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長老拂塵一掃便是飛到了半空之中,而夏禹也是推動浮空之咒抓著景天的衣服跟了上去,現在的情況并不需要用到鋼鐵俠戰衣,消耗點靈氣做短時間的飛行夏禹還是做得到的。
越過兩道山巒,一座高聳的八面佛塔進入眼簾,南朝皇帝梁武帝信奉佛教,訴蜀山為邪魔歪道,召集無數高僧,法師上蜀山修建了鎖妖塔,而后卻被蜀山派接管,成了赫赫有名的鎖妖塔。
算上塔頂共有十層,每一層每一面都有一道符篆,相互連接,鎮邪鎖妖,只不過目光所及,塔的中央有一團藍紫色的迷霧,纏繞附著,陰森恐怖。
“夏道友,這便是我蜀山鎖妖塔,不知你可看出什么來。”
剛剛落到地上,清微便對夏禹說道。
“讓我說還不如讓我徒兒景天說,景天,你來。”
夏禹讓出了身后的景天。
“我?我只看得到那團邪氣啊!”
“對,就是這團邪氣,昔日我和五位師弟修行至凈法釀下的大錯就是這團邪氣,鎖妖塔封印被重樓所損,再也無法鎮壓這邪氣,我們想盡辦法也不能將其抽出,不知景師侄有無辦法。”
“又是我?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連昆侖十三式劍訣還沒練熟,不行不行,你還是找我師父吧!”
景天搖著頭就要往后退,但一下子撞到了夏禹。
“景天,此劫和你有關,你自該當仁不讓,你去,對那團邪氣喊上一喊。”
“我喊了它就下來了嗎?”
夏禹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景天沒辦法,只能試試看了,雙手搭在嘴巴旁對著塔上纏繞的邪氣喊道:
“哎,那個邪氣,給我滾下來啊!”
還沒等他再喊第二句,邪氣顫動了兩下便是聽話的飄了下來,清微眼睛一亮。
“眾師弟!”
“在。”
清微手中鎖魔盒朝天上一拋,四邊龍角張開,盒蓋飛出,五長老拂塵一掃,掐訣鎖邪,將飛過來的邪氣鎮壓在了盒中。
“咔噠”
隨著盒子的鎖定,未成型的邪劍仙也被暫時的鎖在了里面,不過它總要出來的。
“咦,還真聽話啊!”
看著這一幕景天也是很稀奇,但夏禹知道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這完全就是邪劍仙的計謀而已。
從景天的身上他已經能感受到其和神界的淵源,借由他之手逃離蜀山五長老的掌握,找個機會逃脫之后便是他君臨天下之時。
可惜了,沒了蜀山五長老還有夏禹,縱然成型邪劍仙,跳脫六界之外,也不是沒有弱點,更何況跳脫六界之外的還有一人,夏禹可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多虧了有景師侄的幫助才能鎮壓這邪念之氣。”
托著鎖魔盒,清微站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我是什么飛蓬的轉世,但現在我就是景天,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老頭你別恭維我啊!”
“哈哈哈哈,原來景師侄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了,這樣我蜀山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要請夏道友和景師侄答應。”
“清微前輩還請說,天下大劫將起來,我昆侖和蜀山,還有天下蒼生都在這劫中,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清微謝謝兩位了。”
一行人來到了通天石前,夏禹知道這里也是電視劇中一個BUG所在,清微說集齊五靈珠才能到達神界,但他們只拿到三枚靈珠就已經通過神魔之井到達神界,而且風靈珠在神界夕瑤的手里,清微所言一下子就成了悖論。
這是編劇的鍋,清微表示不背,夏禹也覺得無所謂,五靈珠最終還是用來鎮壓鎖妖塔的,耗盡靈力之后化為圣靈珠,讓青兒能夠成長起來。
不過既然系統要,那就要想其他辦法了,好在夏禹已經想到解決之道。
“又要我出血?”
就在夏禹想這些問題的時候,一旁的景天被元神長老劃破了手掌,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出血了,果然古代就是不方便,沒有指紋解鎖,沒有虹膜解鎖,更沒有FaceID,只有最簡陋的血祭,然而五個長老一一試過全然沒用。
“還是讓貧道來試試吧!”
夏禹在上前的同時也是劃破了自己的手掌,拍在這通天石上。
看來也不行,看著毫無動靜的通天石,夏禹的臉色也沒有變化,他本就不是這方世界的人,系統幫自己辦了一張假證才能得到天道的認可,出現反應才應該緊張。
“這”
五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清微前輩,可讓長卿一試,我觀他氣運非凡,必有仙根,或許能被天帝所認同。”
“對,找長卿來試試啊!”
他人不清楚長卿身上的事情但五位長老是再清楚不過了,三世皆與道門有緣,但前兩世和女媧后人糾纏不清,或許長卿真的可以。
還不清楚怎么回事的徐長卿被叫過來了。
“師父,不知喚弟子前來所為何事。”
“你過來就行。”
干練的元神長老直接扯過徐長卿的右手,劃破之后和景天的左手一起按在了通天石上。
“唰”
一道金色的圖卷被投射到了天空之中,古藤林,酆都,雷州,海底城一一在列。
“長卿,景師侄,你們二人已經得到天帝的認可……”
聽著清微吩咐完任務,景天首先望向的是夏禹,畢竟他是夏禹的弟子而不是蜀山的弟子。
“聽清微道長的,我會隨同你們一同前行。”
“是,師父。”
三百天的時間,過了卻是邪劍仙一統六界,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不過夏禹并沒有說什么。
領著還有些興奮的景天,夏禹來到了蜀山的客房,忙活到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師父,你說那老頭給我的這是什么東西啊!”
將亮銀色的仙盔拋著玩的景天再一次沒認出這是什么古董。
“這個啊?這個是你的東西。”
“我的?”
“你前世飛蓬的將盔。”
這到沒什么好隱瞞的,夏禹直接說了出來。
“那我戴上會怎么樣啊?會不會變身啊?”
“你想多了,還是早點洗洗睡吧!不管是人還是仙,強大都不是因為一個頭盔一柄劍,而在于本身,你戴上這頂將盔能想起的只是一切前世發生的事情,這頂將盔和你的鎮妖劍昔日一同墜落人間,鎮妖劍在鎖妖塔中,而這頂將盔伴隨著你第一世龍陽太子的成長。”
側臥在床上,夏禹慢慢的說道。
“龍陽?那是不是就能看到他和龍葵之間的事情?”
“是啊,只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看著再次的慎重起來的景天,夏禹安慰道。
“那我就不看了。”
做出選擇的景天放下了手中的將盔,他就是他,是景天,是永安當的活計,也是昆侖派的傳人,不是飛蓬,也不是龍陽。
時間一下子過去了好幾日,不過夏禹并不著急,畢竟徐長卿也要一同前去,蜀山五長老自然要多給他準備準備。
“長卿啊,這次下山你要聽夏道友的話,做事情勤快些,不要惹夏道友神奇。”
蒼古細心的叮囑著長卿,這話說得的夏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諸位前輩,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就此別過。”
行禮之后夏禹領著徐長卿和景天一同下山去了,有關邪念被滅,五長老也將羽化的事情五人拜托夏禹對長卿保密,對于做這個惡人夏禹并不在意,因為他知曉后面的發展,所以直接應承下來。
“景天,這次回去咱們不坐飛機,為師教你御劍術可好?”
來到了蜀山艱險的古道邊,看著“聚仙閣”的石牌坊,夏禹說道。
“好啊好啊師父,我可想學了,你快教我啊,不好,咱們三人統共就白豆腐一把劍,怎么飛啊!”
剛說著還挺高興,但轉念一想才發現他們昆侖派窮的一把劍都沒有。
“無妨,只要是劍,皆可御使,看,這是什么?”
一把烏黑的桃木劍出現在了夏禹手中。
“桃木劍?這不是那些江湖道士騙人用的嘛?”
接過夏禹手中的桃木劍,景天話還沒過腦子就從嘴里蹦出來了,不好,要惹師父不高興了。
“你再看一看呢?”
對于景天的話夏禹還不至于生什么氣。
“咦,這把劍入手頗沉,這斤兩差不多有鐵劍的重量了,雕工細致,乃是南北朝的風格,這包漿已經有好幾百年了。”
沒想到終于有用上景天專業知識的時候了,不過師父這是什么意思呢?
“景兄弟還說漏了一點,此劍的原料乃是百年雷擊木,此劍在法劍中乃是上上品。”
雖然是仙劍派,但終究還是道門,對于法器的認識徐長卿還是有的,只是法劍也能御行嗎?
“看”
掐動劍訣,景天手中的桃木劍“唰”的一聲飛到了半空之中。
“口訣為師只念一遍,景天你要牢記。”
“啊?是,是。”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景天慌忙答應。
“劍有靈,雖為凡鐵薪木,賦其靈氣,控其三寸之軀,御劍飛行,起。”
“劍有靈……”
不得不說景天的底子好,夏禹雖說只教一遍,但那只是讓他認真聽講的說辭,沒想到他一邊還真學會了。
“哈哈哈哈,師父,我飛的怎么樣啊,是不是比那白豆腐厲害多了?”
腳踩雷擊桃木劍打著旋,嘚瑟的表情再次爬到了景天的臉上。
看到這一幕夏禹沒回答,只是轉身對著徐長卿說道。
“徐師侄,我們先走,讓他一個人慢慢追吧!”
“全聽前輩的。”
兩人瞬間拉快了速度,將還在驕傲的景天遠遠的落在了后面。
“哎,師父我錯了,等等我啊!”
景天雖然聰明,但剛會御劍飛行怎么比得過從小就在蜀山長大的徐長卿呢!這也是夏禹給他的一點小教訓,修道之途驕傲是萬萬要不得的。
不過渝州城的上空夏禹停了下來。
“徐師侄,你先去永安當等一下景天,貧道回一趟竹舍,再過來和你們匯合。”
“是,前輩。”
看著徐長卿下去的身影,夏禹臉上倒是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那天他和景天走的匆忙,這幾天他也沒和十四娘聯系,也不知道龍葵現在和十四娘相處的怎么樣了。
“哥哥,你回來了。”
剛一走進竹舍就聽見了十四娘的聲音,只見她從里面走了出來,而換上廣袖流仙裙的龍葵也跟著十四娘走了出來。
“你好,師父哥哥。”
師傅哥哥?這個是什么叫法?夏禹有些不理解的看向了十四娘。
“矮油,龍葵姐姐跟著我叫的嘛。”
兩百多歲的十四娘叫一千多歲的龍葵姐姐很正常,但叫夏禹師父哥哥,好了好了,夏禹本就是不在意年齡的人嘛。
“不知道龍葵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哥哥,你不要這么問人家嘛。”
“十四娘,沒什么的,師父哥哥也是為了我好,只不過王兄轉世,龍葵的王兄再也見不到了,龍葵好像也沒有繼續活著的理由了。”
說到這里十四娘抓住龍葵的手緊了緊。
“不過能認識十四娘這樣一個妹妹龍葵真的很開心,沒想到我們會有緣的長得如此相似,還請師父哥哥答應,能讓我和十四娘在一起,龍葵很能干的,洗衣做飯,衛生掃灑龍葵都能學。”
額,夏禹真心沒想誘拐龍葵的,只是年少看電視劇的時候單純的覺得龍葵太可憐了,沒想到十四娘居然伸出了“惡爪”。
看著眼淚汪汪,滿懷期待的龍葵,夏禹怎么狠得下心說不呢?
“好吧。”
“噢,哥哥萬歲,哥哥是最棒的。”
看著搶先跳起來手舞足蹈的十四娘夏禹只能暗嘆自己還是心太軟了,不過能看到龍葵臉上再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夏禹還是有一些欣慰的,穿越影視世界的逆天除了表現在淺層,還有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改變那些讓我們哭過笑過的人物的命運。
除了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外,改寫悲劇也同樣重要。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即便壽數能夠不斷增加,但年少對于日益變大的我們來說將永遠停留在記憶之中。
現在歷經磨難走到如今的夏禹已經不太會被影視作品感動,但那些年,那些看過的,那些記憶中鮮活的人物永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