”
“俠士,沒了,救我們幾個還上點檔次,其他的都是手底下的小妖怪。”
野豬妖雖然能駕云騰飛,但那只是十幾米高而已,一下子被拎的這么高,他有些害怕,打著哆嗦的回答道,一點都沒了剛才的硬氣。
“胡說,我聽聞朝堂之上已經混進了一代妖王,他有沒有和你聯系。”
夏禹作勢就要松開自己的手,這種高度也只有鷹妖在清醒狀態下才能幸免,這豬妖怕也是只有摔死了。
“別松手俠士,別松手,老豬我這次真的沒說謊啊,京城就這么點大的地方,除了我們幾個哪里還容得下其他的大妖,那樣早就開戰了。”
動物都是有領地意識的,來到了人類社會,這就變成了搶地盤,東南西北除了城北貢院的威懾,其他三個方向各有一方大妖駐守,而春香所待的入云閣便在這三個方向的連接之點。
至于名單上的其他妖怪自然就是那些不成氣候的,因為五姐實力的低微,所以這些妖在她眼中也算是個人物,熟不知對于夏禹來說那些都太Lo了。
如此一來,這普渡慈航隱藏的可真夠深的,四個大妖一個都沒發現,等級上的壓制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怕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為了化繭成蝶,成為真龍天子,百年的準備都是少說了。
“哦,還有,城外白云觀是云龍道友的道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野豬妖立刻補充道。
“云龍?”
“就是條修煉的走火入魔的蛇妖,肉身爆掉之后用了什么秘法轉修陰鬼之道,開了假道觀騙香火之力。”
原來是這樣,夏禹還以為是什么亂入了呢?那白云觀的妖邪是條逃了元神的蛇妖,這就解釋的通了。
這番盤問倒是將這野豬妖知道的東西全都榨了出來。
“俠士,該說的我都說了,來京城我也沒做什么壞事情,開了十幾家米行養活了不少人啊!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見夏禹沉默了一會兒,野豬妖知道他必須說點什么了,不過這為自己開脫的理由還真是有些搞笑。
“呵,你自己米行賣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你手上沾了幾條人命記不清了嗎?真以為是屁就能放了嗎?”
夏禹一句一句越說越不對勁,野豬妖背上直接出了一層冷汗。
“爺爺,我叫您爺爺了,孫子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
話還沒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一枚長約半尺的引魂銅針便是扎進了這豬妖滿是褶子的脖頸之間。
“還爺爺,我可沒有投了畜生道的孫子。”
自捉到著這頭肥豬的那一刻起,夏禹就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以殺人為樂,直接殺了絞成豬肉餡都不帶過的。
不過夏禹倒也不算違反他自己說的話,引魂銅針起鎖魂之用,茅山術法,有控尸之法,自然也有控妖之術,只是過程有些暴力和不可逆,被鎖了魂可就解不開了。
妖邪,妖邪,雖有區分,但本質上還是神秘一體的,鎮尸符和鎮妖符只是符膽不同而已,借的力在本源上都是相同的,只是具體到效果上不一樣了。
空閑的右手之上出現了一沓十七張連接控妖符篆,這是夏禹早就備下的,為的就是榨取這樣活捉的妖怪的剩余價值,至于妖怪標本什么的夏禹覺得紅后要升級到能夠進一步研究這些的玄學的東西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索性還不如直接用掉的好。
再說了,不還是有快化龍的蜈蚣么,聽說蜈蚣泡酒很補的,男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
右手朝天上一甩,咒決便是掐出,誦念著咒語,飄起來的符篆,朱砂閃爍著紅色的光芒,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貼到了寬闊的豬背上。
“法歸無極,妖尸控由,眼起。”
一雙無神的豬目睜了開來。
“手動。”
剛剛無力垂下的雙手雖然有些僵硬,但還是握了起來。
成了,天眼之中,被銅針鎖住的元神凝聚了一下后又是均勻地散開在了豬妖的四肢百骸。
雖然沒有精絕女王那么聽話,但明顯的,這豬妖的軀體要更厲害些,僅憑其本能就有了不俗戰力,雖然達不到夏禹來之前看到的那幕厲害,可足夠了,要知道和僵尸不同,有著元神的存在,最后可是能當做“豬肉炸彈”使用的。
只是還有元神的存在,夏禹倒是不能的將其收到儲物空間里,除非動用聚魂骨棺,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這樣了。
下降到距離地面還是十幾米的時候,夏禹直接松開了手。
“咚”
朱霸天很有氣勢的落到了地面之上,有些惡趣味的夏禹試驗了一下操控,姿勢可以參考鋼鐵俠的捶地降落,只是壓死了不少花花草草。
“土遁·大地活埋野豬之術。”
蠕動起來的土壤將整只野豬妖埋了起來,千年野豬妖的尸體這么幾天的時間也不會被微生物給分解,蚯蚓爬蟲更是咬不動,這是夏禹留的一步暗棋。
電影是電影,影視世界是影視世界,電影中現原形的普渡慈航活動范圍只是慈航大殿的周圍,但那是受到了攝影棚的限制,在演化的世界中可沒這么多的限制,鷹妖頃刻之間就是血遁數千里,普渡慈航被逼到那個份上京城肯定是不夠他騰挪的。
“紅后,給我標記這個地方,到時候實施安排最佳方案。”
“是,管理員閣下。”
這些都安排妥了,也是時候回去了,尾焰一甩,從這城郊百里之地夏禹急速往回趕去,好像他追出來的時候有些匆忙,把知秋一葉給忘了,那身仆人裝連白板武器都算不上。
嗯,法劍,符篆,朱砂全都在他儲物空間里裝著呢!
雖然她們二妖都沒犯過殺生,但青鸞性格那樣,夏禹也保證不了他們不會打起來。
“叭呢嘛咪吽,風火雷電霝。”
“咔啦嗡”
二樓的一道非承重墻直接被搬山法咒給拖了出來,朝著前面兩妖撞去,聲勢非常的浩大,只是這速度有些讓人捉急。
“臭道士,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青鸞比較尖銳的聲音從后面傳出。
“道士降妖除魔還需要理由嗎?”
果然還是打了起來,沒了夏禹的協調,知秋一葉可不知道這兩妖是好是壞,夏禹追那兩妖去了,說不得這兩妖便是騰不出手來收拾的,正好交給他了。
昆侖派沒了法劍還有法咒,對付妖怪他知秋一葉可從來都沒有慫過,或許雙方間的沖突剛才還能避免,可青鸞一句話便讓知秋一葉自己下了主意。
“臭道士也來逛青樓了?”
身上的法力是瞞不住青鸞的,誰知只是這么一句調侃變成了沖突的源頭。
“胡說,我是來的降妖除魔的。”
解釋有時候是說不通的,說不通了只能動手了。
戰場已經蔓延到了春香的房間,這一點她也是很無奈,她現在能做就是施法迷住入云閣的凡人,讓他們以為只是發生了火災而已。
經此一役,名滿京城,日進斗金的入云閣有可能就不存在了,她的花魁娘子怕也是當不下去了,這都什么事啊?本來見到了如此佳句還開開心心的,但眨眼都變了。
便是泥人都有了三分火氣,絲袖一甩。
“咚”
撞過來的磚墻直接被打成了碎末。
“口口聲聲降妖除魔,但我和青鸞妹妹又做了何事,需要道長如此對待,傷及了無辜你道心難倒不會痛嗎?”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破樓的大梁我一根沒動,承重之墻一面未移,除了你們兩個,還能傷的了誰?”
“叭呢嘛咪吽,風火雷電霝”
兩妖左右兩面暖墻裂出,像要切片面包夾果醬一樣朝中間移動過來。
“知秋,不得無禮。”
從天而降的夏禹將知秋豎著施法的食指和中指按了下來,兩扇暖墻直接停了下來。
“道兄,你回來了?”
能不回來嗎?再晚一會兒這里被拆光了打到外面被人看到了可就麻煩了。
“所以事情是這樣的嗎?知秋,給兩位姑娘道歉。”
廢墟之中,有了夏禹的調停,雙方也是將事情說開了,都只是誤會而已。
“對不起,是在下錯了。”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他還是道了歉,如果因為這次的魯莽壞了夏禹后面的算計他可就真的犯渾了。
“青鸞。”
最無辜的還是春香,只是事情都發生了,對于她和青鸞,夏公子和這位法師都是沒有惡意的,也只有自認倒霉了。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可以看出來,雖然沒有犯過殺生,這還是個比較刁蠻的小妖,好在不在夏禹手下干活,要是十四娘這樣的話夏禹肯定要關她禁閉。
好像十四娘現在就被關著禁閉啊!
“還請問夏公子那二位去了哪里?”
雖然和他們并不怎么對付,但都是在京城混的妖怪,大概的情況還是要問問的。
“他們?他們都被我殺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兩妖瞬間說不出話了,作為鷹妖和豬妖,雖然和她們的境界大體相同,但戰斗力卻顯然不同,滿打滿算這才多長時間,朝不同方向跑的兩妖居然都被殺了。
更不要說鷹妖的速度在整個妖界都是相當有名氣的,夏公子的白衣飄飄,沒有一點折損的地方,這表現的好像殺死他們兩個就好像捏死螞蟻一般簡單。
“咕嘟”
青鸞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刁蠻任性都是站不住腳的,她回想起夏禹小拳拳捶飛兩妖的畫面。
“二位不必擔心,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已經了解過了,他們作奸犯科太多,既然來到了人類的世界,自然就要接受人類的刑罰,太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會橫死的。”
青鸞的緊張顯露無疑,就是春香清冷的臉龐也有些僵硬,夏禹說這話的本意只是安慰一下,但說完好像起了反作用啊!
“原來是這樣,夏先生大義。”
“哪里哪里,只是這里因為知秋變成這樣,不知道二位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房屋的修繕補償我們絕無二話。”
該賠償的還是要賠償的,畢竟把人家青樓都給砸了。
“不用了,想來我們出來已經不少時間了,借著這次機會也想回去看看,后面的打算也難說,夏公子莫要浪費了銀兩。”
人類的世界太可怕了,果然回大森林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樣啊?那我會將這筆銀兩以姑娘的名義捐獻給災民,這也算是姑娘的功德。”
夏禹沉吟道,每個世界都能得到不少的黃金白銀,現實世界他產業不少,用不著在黑市出售這些麻煩的東西,倒是不差這點。
“那小女子就謝謝公子了。”
等到夏禹和知秋一葉兩人都離開了之后,春香和青鸞才松了口氣,也顧不得什么合不合理的事情了,春香和老鴇解除了契約,青鸞也交接了灰色產業,趕著天黑,兩人搭伴著往老家趕去。
這京城縱使是在繁華她們也不敢再多呆了,果然,還是活著最好。
對于兩妖的想法夏禹也是猜的出的,既然她們站的是守序中立陣營,那么就不必多難為他們什么了,反正做掉這些做了壞事的妖怪只不過是順帶的嘛。
“道兄,這次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在夏禹想著這些的時候,跟在身后的知秋一葉問道。
“不麻煩,只是個小插曲,從那兩個妖怪的嘴里我問出了不少情報,對這朝中的妖邪也是有了點想法,這兩天我們就先住京城了。”
夏禹擺了擺手,只要不惹到普渡慈航哪里,一切都好說。
“是。”
在夏禹他們重新找了間客棧住下來的時候,京城西城門外也是來了一列押送的隊伍,騎馬領在前面的正是左千戶。
而和左千戶擦肩而過的是春香和青鸞二妖,只不過雙方的目的地截然相反,自然不會產生什么交集。
“傅大人,我們回到京城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