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夕在唐雅夫妻兩人醒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帝國花園,吩咐傭人照顧好兩人,又讓司機在兩人用了早飯之后送兩人去醫院找爺爺。
坐上車唐夕就直接問小六陸離的情況,“陸離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還是在昏迷之中?”
小六看了唐夕一眼,抿嘴點頭,“現在情況不是很好,人還在昏迷,而且一直高燒不退,洛風昨晚給他做了接筋手術,目前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小六也覺得陸離這一次是無妄之災,三基地那邊根本沒有發生多大的事情,情報說那邊發生了那種事情,完全是M方和墨西哥黑幫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要弄死七少,因為陸離一死,那絕對會給龍嘯帶來偌大的打擊。
如果這次不是少爺認出了試管里面的人就是七少的話,那七少就會被少爺親手炸死,到時候M方放出這個消息,那一下子就會毀掉龍嘯集團的三個高層少爺肯定也會因為親自殺死了七少而自責不已,從此一蹶不振的。
想到這里,小六就有一種要親自把那些人抓起來繩之于法的沖動。
唐夕看著小六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也知道喬涼這時候肯定很不好受,如果自己現在打電話給喬涼的話,只會讓喬涼又想起這件事情,他肯定會更難受的,唐夕只能忍著對喬涼的思念,沒有給喬涼打電話。
“那我們先去公司吧。”晚上再給喬涼打電話。
小六應了一聲,唐夕開始低頭看手中的資料,喬涼從后視鏡里面看看了唐夕一眼,靜靜地開車沒有再打擾唐夕。
也許有故事的人,才會更懂得別人吧,也會更用心的去理解別人。
就像唐小姐這樣,她明知道少爺和七少他們肯定是經歷過不少痛苦的事情,才會變得強大,才會變成如今這樣,用實力去解決問題,就算有時候常理說不通他們所做的事情,但是唐小姐還是選擇理解,這才是唐小姐真正對少爺的理解吧。
一路無聲,到了帝國集團大廈,帝國集團門口就已經站滿了人了,而且全是記者,唐夕下車,早就等在那里的安助理疾步走上來,“總裁,三位唐董打算利用這件事把您推下臺,現在已經準備好了記者發布會,打算當著全國人民的面討伐您,然后把您趕出公司,他們這次應該向永除后患,還有…唐凌先生有事找您。”
永除后患?她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
唐夕看了安助理一眼,挑眉,“唐凌?”
安助理點頭,“唐凌先生讓您在記者會之前見他一面。”
唐夕點頭,心中卻有點疑惑,她看著安助理,眉頭微蹙,“唐凌現在在哪兒?”
安助理:“總裁辦公室。”
唐夕點頭,小六合安助理兩人護著唐夕往前走,忽然一個記者沖到最前面來,話筒直接指在唐夕的臉上了,唐夕挺住腳步,眉頭一皺,那個記者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而是直接問道,“唐總,請您回答一下您此刻的心情吧!帝國集團為這個項目耗資千億,現在這個毀在你手上了,你此刻心情怎么樣?”
唐夕眉頭微蹙,臉上閃過一絲冰冷,她瞇眼看著那個記者,沉聲道,“我現在的心情就是,你可真沒素質!你們新聞社有你這種記者,真是丟臉!”
那個記者還想說話,小六一個刀眼看過去,那個記者只能訕訕讓開,唐夕這才順利通過人群,進了公司。
唐夕剛剛進電梯,忽然小六叫住唐夕,笑道,“小姐,少爺吩咐了我其他的事情,我現可能不能上去,您先上去吧。”
唐夕挑眉看著小六,“陸先生?”
她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她身邊這位小六先生,可是他們帝國集團最大股東之一呢,要是有小六在的話,就算其他的董事不服氣,他們也照樣可以把那些人趕出公司,但是,現在有的人非常會利用輿論,所以為了不被有心人利用輿論,她覺得,還是用可以讓那些人閉嘴的方法,讓那些人徹底閉嘴好了!
小六撓了撓頭,“什么都瞞不住唐小姐您。”
唐夕聳了聳肩,“誰讓我是唐夕呢。”
說完帶著安助理進了電梯,安助理看著唐夕的樣子,微微一笑,把資料遞過去,給唐夕,“這是他們的新聞稿,我一個做記者的朋友給我的,這是唐董他們準備好的提問,應該會引導提問,雖然我這朋友和我相處的還不錯,但是他畢竟也是新聞社的人,能幫助我們的,大概也就只是把稿子先給我們看看了。”
唐夕接過新聞稿,一笑,“謝了。”
安助理聳了聳肩。
唐夕和安助理兩人來到總裁辦公室,唐凌已經在里面等著唐夕了,唐夕走進去,站在落地窗前面的唐凌回頭看著唐夕,唐夕眉頭微挑,看著唐凌,“有什么事嗎?”
唐凌看了一眼跟著唐夕進來的安助理,安助理非常識趣的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唐夕回頭看了一眼北關上的門,這才看向唐凌,道,“說吧,什么事?”
唐凌深深地看了唐夕好一會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把自己手中的資料和一個光盤遞給唐夕,“這是我這幾個月調查的結果,這里面有秦欣穎把唐夕的行蹤告訴給唐杰仁的短信證據,也有兩人的通話記錄,還有唐杰仁購買航空燃油的記錄,包括他們指使飛機檢修人員對飛機動手腳的證據和飛機失事的時候,衛星拍下來的畫面。”
唐夕抬眸看著唐凌,他剛剛說到唐夕的時候沒有說你,而是直接說的唐夕的名字…
唐凌明顯看出了唐夕的心思,她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
“唐凌你還記得四歲的時候,我們兩人在湖邊玩,我要釣魚你非要霸占著魚竿不給我,被我一腳提下魚塘的事情嗎?”唐夕打斷唐凌的話,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她抬眸看著滿臉詫異的唐凌,接著說道,“我還記得特別的清楚,因為那次我從來都是呵護著我的爺爺罰跪了一個小時,我一直都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