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笑著點頭:“對啊,之前沒有跟爸直說,是怕爸心里有喧賓奪主的負擔,現在這樣是因為我們不會取名字,他這是在幫助我們,所以他心里肯定不會有什么想法。”
羅湛笑著搖頭,秦落勛有的時候確實是過分的客氣了。
秦小雨收好信有些八卦的說道:“最近樓上很消停啊,怎么沒見吵架了?”
“好像王鶴回娘家了吧,說是懷孕了,具體的不知道,不過董春江最近工作有些不在狀態。”羅湛也就知道這么點。
“董春江跟你是一組的嗎?”秦小雨難得問羅湛工作上的事。
羅湛搖頭:“不是,但是也有關聯。”心里卻有些隱憂,董春江最近的風評不是很好,急功近利,而且愛邀功,把小組的成績總愛扯到個人頭上。
雖說上面的人不傻,但是這種行為還是讓小組成員很反感。
秦小雨暗戳戳的希望王鶴回娘家就不要再回來了。
兩人先聊著,卻沒有想到沈蓉一身風霜的過來。
秦小雨有些吃驚:“沈阿姨,你什么時候來省城的?”
沈蓉在門口擦了擦帽子上的霜花,才摘了帽子和圍巾笑著說:“半個多月了,一直說過來呢,又不小心感冒了,就等感冒好了再來。怕傳染給小家伙罪過就大了。”
秦小雨讓羅湛抱著孩子,她去給沈蓉倒熱開水。
沈蓉脫了大棉衣,在屋里暖和了一會兒,身上沒有涼氣了才湊過去看孩子,贊嘆道:“真是個小美人坯子啊,這眉眼跟媽媽一模一樣啊,來讓奶奶抱抱。”說著從羅湛手里接過孩子。
“嘿,還挺沉的啊,看來媽媽喂的不錯。”沈蓉笑瞇瞇的說道。
秦小雨端了杯茶水過來:“沈阿姨嘗嘗,這是這邊新出的一種八寶茶,還挺好喝的。”
沈蓉笑著說道:“行了,你也別忙了,咱們坐下說會兒話吧。”
秦小雨挨著沈蓉坐下:“沈阿姨這次來是不是專門為了修言和我們家小四的婚事?”
沈蓉笑呵呵的點頭:“是啊,沒想到我家這個傻小子不聲不響喜歡的是小四,我早就看好小四了,她的性格我特別喜歡,雖說這樣的性格在單位不討喜,但是真要成了朋友家人,不累人。”
秦小雨點頭:“小四從小沒吃過什么苦,脾氣性格又直,確實容易得罪人,其實她很熱心腸的。”
沈蓉嘆口氣:“我家修言這是有福氣了,娶小四這么個姑娘,他心里那點兒事啊,很容易就過去了,對了,我來之前也去見宋北雄了。”
秦小雨也關注這個問題,宋北雄這么無恥的人,以后真有可能會賴上宋修言。
沈蓉看了眼羅湛說道:“你媽也找我說了,如果宋北雄的問題解決不了,就不同意他倆的婚事,這我也理解,總不能讓小四嫁過來天天還要看著個畜生膈應,而這個人還是宋修言的親爹。而且從倫理上講,宋修言不管就是不孝順,沒有辦法我只能去找宋北雄。”
“宋北雄現在過的確實很慘,但是在我看來,他過的還是太安逸了,真的,他就是睡天橋底下都是有福了,我跟他直截了當的說了,他活著我們不會管的,他死了我們不葬。”
秦小雨也看了眼羅湛,不知道該這么接話。
沈蓉接著說道:“你們不知道當初宋修言為什么娶李新梅吧?是因為羅丹打碎了一號首長的塑像,而這一切都是宋北雄陷害的,還被他拍了照片拿去威脅宋修言,你們也知道那幾年,形勢有多混亂,這種行為的后果有多嚴重,小了說羅丹的前途就沒了,大了說可能都能殃及你們的父親……”
秦小雨倒吸了一口冷氣,萬萬沒有想到宋北雄這么卑鄙,這么下流。
羅湛倒是一臉平靜,這件事當時羅丹回家哭著跟他說了,他一聽扔在垃圾桶里,知道肯定會壞事,跑著去看時,垃圾桶里已經沒有塑像的碎片。
起初羅湛還擔心是被人撿去舉報了,想著如果有人來查,他就承認是他干的,回來后他安慰羅丹,說已經把塑像碎片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羅丹心大很快就把這事忘了,羅湛觀察了幾天,見沒有動靜懷疑是有人處理掉了這些碎片,開始想的是哪位好心的叔叔什么的,后來聽說宋修言喜歡羅丹,這事不用對證都很有可能是他干的。
現在聽沈蓉說出來,心里也踏實了很多,果然宋修言愛羅丹,早就是不顧一切的愛。
沈蓉嘆口氣,摸了摸果果的小手說道:“這個宋北雄這么卑鄙,覺得自己做的事別人真的一點兒不知道嗎?我大哥還派人查出來當年在藏區時,宋北雄故意扣押上面下發的可以開槍還擊的文件兩個小時,導致那場戰斗死了很多人,因為他收了別人的好處。”
“宋北雄怕死好面子,我拿這個要挾他,這輩子不許踏出療養院,不許來打擾修言的生活。”沈蓉恨恨的說道。
秦小雨知道這個事也不能捅出來,如果捅出來宋北雄這么大歲數無所謂了,但是會影響到宋修言的前途,直系親屬犯這么大的錯誤,在部隊上很難再有高升的機會。
羅湛也贊同這個做法:“這樣也好,修言和小四他們短時間也不會回京城的。”言外之意是等都調回京城時,宋北雄估計已經死了。
沈蓉點頭:“對啊,而且我瞅宋北雄也不行了,聽說被李新梅氣的不輕,現在李新梅經常帶著孩子去鬧,還有那個李什么棟的父母,也經常過去找事,說是把他們兒子的工作婚姻都害沒了。”
秦小雨愣住了:“這些好像真的不怪宋北雄,不過也是他活該。”
沈蓉幸災樂禍的說道:“確實不怪他,可是這些人總要找個發泄的對象吧,就往死的折磨宋北雄,覺得宋北雄還能給他們安排個工作,給點錢啥的。李新梅就是要錢,覺得她的婚姻就是宋北雄坑的,當初明知道她懷孕呢,還說宋家不嫌棄,非讓她和修言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