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藩王服飾,尊貴華麗到了極點!
大明宗室數不勝數,藩王更是不少。
但在在京,年紀又小的,對的上的,唯有惠王,朱由栩!
也就是現在的朱栩了。
魏良卿神色激動無比,倒不是朱栩帶的幾個馬車,而是他十分清楚,惠王殿下與皇后娘娘的關系!
“草民魏良卿,見過惠王殿下。”魏良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行大禮道。
朱栩看了他一眼,又瞥著后面出來的賬房伙計等人,一擺手,笑著道:“起來吧。”說著,就大步向里面走去。
魏良卿激動無比,連忙站起來,小跑在朱栩身側,殷勤的道:“殿下,怎么勞煩您來這種地方,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當當。”
朱栩看著商行里面的布局,暗自點頭,跟自己預想的設計差不多,這魏良卿倒還算尊重他這位‘貴人’。
“做的不錯。”朱栩在大堂的桌子前坐下,看著魏良卿笑道。
魏良卿一聽,就知道‘皇后娘娘’與惠王殿下是一路的,當即也不敢隱瞞,拿出賬本,心潮澎湃又帶著邀功口吻的道:“回稟殿下,這些都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懿旨做的,這是賬本,今天一天就入賬二十萬兩。”
朱栩眉頭一皺,看著魏良卿淡淡的道:“皇后娘娘?什么皇后娘娘?”
魏良卿臉色一驚,旋即慌忙打了下嘴道:“是小的嘴賤,都是按照貴人吩咐做的。”
“貴人?”朱栩眉頭一挑,臉色越發冷清。
魏良卿臉色變了變,不知道朱栩心里想什么,猶豫了一下道:“殿下,這……”
朱栩給他自己倒了杯茶,神色淡漠的道:“皇嫂乃是中宮皇后,母儀天下,想要什么沒有?記住了,你是為本王做事的,任何人,哪怕是到了皇兄面前,也得這么說,明白嗎?”
魏良卿瞬間心如明鏡,當即拜道:“是殿下,小的明白,哪怕到了皇上面前,小的也不絕牽扯娘娘……與殿下分毫。”
朱栩這才滿意的點頭,隨手翻著賬本,看著都是入的小額,明顯還不信任魏良卿,微微一聲,道:“恩,做的不錯,今天本王給你打了廣告,過幾****將招牌打滿京城,本王要每個角落都能看的惠通商行的名字!”
魏良卿現在得見朱栩,也就等于見到了‘皇后娘娘’,再也不是無根浮萍,心情自是激動不已的道“是殿下。”
朱栩對惠通商行控制的極嚴,不論是賬房還是伙計,幾乎都是他的人,因此也沒有多說什么。看著里里外外忙碌的伙計,正將他從兵部拉回來的現銀與財物登記入庫。
魏良卿小心的陪著,惠王殿下可是娘娘身邊的人,關系非同一般,只要打好這層關系,見不到娘娘也可以獲取信任!
朱栩早就想好通盤計劃,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
而此刻,外面已然是沸沸揚揚。
神秘客棧。
“你是說,惠王?”楊懷忠看著眼前的守門人,神色一驚道。
“是的,惠王殿下從兵部運回來的東西,全數都存到了惠通商行。”守門人道。
楊懷忠心里微動,若有所思,莫非,魏良卿背后的人,就是這位王爺?
那守門人看著楊懷忠,道:“掌柜的,惠通商行?惠王?您說,魏良卿背后的人,莫非就是這位惠王殿下?”
楊懷忠不可置否,沉吟良久道:“未必是,如今整個京城還開著的,也就是這個惠通商行。不過,即便不是,來頭也非同小可。你找個時間,再去見一次魏良卿,就說銀子已經周轉過來,隨時可以追加進來。”
那守門人也看出了魏良卿的不簡單,點頭道:“是掌柜。”
這樣的懷疑,自然不止楊懷忠,所以滿京城的富商大戶,紛紛再一次想著與惠通商行拉攏關系,簡單來說,就是送銀子了。
大理寺的門口,張鶴鳴嗤笑一聲的看著曹文詔,道:“你認為刑部不敢收,大理寺就敢收嗎?”
曹文詔懶得理他,一揮手,一個侍衛上前打門。
如同之前刑部一樣,沒有人敢出來接收。
“罪犯張鶴鳴,私扣當朝國公,意圖構陷皇后娘娘,人證物證齊全,請貴部接收!”
“罪犯張鶴鳴,私扣當朝國公,意圖構陷皇后娘娘,人證物證齊全,請貴部接收!”
“罪犯張鶴鳴,私扣當朝國公,意圖構陷皇后娘娘,人證物證齊全,請貴部接收!”
在這樣的喊聲中沒過多久,大門悄悄開了縫隙,一個雜務模樣的年輕人跑過來,對著曹文詔低聲道:“這位將軍,大理寺只負責斷案,沒有刑訊之責,如果刑部不收,我們也無可奈何。”
曹文詔眉頭一皺,一臉不悅道:“莫非是大理寺卿嫌本官官職卑微,需要惠王殿下親自過來才行?”
那年輕頓時一臉苦澀,惠王殿下現在押著兵部尚書滿京城的走,誰還敢做第二個?
他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模作樣,他苦笑著道:“將軍,不是小的為難,真的是收不了,像一部尚書這樣的二品大員,沒有旨意,也只有錦衣衛能夠關押。”
曹文詔頓時氣急敗壞,怒聲道“刑部推給大理寺,大理寺推給錦衣衛,你跟我說,錦衣衛會推到哪里,我直接去,省得給你們添麻煩。”
年輕人見曹文詔真來了火氣,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曹文詔知道他只是被推出來趟火坑的,本來也沒有打算為難他,話是說給周圍的百姓聽的。
“錦衣衛,自然也不敢。”張鶴鳴看了眼曹文詔,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曹文詔神色懊惱,哼了聲,道“押往錦衣衛!”
本來還有些忐忑,耍賴不肯走的張鶴鳴,這次無比的配合,不時還找曹文詔聊上幾句。
曹文詔也很是配合,溫聲軟語,態度好的不得了。
“殿下,有消息了。”
這個時候,惠通商行內,馮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朱栩低聲說道。
魏良卿一見是馮祝,心里更加篤定了。看向朱栩的目光越發熾熱,腰也不自覺彎了幾分。
朱栩正晃著茶杯打發時間,抬頭看著他道“哦,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