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亦一到an的基金就開始異常忙碌,經常沒日沒夜地工作。
顏滟以為紐約工作室的也就此打住了,畢竟她在齊亦回去紐約之后,是有和她分享過,自己準備從巴黎高級定制時裝周出發的想法的。
齊亦回去紐約只有,也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顏滟是看到工作室裝修完成的照片之后,才發現,齊亦仍然沒有停止自己的努力的。
裝修完成之后,齊亦就開始問顏滟需要買什么樣的家具、添置什么樣的設備。
齊亦就算再忙,也一樣“一絲不茍”地幫顏滟打點好了紐約工作室的一切事宜。
萬事俱備,只欠顏滟。
齊亦嘴上說,顏滟如果抽不開身地話,來不來都沒事。
但他時不時給顏滟發過來紐約工作室最新進展圖片,就直接出賣了他的“小媳婦”心理。
那個時候,顏滟還沒有拿到hautecouture的頭銜。
所以紐約的工作室也不可以使用“hautecouture”的標識作為宣傳。
顏滟在紐約的工作室就叫y.y,和mason艷并沒有特別直接的關系。
紐約工作室成立的時候,mason艷還處于“保密”階段。
顏滟在美國待了兩個月之后,就不得不回到法國,準備自己的搞定首秀。
回到巴黎之后,顏滟的“人身自由”基本上就是被鎖定在了mason艷的工作室里面,就算是來紐約,最多也就待個一兩天。
之所以還繼續保留在紐約的工作室,主要是為了做潮牌和發掘一些有潛力的設計師。
所有的設計師品牌,都是先有了主線還有副線品牌的。
顏滟完全沒有這樣的考量。
一直做高級定制的話,需要討好的客戶群體,實在是太過“渺小”了,以顏滟的性格,很快就可能會感到疲憊。
顏滟都是拿設計潮牌來作為自己的休息和調劑的。
反正也沒有什么硬性規定,再加上有好幾個年輕的設計師在工作室里面,一個個都創意無限。
潮牌通常都比較寬松,大部分衣服都不需要顏滟親自上陣精益求精地去追求版型。
顏滟最多也就是在潮牌的鞋子設計好之后,關注一下鞋子的內部結構設計和實穿性。
顏滟在巴黎,為中國品牌走向世界奢侈帝國的夢想而努力的時候,顏凌就已經在拿y.y這個潮牌試水做品牌了。
經歷過沃頓商學院和麥肯錫的洗禮之后,顏凌不管是在品牌推廣,還是在公司管理上的理論水平,都是鮮有對手的。
但顏凌始終覺得,有很多的經驗,都是需要在實戰中獲得的。
分析別人的品牌和公司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咨詢師,自己上手管理公司的話,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顏滟這幾年已經沒有精力去做設計以外的事情,顏凌就需要自己先探探品牌推廣的道路。
拿mason艷去試錯的話,代價就太過高昂了。
y.y這樣的程度就剛剛好。
y.y工作室有一個奇怪的規定,進入工作室設計師的名字里面必須要帶字母y,本名里面沒有的話,取個有y的藝名也是可以接受。
這個工作室并不是以顏滟個人的名義注冊的,所以也壓根就沒有人會把y.y和mason艷聯系到一起去。
成也好,敗也好,都沒有什么關系。
按理說,這樣奇怪的要求是吸引不到有才華的設計師的。
可事實并非如此,紐約很多有才華的年輕設計師,就算是取“藝名”也要進y.y工作室。
因為這個工作室實在是太自由了。
來去自由,工作時間自由。
無人管理,沒有人會說你的這個設計不行,那個設計不行。
一年里面,只要有十個設計,是被正式納入了工廠生產程序的,第二年就可以成為工作室的正式簽約設計師。
每個人的名字里面都有y字,每個人都好像是這個工作室的主人。
工作室里面,也確實沒有“你的主管”這樣的生物存在。
齊亦去意大利看顏滟,因為齊亦媽媽給顏滟溫州的手機打的一通電話,讓顏滟有點崩潰。
塵封的記憶被喚醒那種血淋淋的感覺非常不好。
齊亦擔心媽媽會再度打電話和顏滟“私下溝通”,在意大利的時候,一直沒有把手機還給顏滟。
等到齊亦要回紐約,到了機場才猶猶豫豫地拿出顏滟的電話。
齊亦知道自己應該把手機還給顏滟,但他一時間又想不出來,要怎么阻止自己的老媽在他走后,做出繼續給顏滟打電話這樣的行為。
齊亦想要和顏滟說,讓她暫時不要開機,等他和媽媽溝通完之后再說。
結果顏滟拋過來一句話:“這手機沒用了,就送你當個紀念好了。”
顏滟從來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接到電話之后的第二天,顏滟就把自己的身份證給了顏凌。
讓顏凌過幾天回溫州的時候,直接給她在溫州的號碼辦理的停機保號。
本來嘛,顏滟溫州的手機號碼,純粹就是為了高考一結束就失蹤了的齊亦才一直保留的。
其他的同學要找她的話,qq也好,msn也好,怎么都是可以找得到的。
家人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國外的電話號碼。
顏滟和齊亦重逢之后,還留著溫州的手機,也就是維持一個由來已久的習慣而已。
可人的習慣那么多,并不是所有的習慣都有必要堅持到底。
顏滟在接了那個讓她非常不開心的電話之后,是想要直接銷戶的。
一來聽說銷戶要本人辦理,二來自己用過這么多年的號碼,忽然變成了別人的,怎么都有點怪怪的。
所以顏滟就讓堂哥幫忙辦理了停機保號。
這么做還有另外一個好處。
因為銷戶一定是刻意為之,而停機就不一定了。
齊亦的媽媽可能會很生氣,但也有可能會覺得顏滟這種纏著她兒子的人,是打她一個電話,就把本來就少的可憐的電話費給打沒了導致的。
總之,齊亦的媽媽有沒有再打電話,已經停機的顏滟就不得而知了。
不喜歡的事情,能敬而遠之的,就沒必要非逼著自己去接受。“墨爾本,算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