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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眼金蟾精血的特效,是令人號啕大哭,寧小閑不知道這位桂先生渡過天劫之后得了什么樣的獎勵,但是這種妖怪天生就是百毒不侵,幾乎豁免已知的一切毒物。靈浮宮里有這么一尊仙人并不奇怪,蛤蟆也算是兩棲的了,近水而居嘛。那么桂先生此舉,卻是先替虬閏測毒了。
每位丹師,都是制毒的高手,何況她為隱流仙植園之首?這位看起來高傲又不可一世的虬二少,還是對她一百二十個不放心哪,才會特地帶了碧眼金蟾過來。
想通了這一點,寧小閑咯咯一笑,仰起雪白的脖頸將這盞酒喝了個干干凈凈,才將杯底翻給兩人看:“我先干為敬,二位自便。”順手又給自己斟滿一杯。
她笑聲中充滿了揶揄,虬閏臉上就有些訕訕。方才桂先生已測過了,這酒中無毒,因此他也放心舉杯,正要飲下,這時候卻有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邁步虎虎生風,紗幔俱都拂起。
這小小雅間中的一切,頓時被洞悉無疑。
寧小閑的臉色變了,涂盡的臉色變了,連虬閏見著這人,面上也是一呆。這人卻逕直走了進來,自行落座,長笑道:“好香,好香,姐姐在這里私喝好酒,卻不叫我!”
這人笑聲清越,五官生得完美無缺,惟一雙長眉斜飛入鬢,即使面帶歡顏,也抹不去周身的凌厲氣勢。
能在這里反客為主、旁若無人的,自然是皇甫銘了。
寧小閑瞪著他,心里只覺不妙:“他怎么來了,莫不是虬閏將正午的交易告訴了他?不好,他可是已經看過了那紙協議?”思慮及此,指尖都有些冰涼。
“你怎么來了?”
卻有人將她心里這句話問了出來。
這個人,是虬閏。
他臉帶疑惑,顯然也不知皇甫銘怎會突然造訪。
寧小閑看著他面上的神色,心里這才微松:虬閏既然也不知皇甫銘會來,那么這兩人不似事先通氣。再說虬閏將螭龍珠視為至寶,應該緊緊捂住與它有關的訊息,不會輕易泄露給別人才是。
可是這小子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莫不是先前就躲在隔壁,涂盡怎會毫無所覺?她目光微轉,就接到涂盡的傳音:
“他剛從門外進來。”
魂修視物,與常人不同。多數修仙者用神念觀察周圍,那是可以被屏蔽的,就像皇甫銘走入虬閏設置的結界里,卻沒有驚動他一樣。可是魂修直接辨識周邊的神魂,卻不容易被欺瞞。
寧小閑這才松了一口氣。
皇甫銘眼睛望著她,順口答道:“從門口路過,望見你們在此,上來叨杯酒喝。”
他的神念一直放在她身上,于是能感知到自己突然露面后,寧小閑瞳孔驟縮,精巧的鼻翼微張,那是下意識表現,騙不了人的。
顯然因為他的到來,她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有趣啊,姐姐在隱瞞什么,又在驚懼什么,莫不是與剛剛傳播開來的流言有關?
他怎么覺得,自己離她的秘密越來越近了呢?
梅園的小閣雖然只有兩層,但隱踞園中風光秀美之處,可不是毗鄰大街的,皇甫銘要怎樣“路過”,才能湊巧望見他們?顯然這回答十足敷衍,不過在場的人都沒去計較這個。
就連守在虬閏身邊的桂先生,臉色也不好看。他雖為仙人,卻和這里其他三人一樣,對皇甫銘的靠近毫無所覺。
如非皇甫銘自行走出,恐怕誰也感知不到他的氣息,這一手匿蹤息影的功夫當真了得。
新一任鏡海王,據說年齡還不到二十歲,居然就有這等修為了?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煉,踏上仙途也才幾年光景?隱流這二十出頭的小妖女,身具渡劫前期的道行已經夠駭人聽聞的了,現在還添一個更加變|態的皇甫銘,這是要他們這些修煉了幾千年的老東西都自慚形穢的節奏嗎?
皇甫銘卻不管他們心中所想,輕嗅了幾下贊嘆道:“好香。這至少是梅園珍藏了一千五百年以上的好酒罷?”
畢竟是富貴場中人,這鑒賞本事還是很靠譜的,虬閏佩服道:“厲害,寧大人這壇酒已有兩千歲年份。”
皇甫銘不由得食指大動,笑嘻嘻對寧小閑道:“姐姐,也分我一口罷?”她面前的杯緣上有一抹淺紅,與她櫻唇顏色相近,正是唇脂留下的痕跡。他瞟了一眼,只覺那一抹紅都滲到他心底去了,撩人得很。
桌上可沒有多余的空杯,寧小閑還未說話,虬閏靈機一動,已將自己的酒杯推到他面前:“我的還未動過,給你罷。”
他還是信不過寧小閑,哪怕桂先生已經試過了酒水。這小妖女花招百出,自身又是強大已極的丹師,若是研制出連桂先生也驗不出的奇毒呢?對了,他抵達的時候,這杯子已經放在桌上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杯上下了毒?皇甫銘既然不請自來,那么這頭一杯酒,就讓他代勞試驗如何?
皇甫銘雖然眼饞寧小閑那一杯,不過他也知道她絕不會任他胡為,所以信手接過虬閏的酒杯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毫無防備地一仰頭,將這杯“碧香”喝得干干凈凈。
而后,他也如桂先生一樣閉眼稍頃,只不過桂先生在辨毒,他卻是品酒。
好一會兒,皇甫銘才長長吐出一口氣,語帶嘆息:“果真好酒。兩千年即有如此醇美,卻不知藏在梅園最深處、醞釀了萬年的那一壇子酒,又是什么滋味?”
寧小閑繃緊了臉:“你自去找梅園,以你這胡攪蠻纏的性子,說不定梅園主人拗不過你,真將萬年陳釀開給你喝了。”
皇甫銘嘆了口氣道:“姐姐莫惱。我這兩天就要去辦一樁大事,有沒有命回來還不好說,正要借你的酒壯一壯膽。”
“什么……”才問出兩字,她即反應過來:從前車之鑒來看,這小子要從青銅盒中取出蠻祖手臂,大概還要再經歷一次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