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搜索800(最佳體驗盡在鳳凰)這是我的臥房,我不在自己房里,倒是要在哪里?——倒是你們,為何會在我房里?”
她的目光在房里眾人面上一一掠過,眉梢輕動,“出去!”
平時外屋里伺候的粗使丫鬟婆子趕緊退了出去。
緊接著,沈詠潔帶來的二等丫鬟和婆子也退了出去。
司徒健仁瞪了采芹一眼,惱道:“小題大做!真是吃飽撐的!”說著,拂袖而去。
張氏很快回過神,心頭疑云大起,一邊疑惑為什么司徒盈袖能全身而退,一邊急著要跟大人去傳消息,忙道:“……大小姐既然無事,那我先告退了。”
“慢著。”司徒盈袖卻叫住了她,走到自己娘親身邊站定,道:“張姨娘,你這么早就來看我,實在是令我太感動了。對了,暗香呢?她怎么沒有來?”
張氏扯了扯嘴角,強笑道:“天還早,暗香還在睡呢。大小姐沒事最好,妾身告退了。”說著,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司徒盈袖暗暗對沈詠潔使了個眼色。
沈詠潔明白過來,忙用袖子掩住半邊面龐咳嗽一聲,其實從袖子后面給自己那個娘家送來的有功夫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會意,馬上退了出去,跟著張氏去了。
很快屋里只剩下沈詠潔、司徒盈袖、沈嬤嬤,還有采芹和采桑五個人。
司徒盈袖忍著胸口的刺痛,若無其事地對沈詠潔道:“娘,您先坐,等女兒處置了吃里扒外的賤婢,再跟您說話。”
采芹面色發白,但是強作鎮定,深深低著頭,一言不發婚前婚后,陸少的暖心甜妻。
沈詠潔含笑點頭,“早該處置了。你啊,就是太心軟。”
司徒盈袖目送沈詠潔和沈嬤嬤出去,回頭看著采芹,冷聲道:“采桑。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采芹說。”
采桑閉了閉眼,眼里流下兩行淚。
采芹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但是司徒盈袖也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小主子。
司徒盈袖對她們倆從來都是信任有加,沒有把她們當下人。而是跟自己的姐妹一樣相處。
可是采芹……別說是司徒盈袖,就是采桑都覺得她做得太過份了,這一次無法饒恕。
所以采桑什么都沒說,低著頭退了出去,將這間屋子留給司徒盈袖和采芹。
采芹有些心慌地退了一步,飛快地脧了采桑的背影一眼,心里一團亂麻。
大小姐這個樣子,到底是知道了什么,還是不知道呢?
采芹的心里還是留著一絲僥幸。
司徒盈袖捂著胸口坐下來,對采芹道:“采芹。你是我最信任的丫鬟,你給我說說,我身邊那個吃里扒外的賤婢,到底是誰?”
采芹聽了,陡然輕松下來,忙堆起滿臉笑意,走到司徒盈袖身邊,湊到她耳邊,道:“大小姐,您這樣信任奴婢。閱讀本書
,請搜索800奴婢也顧不得姐妹情了。——實話跟您說,奴婢早就懷疑大小姐身邊有張姨娘的人,所以這些年一直幫大小姐留意,沒想到還真的被奴婢找到了。只是奴婢不該顧念著跟她一起長大。猶豫著沒有說,差一點釀成大禍。好在大小姐沒事,奴婢就放心了,也可以說出來了。”
“哦?”司徒盈袖挑了挑眉,“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又有什么大禍會釀出來?——采芹,你這話我真的不明白。”
采芹窒了窒。知道自己說走了嘴,忙掩飾道:“今天早上大小姐突然跑到浴房去了,嚇了奴婢一跳,還以為大小姐被那個賤婢跟人里應外合,被擄走了……”
“哪個賤婢?”聽到這里,司徒盈袖的怒氣已經無法遏制了。
這采芹真是賊喊捉賊的一把好手!
也不知張氏到底給她了什么好處,居然能這樣陷害自己?!
司徒盈袖的手在袖子里發著抖,她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垂下眼眸,但是手掌已經在袖子里握成了拳頭。
“……當然是采桑了。”采芹連忙說道,生怕說慢一點,司徒盈袖就懷疑到她頭上了。
司徒盈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閃電般扇了采芹一個耳光!
采芹嚎叫一聲,被那耳光打得連轉兩圈,滾到地上,腦袋撞到硬實的花梨木屏風腳上,咚地一聲起了個大包。
司徒盈袖站了起來,一步步走過去,站到采芹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昨夜受到的苦楚和疼痛一一浮上心頭。
如果不是有師父,她昨夜受到的磨難簡直會令人難以想象!
真的落在大皇子那種人手里,她不僅會死于非命,而且死前會遭受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死后還會被人拿來做文章,羞辱自己的家人一婚難求,無效老公請放手!
看著采芹攤在地上的手掌,司徒盈袖對著她的手指一腳踩了上去。
踩定了,再用了暗勁慢慢旋磨。
采芹殺豬般嚎叫起來,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啊啊啊……”的慘叫。
她的手指在大小姐的腳下,就如同被大石碾碾碎一樣,她甚至能聽到骨頭被碾成碎米分的聲音!
都說十指連心,手指上的痛,那痛楚可以被放大到無數倍!
司徒盈袖碾了一圈,才停住腳,半蹲下來,伸出手,抬起采芹的下頜,看著她又是汗,又是淚的小臉,咬了咬唇,冷聲問道:“死不悔改,還誣賴自己的姐妹。采芹啊采芹,張氏到底許給你什么好處,能讓你做盡這些喪盡天良的事?”
“大……大小姐……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采芹還想負隅頑抗,她覺得自己不能承認,張氏對她說過,只要不是人贓俱獲,就一定咬牙不能承認……
“聽不明白?”司徒盈袖起身,走到針線笸籮邊上,拿起一根繡花針,在采芹眼前比劃,道:“你不說,我有一百種法子可以讓你說。比如說。我拿繡花針,將你眼睛仁兒挑破,又比如說,我拿繡花針。把你的嘴縫起來,你從此不能吃飯,不能喝水,只能活活餓死,渴死……你想先試試這兩種嗎?”
司徒盈袖的聲音森寒刺骨。眸光沉沉,如有千鈞重,看得采芹不寒而栗。
她的手指指骨已經被碾碎了,對司徒盈袖現在說的話深信不疑,嚇得全身瑟瑟發抖,只猶豫了一會兒,就馬上道:“大小姐,大小姐,我說!我都說!請您一定饒我一命!”
“你先說。”司徒盈袖搖了搖手上的繡花針,“饒不饒你。要看看你是不是都說出來了。”
采芹忍住手上劇痛,連忙說道:“……是奴婢豬油蒙了心。是張姨娘跟奴婢說,只要幫她扳倒大小姐,她就做主,送奴婢去長興侯府伺候慕容世子……”
“哦?伺候慕容世子?”司徒盈袖冷笑,“你憑什么去長興侯府?”
“張姨娘想把二小姐嫁給慕容世子,已經想了很久了。張姨娘說,二小姐會和慕容世子定親,但是不能馬上成親,她會出面。給慕容世子送幾個房里人,免得慕容世子被他們長興侯府的狐媚子勾了心,要我們為二小姐籠絡住慕容世子……”采芹斷斷續續說道,低下了頭。“大小姐,奴婢……奴婢……實在仰慕慕容世子,開始是不肯的。奴婢本以為,會跟著大小姐一起嫁到長興侯府。可是大小姐……大小姐您根本不喜歡慕容世子,又有張姨娘的手段,還有老爺的偏心。奴婢擔心,大小姐最后不能嫁到長興侯府,才……才……”
“呵呵,這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了。”司徒盈袖站了起來,很是感慨說道,“你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要置我于死地嗎?!”
“沒有!奴婢沒有想過要大小姐死!”采芹慌忙搖頭,“張姨娘說,只要壞了大小姐的名聲就行,沒有想過要大小姐的命……”
“哈哈哈哈……”司徒盈袖忍不住笑了,“壞了女子的名聲,比要女子的命還毒辣。采芹啊采芹,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沈詠潔在外面聽著聲音不對,終于忍不住走了進來,正好聽見她們的對話,臉都嚇白了,忙走過來道:“這個背主的賤婢,還跟她廢話什么?賞她鶴頂紅!”
司徒盈袖也知道不能留采芹的性命。
而且她的事,并不能拿到外面說,只能悄悄處置。
“娘,讓我來。”司徒盈袖定了定神,彎下腰,握住采芹的下頜,手勁一錯,卸下了她的下頜骨竊神權。
采芹立刻嗚嗚不能說話了。
“傳院子里的下人都去刑閣。”司徒盈袖對外面吩咐,“采芹背主,偷盜財物,已經人贓并獲,按家法,杖斃!”
外面的丫鬟婆子嚇得一哆嗦,忙跟著去外院刑閣。
采芹面如金紙,奄奄一息地被人拖了出來,扔到刑閣里。
幾個粗使婆子拿了凳子和繩子過來,將采芹綁起來,嘴里堵上麻核,當著所有下人的面,掄起大板子就往下捶!
采芹一聲聲慘叫,但是什么話都叫不出來。
沈嬤嬤在刑閣里守著人打板子的時候,沈詠潔在至貴堂的臥房里看著司徒盈袖,正色問道:“袖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司徒盈袖慘笑一聲,緩緩拉開自己的衣襟,“娘,您要解釋?——這就是解釋!”
只見她潔白如玉的胸脯上,偏偏有一道長長的鞭痕,從左上肩一直延伸到右下腹!
鮮血已經凝固了,暗紅的肉翻了出來,正在凝結,觸目驚心。
沈詠潔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得撲上來,仔細看著她胸口的傷痕,“袖袖,袖袖,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受這樣的傷?是誰?是誰害得你?!”
司徒盈袖掩上胸口,偎依在沈詠潔懷里,一長一短把昨天晚上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從張氏教唆司徒健仁送她畫像給北齊大皇子開始,到她半夜被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擄走,到送到北齊大皇子的營帳,被他鞭打,然后,司徒盈袖含糊帶過,只說謝東籬及時趕到,將她救走,后來又連夜送她回家。
沈詠潔聽得肝腸寸斷,眼淚如落線珠子一樣打濕了整幅前襟。
她馬上明白過來。
早上采芹和張氏一唱一和的雙簧,就是因為她們早知道司徒盈袖昨夜會被擄走!
“袖袖……袖袖……我的袖袖……你受的所有苦楚,娘都會百倍還給那個賤婢!”沈詠潔抹了一把淚,對外面高聲吩咐道:“著人請張姨娘去煙波閣說話。”
沈詠潔派人傳話,張氏本不想理會,但是她一時找不到大人聯絡,只能跟著那婆子來到沈詠潔的煙波閣。
那婆子看上去老態龍鐘,并不起眼。
但是張氏一跨進煙波閣的東次間,就發現不對勁。
那婆子出手如電,迅速扣住張氏的手腕,然后兩手連點,掐住她的琵琶骨,用內力捏得米分碎!
張氏慘叫一聲,歪倒在地上。——她苦練多年,而且一直隱藏得很好的功夫,就這樣被廢了!
“把她綁到柱子上!”沈詠潔走了進來,拿著一根有倒刺的鞭子,遞給那婆子,“給我抽!給我狠狠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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