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句贊美,能比自己的女人稱贊自己厲害,更讓人自豪了。
“報仇了,五年前就報仇了。”沈重淡淡的說著。
他說完,看著懷里的小丫頭,眨著眼睛看著自己,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沈重原不打算說起那段歲月,但是此時看著她期待的樣子便不忍心佛了她的期待,緩緩的開口說起了那時候。
“母親被抬回來后,爺爺奶奶將她跟爸爸葬在了一起。我聽在這里的一個爺爺說搶走母親的人,在h區做官。從那天開始,我就離家出走,去找那個人了。”
周佑美驚呼一聲,“那時候你才五歲呀。”
“是,我才五歲。還沒那個人的搶高,我根本報不了仇。”沈重仿佛回到了那時候的挫敗,神色有些低落。
之后,他繼續回憶著說道:
“我根本無法靠近那個人,他出現的時候,身邊的警衛員就能一腳把我踹的遠遠的。那時候我知道,力量的懸殊,權力的懸殊,將會是我報仇路上最大的阻礙。”
“所以,我一直蹲守在那個人的門口,希望能找到機會。那時候h區有很多的乞丐,當時就跟著我一起蹲在那個地方,我并不起眼。”
“可能是太多的流浪漢,影響了那一帶的市容。那個人便放惡犬出來趕人。他養的那些狗,看到人就咬,有的被活生生的咬死,有的被咬傷,他們坐在車上,只當成玩笑來看。”
“那時候我不過五歲,加上連著幾天沒有吃什么東西,生著病都不知道。狗撲過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狗咬著我的胳膊,將我往暗處拖去。那時候我想,我大概要被這個狗吃掉了。可是那時候我想到了母親,想到了她鮮血淋漓的身子,想到了父親的血流了我一頭一臉。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我從那條狗的牙齒下掙脫了出來。”
周佑美驚心動魄的聽著,沈重說的這些,是周佑美想都不敢想的。
她的世界里最黑暗的事情,不過是某些同學嫉妒她,捉弄她,在她的課桌里面放一些假的玩具蛇。
看著她嚇一跳,她們暗中高興著。
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某個角落里,有人曾這樣痛苦的掙扎生存著。
“后來呢?”周佑美緊張的問著,分明已經過去的事情,沈重也好端端的躺在她跟前,但是聽著他的話,卻不由得緊張。
周佑美只是眼中有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擔心。
沈重最是敏感,看了周佑美一眼,便發現了她情緒的變化。
小丫頭,這是在心疼他嗎?
長這么大,這一路走來,似乎從沒有人心疼過他,連他自己都未曾心疼過自己。
這么一雙柔弱的眼睛里面,盛滿了擔心,這一幕,讓沈重一顆心化成了一汪水,再也硬不起來。
“后來,那只狗被我活生生的咬死了。”沈重本不想說這么血腥的事情,但是他想讓周佑美更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過去。
這樣坦誠相待,才能迎接最真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