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也沒想到,他放棄本尊,以分身出來,結果不僅讓盧悅逃了,還被如今的道魔兩門集體算計住。
在抱福宗被一群化神看住整整三天,待到回復自由時,各個界域的傳送陣早就停止運行,天浪沼澤那里,他只能望洋興嘆!
甚至……連縛龍淵,也因為縛脳從傳送陣早走的三天,而變得機會渺茫。
哪怕強行占下元嬰修士的身體,在時間上,他想趕上也是萬般困難。
更何況……
想到才從茶樓聽到的消息,大人臉上忍不住黯了黯!
那個有功德的死丫頭,居然把功德分薄給道魔兩方的化神修士。
也就是說,憑區區只有元嬰的分身,哪怕他強行去往縛龍淵,也是無用了,甚至可能再被那些蠢才連累!
他已經連累不起了。
大人默默趕往木府的另一頭,他要等那個可能與他分身協合度,達到七成的丁岐山,借用當初布下的第二后手……慢慢來。
時間一天天地過,待到聽說縛龍淵逃出兩個域外饞風,大肆屠殺的時候,已經又是大雪漫天時。
他對幽泉的感應越來越強烈,也就是說,丁岐山——要出來了。
在逍遙門過病號日子的盧悅,終于在隔了大半年后,迎回了幫她做事的夏瑜。
“給!我這輩子都不要再去機關羅家了。”
夏瑜扔給她一個大型儲物袋,心氣很不好,“盧悅,申生師伯是老狐貍,你就是小狐貍。你在家當逍遙快活的人,丟臉的事,全丟給我,真是太過份了。”
盧悅可不管她的抱怨,笑咪咪地打開儲物袋,查看里面的東西。
“我是你師姐,二十萬功德值也是你自愿為我舍的,所以,我堅決不會再給你打十年工。”夏瑜受夠了這些無處不在的狐貍,“從今天起,你的任何事,都不準再來找我。”
她一個前程遠大的元嬰真人,去買那些根本用不上的機巧之物,還一買那么多,簡直被人當怪物了。
盧悅不理她的抱怨,摸出一個機巧飛翅,頭一次從法椅上站起來,給自己穿戴。
“喂!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夏瑜氣憤,“別以為裝傻就能蒙混過關,我告訴你,這一次是絕不可能的。”
“咦?我有裝傻嗎?”盧悅笑咪咪,“是誰說,一定要給我打十年工,把申生師伯氣死的?”
“噗!”
噴了的蘇淡水忙忙掩口。
夏瑜看看師姐,再看看師妹,額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她氣沒氣到申生師伯還不知道,反正她快給自己的蠢,給氣死了。
魔星師妹真耍起人來,那絕對是一套一套的,自己肯定是被她賣了,還在幫她數錢。
“……你們這樣欺負我有意思嗎?”
“呵呵,師姐,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原本安排給你的活,已經被蘇師姐接下,最近十年,肯定不會再有事讓你幫我做了。”
盧悅把最后一個機巧扣扣好,靈力幾點間,禁下自己的靈力,幾個蹦跳后,直接從高高的平臺,俯沖下去。
“喂……”
夏瑜沒想到,她說試就試,還禁了靈力,萬一有什么可怎么辦?
正要沖上的時候,被蘇淡水一把拉住,“沒事,你不相信盧悅,也得相信機關羅家的手藝!”
果然,盧悅只是往下掉了兩三米,就揮動兩臂,帶動身上好像翅膀一樣的東西,往上飛了起來。
“你說,她要這東西干嘛?”夏瑜沒想到,這個看樣子很是古怪的翅膀,真能讓人在禁了靈力之后飛起來,“別是還想著,從哪里跌倒,還要從哪爬起來,要去木府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蘇淡水遠遠看著盧悅,在那里又是動腿又是動胳膊的,玩人形大鳥的游戲,“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至少有二十年時間,她不會離開歸藏界。”
夏瑜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接了她什么活?”
“帶泡泡進各個火山,收集火靈氣。”
夏瑜一時也不知是慶幸自己得以解脫,還是羨慕蘇淡水的好。
泡泡于她,是麻煩事。
可是于蘇淡水這個煉丹師,就絕對絕對屬于美差。
“我看盧悅的頭發已經回復正常了,她現在……沒事了吧?”
蘇淡水:“……”
有事沒事,很多時候,是不能看表面的。
“盧悅比我們任何一個……都有主意。……你就別考慮那些高深的問題了,只要記住一樣,她找上你的時候,能幫盡量幫,別自作聰明地亂問她私人的事就成。”
夏瑜臉上抽了一下,臭師姐又是在鄙視她的智商吧?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既然你們一個個的,都那么有主意,也看不上我,正好我回去閉個小關。”
蘇淡水一把拉住她,“過完這個年,我就要帶泡泡出門了,你……常來殘劍峰,陪陪盧悅,哪怕跟她吵吵架呢,也盡量,別讓她一個人。”
夏瑜鼓起嘴巴:“她怎么是一個人,殘劍峰還有鄭爽和劉雨好吧!”
“鄭爽和劉雨都閉關了,秦天和楚家奇還沒回來。”
蘇淡水闡述事實,“你暫時就忍忍……,而且,這么多年沒見盧悅,你不想她嗎?不就是去羅家一趟嗎?他家本來就是做機巧之物的,你付靈石,人家收錢,有什么可丟人的?”
夏瑜:“……”
“就這么說定了。”
“什么就這么說定了?我同意了嗎?宗內不是還有方師兄和管妮他們嗎?”
“可是盧悅好像就喜歡你。”
蘇淡水很是正經,“夏瑜,你沒發現,我們都喜歡你嗎?”
夏瑜氣塞于胸,她知道這些狐貍們,為什么都喜歡她,不就是因為她傻嗎?
當下想也不想地,就是一腳,從平臺上,把她踹下去。
蘇淡水好像早就防著了,驚都未驚一下,站在半空穩住身形,“夏瑜,我深深覺得,你應該換個花招了,比如說,禁了我的靈力,然后再拿腳踹。”
盧悅努力控制著飛行翅膀,重回平臺,看到比剛剛還生氣的夏師姐,有些小驚奇,“怎么啦?蘇師姐氣你了?”
夏瑜木著臉。
用一次消靈散,換來十年的牢災,若是真按蘇師姐說的,萬一把人傷著了,也許就不止是十年牢災了,還有心里的愧疚呢。
“師姐,你跟她氣什么呀?”盧悅解下身上的東西,迅速回復靈力,笑咪咪地朝她遞過一個玉盒,“東西我很滿意,師姐,這是你的報酬!”
夏瑜:“……”
臭師妹這是要安慰她嗎?
“拿著呀!”盧悅把東西塞過去,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萬年靈草噢!蘇師姐我可是毛都沒給她,可以打開,讓她紅紅眼。”
“我已經聽到了。”蘇淡水靈力一卷,在夏瑜還沒拿住時候,就收了過去,玉盒打開時,萬年靈草的特有香氣,真的讓她紅了眼,“盧悅,你怎么能這樣?我隔天就給你扎針,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
“那兩樣,一個是萬年靈草,一個是泡泡,你選一樣吧!”
蘇淡水:“……”
兩個她都想要。
“你給我扎針,我也有壓力的。”盧悅走到石桌前,給自己倒杯靈茶,“每天最擔心的事,就是你的手一抖,我可能就不在了。”
蘇淡水張張口,又咽下那口氣,轉向夏瑜,“這株紫參你也要煉丹吧?交給我幫你煉丹好了。”
“別!我現在還用不上它,過個幾百年再說吧!”夏瑜一把奪過,“好盧悅,你在外面,是不是最想我呀?”
盧悅笑咪咪地點頭,“除了時雨師伯,我最想的,就是你了。”
才怪!
蘇淡水在旁狂翻白眼。
這句話,她已經聽臭師妹,跟她師父梅枝表達過了。
可是前面明明很生氣的夏瑜,現在卻受用無比,咧著個嘴巴,“我也想你呢。”
這樣直白的師姐,由不得盧悅不喜歡,親手給她倒了一杯靈茶,“路過花家時,師姐看到曾想了嗎?”
“看到了,還是那個樣。”夏瑜想到那個曾想,還是忍不住地搖了搖頭,“這些年,若不是殘劍峰照顧著,花曦和花晨看著,他肯定作死他自己了。”
盧悅無語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還如當年一樣心軟的曾想,若是無意外,應該也是功德修士才對。
結丹五百年壽,他至少還能活兩百來年,可以當她備用了。
“……我要出門一趟,過幾天回來。”
還在打萬年靈草主意的蘇淡水,聞言非常吃驚,“你的傷還沒好透呢?”
“算了,到哪?我陪你一塊兒。”夏瑜都不知道,是怎么忘了前面的狠話,想也未想地,要陪著一起。
“送這里面的東西。”
盧悅拍拍夏瑜從羅家帶回的儲物袋,“很多年前,從西南大峽谷過的時候,答應旦夷族的人,給他們送一些防身家伙。”
大王蛇,既然是人屠子師父,費了無數精力特意封印的,她怎么也要幫著看護一二。
盧悅下意識里,對那里的所謂大王蛇,很是忌憚!
哪怕現在魔域各個魔王,再不會跟她喊打喊殺,哪怕道魔在某些程度上,已經開始合作,可她就是不想那個大王蛇出去。
“你前些天,讓執事弟子準備的東西,也全是給旦夷族的?”
蘇淡水想到師妹的大手筆,簡直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了,“他們從古以來,都是那樣過日子的,而且……古修封印詛咒這種事,不是搞著玩的,你可不能瞎來。”
盧悅驚訝!
原來所有人都認為旦夷族是被詛咒的嗎?
一道結界捏了出來,“兩位師姐,旦夷族不是被詛咒的族群,他們……他們是看守魔物的守衛者。”
夏瑜和蘇淡水太吃驚了。
“至于什么魔物,知道了……于你們反而是負擔。”盧悅不打算啰里巴嗦地解釋,只說重點,“但是,逍遙門既然立足西南,對那里的魔物,我們也當有一份責任!
我送去的這些東西,至少能保他們兩百年,兩百年后,兩位師姐,你們在可能的時候,能相助的話,還是相助一二的好。”
“阿嚏!”
一個大大的噴嚏打出來的時候,大人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現在占的是一個結丹后期修士的身體,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低等的生理機能。
站起來轉了兩圈后,大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總覺得哪里出問題了。
為了更好地接收丁岐山,這些天,他已經把魔域追殺丁的人,全都宰了,所以這里不可是出問題。
“看樣子,只能是哪個地方的蠢才又冒頭了。”
大人的臉有些扭曲,他做了那么多準備,卻在將要成功的時候,因為一個人,而功虧于潰!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捏緊拳頭的時候,他又幫盧悅記了一筆。
只是……
他怎么也沒想到,再次分離分神的本體,這段時間,一直在悶聲敲擊棺材。
“咚咚!咚咚咚……”
魂印的松動,本體已經感覺到了。
他等這一天,等的幾乎絕望,卻沒想到,在真的絕望之后,竟然有了松動。
他滿懷希望地想獨枯能聽到聲音,幫他查方位!
想分神有所觸動,馬上回歸本體。只要收回才分出去的分神,努力一把,或許他就能通過方位,感應到當初封印他的真正所在。
可是一天、兩天、三天……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該來的獨枯,該回的分神,都沒有一丁點動靜。
“咚咚咚……”
棺材的敲擊聲在地下暗道里回響不絕,連眼都睜不開的大人,手腳并用,怎么也不肯放棄!
事實上……他也無法放棄。
分神出去了,萬一再隕在外面,哪怕收回封印里的神魂,他也會虛弱很長很長時間。
而且,封印他的所在,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萬一……
松動只是暫時的怎么辦?
不趁此機會破了那里的禁制,他這輩子,真有可能,一直沉睡下去了。
再不會有幻姬那樣的傻女人,全心全意地幫他了。
“咚咚咚……”
他算過時間,獨枯幫著覆滅縛龍淵中的域外饞風,過了這么久,也應該快回來了。
不能放棄!
哪怕手腳再無力,每一次的敲擊,他還是拼盡全力。
雪粒沙沙中,上百人的隊伍,高一腳低一腳地用最快的速度逃著。
他們的身后,白色雪地上,血花點點,有的看痕跡,好像被拖了很遠。
盧悅揮動著兩臂,滑飛下來時,遠遠看到,一道奇快無比的蛇影子,從雪地里伸出頭,長長的蛇信子,如箭一般,射向一個中年人的脖了。
“卟!”
木屑紛落,卻是他身邊的同伴,迅速用木盾幫著擋了一下。
可是蛇信子,好像長眼睛般,在透過木盾的時候,一個轉彎,在持盾的青年男子手腕上,狠狠一擊!
青年男子悶哼一聲,連退三步后,眼前不由自主地發黑。
他知道自己中了蛇毒,也知道怎么救自己,可是現在……
沙沙,沙沙沙……
原以為是生路的空曠雪地里,突然又冒出四個頂著花冠的大王蛇。
它們的眼中,閃著冰冷至極的光茫!
隊伍前后左右的退路,全被它們堵住,所有人都知道,死期快來了。
這個與他們祖祖輩輩為難的大王蛇,今年也不知怎么會事,一下子出來七只,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快膌跌散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壯年人一齊把老幼護在頭里,手上拎著或槍或劍的東西,與大王蛇對峙。
盧悅沒想到,這大冬天的,這五只大王蛇居然還能活動自如。
當下想也未想地,就把機關翅的活扣解了,將將要到跟前的時候,從高空直接俯沖下來。
“卟!”
今時的她,早不同往日。
木府夜以繼日的煉體,再加上這段時間,也有意識的修煉體術,此時哪怕不能動用靈力,煉體的修為,也達到了煉氣七層。
斬下一只大王蛇的頭,在它的蛇尾還沒反擊過來時,就地一滾,又朝第二個第三個去。
當年,那個香兒說,大王蛇,每十年才會出現一條,可是現在,這里,一下子就冒出五條。
還有這群人的樣子,扶老攜幼分明是村落轉移逃亡。
盧悅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樣,所有見過的大王蛇,絕不能讓它們再活著。
卟……
又是一顆蛇頭砍下,直到這時,旦夷人和大王蛇,才反應過來。
無頭蛇身的扭動,亦是非常恐怖的,旦夷人避它們早有經驗,可是大王蛇,好像沒這方面的經驗,一只正要沖上來拼命的大王蛇,被無頭的同伴尸身,緊緊纏繞住。
“嘶嘶!”
“咯吱吱……”
大王蛇的嘶痛叫聲,和蛇骨好像被勒斷的聲音傳來時,盧悅已經跟第三只蛇斗上了。
其他的旦夷人,一齊把兵器,對上最后一只大王蛇。
“叮!叮叮……”
雖然不能用靈力,可盧悅早就是大劍師,手上特別煉制的精鐵劍,大開大合下,大王蛇的蛇尾,有的地方,已經被砍出了血印。
“嘶……!”
這只大王蛇,好像已經知道盧悅的厲害,游動間,冰冷到仇恨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盧悅瞇瞇眼,這個眼神,她好像在哪看到過。
“啊!”
還沒等她想清楚,就見先前傷了手的男子,不要性命地沖過來,抱住蛇頭,“誒完了地。”
雖然不知他說什么,可盧悅卻知道,機不可失,腳尖一使力,整個人,往前飄了三米,跟大王蛇的蛇尾互擊兩招后,就見一個老婦拎著一把菜刀,拼命砍下。
“卟!”
蛇身痛極扭動,正要卷過來時,盧悅狠狠一腳踢過。
才剛掙扎出一點希望的大王蛇,再次被已死的同伴纏住,“嘶嘶嘶……”
痛叫的聲音,讓原本還想報仇的另一只蛇,心生退意,它狠狠瞪了盧悅一眼,身體居然在游動間,慢慢后退。
可是此時,盧悅哪里還能容它再逃?
扔下一瓶解毒丹,腳尖輕點間,以更快的速度擊向它。
旦夷族人,呼號著,各持手中兵器,亦遠遠圍了過來。
趕回來的獨枯,第一時間下到暗道,準備給自己的老大匯報域外饞風情況。
“咚咚咚……”
大人亦感應到他了,緊閉著眼睛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種欣慰之色,只要再過一小會,通過他們當年暗號,獨枯就可以幫他鎖定方位了。
真是太好了。
只要鎖定了方位,憑獨枯的為人,就一定能有辦法,找到封印所在,救出他。
幻姬那個蠢女人,以為少了她,他就真的醒不過來了嗎?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更何況,這里的老天一直是顧愛他的。
獨枯的面容很是疲憊,不過遠遠聽到敲擊棺材的聲音時,他還是非常高興的。
“大哥,你也急域外饞風的事吧?”
獨枯大步踏來,“放心,雖然讓兩個家伙逃了,可我們已經派了不少人圍追堵截,只要不給他們補給的時間,那些個臭風,就只能是臭風。”
還不能吃結丹中期以上修士的域外饞風,目前看來,還在可控范圍內。
獨枯生怕他的好大哥心急魔域情況,特意回來稟告一下。
棺材里的大人,被所謂的好消息,弄得嘴角抽了一下,正要擊下當年暗號的時候,整個臉上,突現一片猙獰。
他的身體,在控制不住地緊縮了一下后,拼命敲擊棺材。
“卟!”
盧悅斬下這只大王蛇的時候,被自己同伴尸身捆住的另一只大王蛇,亦被旦夷人,不廢吹灰之力地斬下頭顱。
大家一齊避開,由著兩只沒頭的蛇身,在雪地里翻滾,捸到什么,勒斷什么。
“都微微澳網!”
幫忙斬蛇的老婦,帶著眾人,朝盧悅行了一禮后,問詢的話,她卻聽不懂。
盧悅只能微笑,以示自己無惡意。
“湺示李送了。”
老婦一邊急切向她說著什么,一邊急指,他們逃來的方向。
在她連比劃帶激動指著地上大王蛇的時候,盧悅有些明白了,“你是說,前面……還有一只大王蛇?”
盧悅比劃的時候,五個壯年男子,已經拎著兵器,作勢就要回頭了。
“那就走吧!”
順著雪地上的血跡,盧悅的速度更快點,而血腥味在越靠近雪林的時候,越是濃郁。
沙沙沙……
蛇身游動的聲音極快地傳來。
卻是雪林中的大王蛇聞到極香的人肉味道,自己先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