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尾魔的動作很快,空中上下左右,很快就被魔火所占,盧悅只能急速后撤,這一次,她一枚光核也沒撿到。
“吱!”
一只展著藍尾的藍尾魔,高昂著頭,朝她的方向,發出好像嘰笑一般的聲音,好像在笑話她的不自量力。
盧悅停在安全的地方,看了它一會,然后朝它齜了八顆牙,招回自己的日環,轉身就走。
“吱!吱吱……”
身后傳來無數嘰笑聲,盧悅沒有停留,坐上千機椅重新回到先前砍過的亂石邊。
吃過一塊點心,喝了一杯茶后,她又繞到藍尾魔的后巢處,用九環再次試探了下,這次卻連一只藍尾魔都沒殺成,收獲一堆嘰笑走人。
她發現人家的尾巴真的非常管用,而她又不能近身,她的劍對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如一把燒火棍。
可是讓她放棄那群近萬的藍尾魔,又如何舍得?
玉簡說,藍尾魔單個是渣,百個是雄,每次魔潮時,它們都是主力軍,現在她相信了,這東西比那獨角魔真的難對付多了。
連續數天的觀察,數次的試探,她發現這些藍尾魔非常聰明,知道她的腳程快,人家從來不追她。
就算覓食,它們也是百個百個行動,只要超過二十只,她其實都不敢對上它們的魔火……
半個月后,盧悅第一次萌生退意,她真的拿人家的尾巴沒辦法,不破除它們的尾巴,她就永遠也不可能用日環去搶它們的光核。
頭好像越來越痛,盧悅不由自主地伸手使勁揉過。半天后拿出一個貼著禁制符的天雷子。
這東西,她只有兩顆,一旦動用,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險,就會變得好難好難了。
而且,她現在也無法肯定,她就算用天雷子滅了十幾二十只藍尾魔。最后是不是有機會。去拿浮起的光核。
遠遠的,一群百人隊的藍尾魔又在一起覓食,它們吃的是地上的草木或隱在藍土中的各種小蟲魔。
盧悅嘆口氣
。收起天雷子,真的架著千機椅準備離開這里。
一只藍尾魔一下子跳起,尖聲吱叫起來。
它的尾巴著了火,其他藍尾魔忙用尾巴幫忙。那圍在一起的巨扇,幾乎在剛剛扇起。就把那一點燒著的火星給扇沒了。
盧悅看出它們的動作非常嫻熟,顯然是常常遇到的,轉過千機椅,飛到另一邊的斜坡下。找玉簡中記載的長著兩個小觸手的魔蟲。
曲指剛彈,那小蟲子的觸手相互一碰,如火石一般。飛出一點藍色火星。
這是藍尾魔最愛吃的魔蟲,盧悅嘴角翹翹。“謝謝你啊,看在你也算幫我一把的份上,我就不殺你了。”
洛夕兒幫她換的各類火符,除了當初的灑水國,她從沒舍得用。
接近純火的靈根,至陽之火,也不知這群藍尾魔用它們的扇子一扇之后,會成什么樣。
盧悅萬分期待!
“叮!”
一聲劍鳴,看門的藍尾魔看到這個人修又來了,只是隨意的吱了一聲,它早知道如何對付她了,反正她不敢近前。
盧悅朝它露齒一笑,緊緊身上的梟羽披風,在它丟過的不屑眼光前,人隨劍走。
“叮!”
另一只藍尾魔,下意識地用伸展的尾巴過來陪同伴一起擋。
可惜它們不知道盧悅真正的速度,電光火石之間,驚掠劍變招回旋,砍了它們兩的頭。
“吱!吱吱……”
凄厲的尖叫,終于驚動里面的大部隊,看它們一齊奔過來的樣,盧悅不退反沖。
一張火墻符被她以最快速度,貼到那只當先沖來的藍尾魔尾巴上。
火星剛起,一部分藍尾魔果如她前面想的那般,一齊用它們的大尾巴扇去。
與此同時,逃跑的盧悅也發現她的梟羽披風好像著了火,這些藍尾魔的噴火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半空之中,盧悅身上的護罩一層又一層,她的劍也不由分說,直劈已經被燒著的披風。
“轟!”
綿延的火墻一下子延伸來開,那一個又一個展開的巨尾,好像火把一般,一點就著。
“吱……”
“吱吱……”
“吱吱吱……”
藍尾魔們越幫越忙,已經被燒得一蹦三尺高的藍尾魔四處奔逃,到了此時,盧悅也顧不得心疼被自己斬了三分之一的梟羽披風,看著那群四處惹火的藍尾魔們,只盼著它們能跑得更快點,再快點。
山坳中的大火越燒越大,半刻鐘后,控制不住情勢的頭魔當機立斷,帶著大半族人從后門如潮水般退出
臨走時那惡狠狠染著一圈紅色眼珠瞪來時,盧悅以小指頭朝下,把鄙視還它。
藍魔地靠近藍尾魔巢穴的地方,被藍色大火照亮,哪怕離此百里遠的魔獸,好像都能聞到那股焦臭味。
剩下六千多的藍尾魔把它們的巢穴遠遠圍住,靜等著那個撐著護罩已經走進大火里的人。
盧悅知道只要這里還有火星,那些東西便不敢進到這里,倒是很放心的一個一個慢慢撿。
半日之后,看到玉盒里的三千七百四十九顆光核,非常滿意慢慢逛進去。
外面的藍尾魔突然騷動起來,悲切憤恨的吱叫,讓幾個正要潛過來看看到底出什么事的修士,一齊打了個突。
他們有經歷過兩次魔潮的人,每次藍尾魔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都意味著,有人與它們結了不死不休之仇,不把那人殺了,哪怕其他魔獸全退了,它們也會不顧一切,與那人拼命!
“伊道友,我們不能再進了,那年我第一次看到魔潮,藍尾魔一旦發怒,哪怕靠近它們的魔獸,都討不了好。……那一年,為引藍尾魔,那位陳道友主動離開菩提城。”
老者的聲音很是低沉,“后來,再沒人看到過他。”
伊澤看了藍尾魔的巢穴一眼,那里又升起兩股火勢,“你們以前,用火對付過藍尾魔嗎?”
“自然!”老者點頭,“那次魔潮,那位陳道友就是以火攻,讓藍尾魔對他不死不休。我們……我們的每一次魔潮,都得尋速度快的死士引走它們。里面的那位道友,被它們盯上,其實是跑不掉的。”
一身白袍的伊澤,瞇瞇眼睛,不置可否。
“走吧,再不走,它們看到我們,肯定也會遷怒到我們身上。”老者自然也看到那兩股大火,心中早有猜測,“此次藍尾魔受此大挫,會更恨我們修士,要回去早做準備才好。”
伊澤在心里嗤了一下,無膽鬼,怪不得在這里八十多年,愣是沒集齊五千光核。
再次回頭,伊澤記漬剛大火所在方位,跟著走人。
老者看他的樣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藍尾魔是整個墮魔海最聰明的魔獸,它們的巢穴哪是那么好探的。
“伊道友,當年與我一塊進來的皇井界第一天才張若,他在魔潮時,帶著皇井界的幾個人,反探藍尾魔巢穴。后來……沒人再看到他們。”
伊澤眉頭皺了皺。
“我的五千光核其實七年前就已經集齊了,”老者大步行在前,“可我還是想參加這一次的魔潮。我希望這一次,能是我去當死士。只要我的速度更快點,我就能在藍尾魔們朝我動手前,以任務牌傳送回去。”
伊澤在原地愣了三息,才慢慢追上去。
燒了兩個蛋洞的盧悅,可不知道她與天地門人就這樣錯過去。
她在蛋洞深處,看到四具勉強能看出人形的骨架,破爛的衣衫,還有破得不成樣子的儲物袋,實實把她剛剛的喜悅沖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