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小公舉都被嚇到了。
有些直播間的老粉都扛不住了,更別說新人了。
平秋:寶寶是直播間的萌新,這是第一次搶到位置。以前總聽人說姜扒皮氣場兩米八,瞪起眼睛閻王都怕,那會兒還覺得聳人聽聞。氣場再強能有我的姜姜強?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家姜姜被秒成了渣渣QAQ主播這氣場何止兩米八,分明是兩個位面的距離。
茱小小:你的姜姜?哦,最近那個仿照主播人設,一個勁兒艸女王設定的當紅小花?
端樂:嘖,那個改名碰瓷主播的小花啊,還是別提她了,我家主播一向喜歡用事實說話,她可不會用陪酒陪吃陪睡這樣的手段上位。娛樂圈的幺蛾子還真多,總有人不長教訓。
姜芃姬這個直播間存在數年,熱度常年高居媒體榜首。
早年那會兒,不少娛樂圈的新人都防抄直播間人物的人設,靠著艸人設火起來。
不過人設這種東西不好艸,一個不慎就會崩潰,更別說還有本尊珠玉在前。
盡管如此,仍舊有不少人為了走捷徑而選擇這條路。
姜芃姬作為直播間粉絲最多的主公,粉她的人自然是最多的。
不過她的粉絲團體有毒,各界大佬太多,很多仿照姜芃姬人設的小花都被他們懟翻船了。
久而久之,那些新人小花也不敢再犯。
夜舞焱靈:啥?哪個辣眼睛的小花又冒出來碰瓷主播了?主播這個氣場仿得來么?
心悅:哼,這就去把它懟翻船。
靠著這些話題,觀眾們繃緊的神經終于松緩下來。
吃瓜觀眾見風頭過了,慢慢恢復之前插科打諢的氣氛。
他們可聊的話題太多了,剛才就憋了一肚子,若非氣氛太肅殺,他們早就用彈幕刷屏了。
女裝害人:秦恭小哥哥啊,讓寶寶抱著安慰一下。哪怕你破相了,你也是最胖胖的!
荊棘綻放:秦恭的傷口很險啊,要是再偏一些,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夏侯惇了。
因為謝則那一箭,秦恭被流矢所傷,臉上添了一道巴掌長的傷口。
傷口有些深,極容易留下疤痕。
不過秦恭并不在意,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武將,傷痕是最好的勛章。
悟空豆豆:寶寶還為小蓉蓉求了平安符呢。哈哈,果然禍害遺千年,主播來得超及時。
緩尋芳草得歸遲:唉,不能算及時,要是再早一兩個時辰,三千多傷亡就能避免了。
說起孤胥峽谷內慘烈的戰況,吃瓜觀眾心情沉重了不少。
姜芃姬是個合格的主播,每天都直播,她的勢力和班底,幾乎是觀眾們看著建立起來的。
他們將自己代入了姜芃姬的角色,這些兵就是他們的“心血”。
折損這么多,能不心疼?
但,正如姜芃姬說的,哪有打仗不死人的?
只盼著亂世快快結束,他們又能開開心心陪著姜芃姬吃瓜看戲。
姜芃姬原先輕松一些心情,看到這些彈幕,頓時又沉了一分。
楊思稱他自己為“罪人”,殊不知姜芃姬也是自責的,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感情上有些難受,但理智告訴她,兵卒死得其所,他們的死換來了姜芃姬最想要的局面。
興許是來了遠古時代被同化了,換做以前她,她連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面不改色地吃完,姜芃姬余光掃到幾條彈幕。
小賊無雙:弱弱地問一句,你們就沒發現主播的武器有些奇怪?
老司機聯萌:的確很奇怪,刀的樣式有些像唐刀,材質看不出來,但硬度絕對比我們所知的百煉鋼還要可怕。我剛才去貼吧找到今天直播的錄屏,特地拖回去看了看,發現一個很驚人的事實——主播用她的刀輕松砍斷了好幾面虎頭銅盾!砍人就更加不用說了,一刀連劈數人身體!我們這個時代都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制刀工藝,你們覺得主播這個時代能做到?
吃瓜觀眾看到姜芃姬神擋殺神,除了會雙擊666,基本沒有其他操作。
那些大佬就不同了,他們的注意點和普通人不同。
姜芃姬手中這把刀明顯強得不尋常。
舞月雪:難不成是外星人的科技?
橘子軟糖:說不定還是修真者造的?
水墨凝:莫非是超級大能看主播每次打仗都要換刀,忍不住給她郵寄了一把?
吃瓜觀眾發揮自己堪稱黑洞的腦洞,還有人將他們的腦洞整合成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
桑雀:哈哈,說不定主播有個超恐怖的后臺,這個后臺就是來自修真界的超級大能,他看主播每次打仗都要換武器很可憐,忍不住用外星人的科技為她打造了一把外掛武器?
姜芃姬一臉冷漠地看吃瓜觀眾開腦洞。
她以為衛慈猜測她前世是男人這個腦洞已經夠可怕了,直到碰上直播間的吃瓜觀眾。
她還是太年輕。
不過,斬神的來歷的確成迷,她也不想解釋,由著他們亂猜好了。
“戰亡將士的名冊要盡快整理好,撫恤再厚一層——”姜芃姬頓了頓,添了一句,“他們為我而亡,總不能瞧著他們尸骨遺落他鄉。明日將他們尸骨好好收殮了,此事不得怠慢。”
“喏。”
眾人應答。
姜芃姬又道,“靖容,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萬余大軍深入敵腹,楊思能迅速反應過來,保全大部分兵力,這已經是大功了。
更加關鍵的是,他們已經有了充分對許裴發兵的理由。
許裴今日傷她多少兵,她來日定要十倍奉還!
殊不知,許裴如今也是如坐針氈。
姜芃姬整頓兵馬的時候,韓彧帶兵回到了山甕城。
許裴本以為韓彧一兩日就回,沒想到一拖就是那么久,結果也不盡人如意,沒能全殲敵人。
現實和想象有落差,許裴的心情有些不爽,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不僅沒有怪責韓彧和謝則,反而大大嘉獎二人,為他們設宴。
韓彧有些話想對許裴說,奈何周遭人多嘴雜,他只能按捺下來。
宴席進行到一半,許裴起身去更衣。
更衣之后,許裴準備回宴。
“主公,末將是謝校尉帳下副將,有一要事要稟告主公。”
許裴蹙著眉頭,聽清來人身份,他揮手讓近衛退下,喚那副將近前。
“你有什么話不能在席上說,非得私底下談?”
副將道,“此事與韓軍師有關,末將不敢當眾說出,唯恐得罪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