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悅雖然一心一意,想做壞人。可是重生以來,遇到的一個個,要么是大神,要么跟大神沾親帶故。以至于她救下慕天顏后,直接又被吳露露貫以傻子稱號。
“盧道友是打算回去了嗎?”
看到盧悅收拾陣盤,吳露露都不知有多驚訝,她不是應該狠狠訛慕師兄一頓嗎?她已經做好,慕師兄的如果不夠,她再借點出去,畢竟救命之恩呢。
“嗯!怎么,吳道友你們還要在這沼澤尋機緣?”
就憑慕天顏那慫包樣,再呆下去,若遇到點什么事,只怕連這位未來大陣師,也要隕落此地了。
盧悅覺得現在好多事,都跟上輩子不一樣,她也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我們也準備回去。”吳露露馬上接口,“你放心,七彩蓮的事,我們兄妹不會對外透一個字。”
不找他們要東西,那肯定是有所求,能讓盧悅相求他們的,眼前只有七彩蓮之事
逍遙身為四道門之一,弟子雖然眾多,可七彩蓮之事,一旦透露出去,想一家獨拿,只怕不可能。
吳露露自覺貼心得很。
盧悅卻愣在當場,她聽明白了。
不過正因為聽明白,才更躊躇!她根本沒想過再帶人,回來采七彩蓮。
八階靈植,只有元嬰期真人,才能用。
逍遙門這批進一線天的弟子,到底有沒有命活著出去,她心里沒底。
鳳凰火之事,一天沒落定,她一天不敢讓逍遙的其他人。再跟她到這里涉險。
畢竟七彩蓮事關重大,一旦泄露出去,說是被逍遙門的人得了,那逍遙弟子在一線天,只怕就更危險了。
其他各派會一齊抵制逍遙,就像上輩子,逍遙門無一人得出。最后半關山門一般。
而且她在鬼面幡里那么多年。一線天之事,如果不是被高層下令封口,她不可能不知道鳳凰火出自這里。
能讓丁岐山也緘口不言的。顯然不是一般二般之事。
這輩子,她做了那么多,就是不想,逍遙門再走以前的老路。
吳露露看她眼中冒出兇光。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莫不是這件事,提也不能提?
“……你們想得七彩蓮?”盧悅緊盯著吳露露。
“不不不。我們沒那能力。”
吳露露額間冒汗,心中飛快思量,一個劍修,她和師兄在她手里。能走多少招。現在她唯一慶幸的就是,昨晚布的巨石陣,到現在還沒收。
“沒能力。也就是說,有能力的話。你們一定會采得嘍!”
有能力,誰會不采?吳露露瞪眼,“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兄妹呈道友之情,七彩蓮之事,不會插手。”
“我知道,你是想說,我帶逍遙同門來,一家采了此寶?”
“是!這能還道友救我師兄之情了吧?”
“哼!這世上,有不透風的墻嗎?”盧悅冷笑,她雖然相信這個吳露露不會亂說話,可慕天顏的樣子,讓她如何信?
吳露露沒想到賣好,還賣出錯來了,對坊間為何傳聞,盧悅性情邪氣,算是有個大概了解了。
“……那道友想如何?”
盧悅在心中咬牙,她不能賭七彩蓮之事,與逍遙門掛上一點勾。
上輩子鳳凰火被管妮得去,這輩子若無意外,應該還是她的。
管妮是逍遙門附屬家族之人,按正常人理解,她得鳳凰火,逍遙門得勢最多
可事實上呢,上輩子,逍遙門被逼到何種境地?
時雨師伯那么平和的一個人,因為謹山師兄自暴,一路追殺丁岐山,最后丁岐山被魔門的幾個大佬聯手救下時,她當時的表情有多憤恨憋屈!
“……你們不能走,我就近抓幾個人來,我們一起回去,先除萬蛛,再各憑本事得七彩蓮。”
“嗬!你是想殺人滅口吧?”吳露露冷笑,刺她一句,“你們大宗之人,貫做的伎量。壽元果那里,每次一線天開,有多少炮灰死傷,你們都心中有數。”
“那又如何?這世上,本就是強者生,弱者死。”盧悅心中當然有數,可這次是她憑本事,自己弄的,一個炮灰沒用。
上輩子,她被自己親爹當炮灰。這輩子,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把別人當炮灰的。
“盧悅,我叫你盧悅,而不是盧道友,你知道為什么嗎?如果你真同意你前面說的話,那在德化城,為何那般拼命求那些凡人?如果你真同意強者生,弱者死,為何又不顧拖累,耗費巨大,救我師兄?”
慕天顏在陣中,被她們兩個說糊涂了。
師妹一會說盧悅會殺人滅口,一會又說她不會,這到底要搞怎樣啊?
盧悅看著這位,還沒成長起來的無路大陣師,一陣無語。
“……吳道友對陣一道涉獵比較多吧?”
“不錯,你是從我的八卦飛行盤上看來的?”
“世人很少用那種冷僻之物,”盧悅組織措詞,“我相信強者生,弱者死,可我做事亦有我之底線。此次一線天開,除了我們,還有筑基修士加入,道友覺得,七彩蓮之事,傳出去,會是什么樣?”
吳露露一怔!
“我告訴你什么樣,”盧悅上前一步,“都說后一月,兩邊相融,那時候,是筑基修士的天下。因為鳳凰火,他們可能早就人腦子打出豬腦子來了。若是再加上七彩蓮,道友覺得會如何?你要謝我救你師兄之情,難不成,就是把我逍遙架到火上烤?”
吳露露覺得,她到底不是大宗弟子,居然要考量這么多。在盧悅的氣勢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到底誰是傻子啊?
“有九顆蓮子呢,我去抓幾個人來,大家平擔風險。”
盧悅表現得很誠肯,“我不相信世上有不透風的墻,我只相信,利益相結之下,顧著自己的小命,便也不會算計別人的命。”
“……請吳道友,看在我救下慕道友的份上,在此等我,那人布置的陣法,或許只有道友能破。”
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吳露露能干啥,只能點頭了。陣之一道,在煉氣修士中,她自認還沒誰能比得了,她在那上面下得苦功多。
“離此再往南兩百里,我曾看到靈墟宗的人,道友可以把他也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