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滟的行李箱剛剛已經讓鮑鮑帶到房間里面去了。
顏滟現在手上就一個小包,放了手機和錢包之類的東西。
但就算是小包,也一樣是個累贅。
累贅這種東西,該處理掉的時候,就一定要果斷。
顏滟隨手一扔,就把包扔到了床上。
和男朋友Kiss,是一定要做到心無旁騖才可以的。
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接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個房間,還不想干點什么的話,那才是不太正常的表現。
誠然,你可以讓自己的理智戰勝情感,給自己的內心注射強大的自制力。
可顏滟并沒有這樣做的打算。
她一沒入教二沒修道,面對齊亦,顏滟并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背負太多的枷鎖。
但接踵而來的問題,顏滟還沒有來得及細想。
Kiss如果是本能的話,那人類的這個本能是又是因為什么而存在的呢?
親親抱抱舉高高。
小小地一會兒,肯定不會覺得體力不支。
但親的時間一久,就變成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事情。
尤其是齊亦親著親著,就不由自主地把顏滟給抱了起來。
縱使顏滟的身材再纖細,抱在身前,還是在親得已經有點缺氧的狀態之下,也一樣是沒有可能堅持很久的。
親著親著,齊亦很自然就把顏滟親到床上去了。
米蘭。ARMANI酒店。
有香氛、有床、有愛情。
心無旁騖的顏滟,并沒有反對齊亦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去的舉動。
Kiss這件事情,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非得擺個造型出來是要給誰看?
在詢問顏滟意見這件事情上,齊亦是吃過虧的。
之前在紐約的酒店,齊亦問顏滟能不能親親,直接就使得他們兩個人的初吻延后了很長一段時間。
以齊亦的聰明才智,同樣的低級錯誤,是絕對不可能再犯第二次的。
更關鍵的是,齊亦現在也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力去問顏滟的意見。
齊亦僅存的一點理智,都用來和不理智的那個自己,在底線的位置拔河。
說起來,還是齊亦的定力更好一點,因為,此時此刻的顏滟,已經不知道理智這兩個字要怎么寫了。
對于Kiss技術還不夠嫻熟的兩個人來說,心無旁騖地親了一會兒,就都開始缺氧了。
本能的情感和對氧氣的渴望夾雜在一起,讓顏滟的腦子變成了一片空白的狀態。
齊亦的理智在拔河中敗下陣來,他放開顏滟的雙唇。
齊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手開始寬衣解帶,他的吻也開始向下移動。
顏滟決定要遵循自己的本心。
理智既然已經自己走失了,那就隨它去吧。
但顏滟不是最沒有理智的那一個。
比顏滟更沒有理智的是她的手機。
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這個時候響了。
顏滟從來沒有覺得手機的鈴聲這么讓人討厭過。
顏滟伸手摸到了之前被自己扔到床上的包,從里面摸出一個手機,看也不看,就直接按了關機。
原本應該立刻安靜下來的世界,在顏滟關機之后,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讓人崩潰的手機鈴聲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顏滟前兩天換手機卡,一時間有點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再加上還處在換卡的過程中,顏滟還沒有來得及把自己在意大利的號碼發給自己在墨爾本的同學和朋友。
顏滟就干脆一股腦兒,把自己的三個手機都塞到隨身攜帶的包里面。
顏滟剛剛關掉的是放在最外面的那個放了意大利電話卡的手機。
事實證明,史上最不上道的手機,并不是顏滟剛剛關掉的那一個。
好在,顏滟把這個電話關掉之后,另外的那個“沒眼力勁兒”的電話也停止了自己的騷擾行為。
現在這樣的時刻,全世界就應該是安安靜靜的。
顏滟和齊亦離家出走了的理智還沒有返璞歸真,兩人很有默契地決定繼續自己未完的“偉大事業”。
遺憾的是,畫面還沒有切回到之前的狀態,顏滟的手機就又開始刷存在感了。
這一次,顏滟不堪其擾。
她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把包整個都拿了過來。
如此這般不上道的手機,自然是要統統都拿出來關掉再說。
這會兒旁邊是沒有水,不然顏滟可能會讓自己的手機直接去水里面沖個涼,好好清醒一下。
如此不合時宜地刷存在感的手機鈴聲,真的是太沒有辦法讓人感到愉悅了。
顏滟無比郁悶地把自己另外兩個手機從包里找出來。
她已經懶得仔細想研究到底是自己的哪個手機在響,總之哪個手機響就先關哪個就對了。
按完關機鍵,關機的狀態欄還沒來得及出現的時候,顏滟才拿正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屏幕。
看到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顏滟就直接傻眼加蒙圈了。
現在出現在來電顯示里面的這一位,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可能給顏滟打電話的人。
這個號碼顏滟存的不是名字而是昵稱,只有兩個字。
爺爺。
在顏滟的世界里面,能夠被她稱作爺爺的,就只有齊亦一個人而已。
而這個叫齊亦的人,此時此刻正在對她圖謀不軌,壓根就不會有心思也沒有可以做案的時間。
原本要關機的顏滟,看到這個來電顯示,就氣不打一出來。
“齊亦,你是不是把手機丟到哪里了?你早不丟,晚不丟,偏偏這個時候把手機給丟了,我也真的是服了你了。”顏滟頓時就什么興致都沒有了。
顏滟本來想自己接電話,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齊亦在意大利丟了手機,撿到的人很有可能是講意大利語的。
就她的意大利語水平,問個好還行,要聽懂人家說的,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自己丟的手機,你自己處理吧。”顏滟把自己的手機扔給齊亦。
齊亦的郁悶程度,和顏滟比,那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齊亦郁悶到沒空去想自己剛剛把手機放到了哪里。
反正平時放手機的口袋,現在確實是空的。
齊亦接起顏滟的電話,意大利語說了一遍,沒有回音,英語又說了一遍,也還是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