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杏花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眉頭皺的緊緊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之前她問水香是不是真的想要離婚,沒想到她是真的鐵了心要跟趙和離了。
這事兒她放在心上,總覺得不安心。
現在這一氣之下真離了婚的話,那以后水香后悔了怨上她咋辦?
雖然她把水香弄回家來住一晚上,不能真的讓她跑出去在墻角橋下蹲一晚上,可她這心里還是一個勁兒的犯嘀咕。
蘇建武回來的時候,就聽兩個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兒給說清楚了。
當時他就想去找趙和算賬,居然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來找他媳婦的麻煩,這小子可真沒種!
這會兒瞧著張杏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一伸手就把媳婦摟懷里,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胸膛前,無奈道,“睡吧,別人家的事兒你愁啥呢?這大晚上的睡不好,明兒早上就該沒精神了。”
“建武,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這拆人姻緣可是天打雷劈的事兒,我這心里就是放不下,怕水香以后后悔了,恨上我呀!”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以前的王桃花是一個,現在的水香也是一個。
所以對于朋友她也十分珍惜,不想鬧到最后她還被朋友給怨恨上。
蘇建武輕拍著她的背,跟哄小孩似得說道,“那是她的事情,至少現在你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收留了她,你就沒有愧對朋友這個詞,再說了,那也是以后的事兒,你現在操什么心呀?”
張杏花打了個哈欠,想想也是。
便嘆道,“唉,真沒想到水香居然能下的了這種決心,這離了婚,以后她日子該咋過喲?她在這邊沒有工作,娘家那邊的哥嫂也不可能長時間的收留她……”
“那也是她的事兒,咱們總不能因為同情她就一直養著她吧?”蘇建武雖然也挺同情水香的遭遇,可是因為這個女人卻差點累及他的家人,張杏花不在意,他卻不能不在意。
所以他對水香的印象也就是麻煩兩個字,而且自己的媳婦不操心下自己,在自己懷里還惦記著別人,蘇建武這就有些不滿了。
他手伸進張杏花的衣服里,聲音黯啞:“既然睡不著,那就干點能讓你睡著的事兒,你累了,就能睡著了。”
“哎?!”
張杏花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蘇建武扒拉個干凈,被子里光溜溜的。
不過他們都老夫老妻了,這種事情也不覺得害臊。
兩人忙活到大半夜,張杏花倒是真的累的睡著了。
睡在隔壁,還在床上打坐的蘇茹極為無語的望天,她可不是故意想聽墻角的。
心念一動,她干脆跑到小界面里繼續修煉去了。
林家嫡脈的存在讓她意識到了這個世界沒準還有其他的修煉者,所以她必須得更加抓緊繼續修行才行。
就是因為她現在的力量還不夠強大,才不能直接把林文山抓過來好好報復,要不然何至于到現在還得時時提防林文山針對她家而來的小動作?
雖然這些小動作根本傷不了她這一家子,可總是被這樣找麻煩,還真是讓人煩躁。
蘇茹嘆了口氣,或許是父母的親昵,讓她也不由想到了樓司辰,這大半夜的,那家伙應該睡著了吧?
樓司辰打了個噴嚏,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小丫頭在想自己了。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唇,一想到昨天小丫頭給他的那個獎勵,他就亢奮的睡不著。
于是這大半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出來收拾幾個打算對他小丫頭不軌的人了。
京城的一處軍區大院除了正在值班的戰士之外,大部分已經陷入了沉睡。
能住進這里的人,基本都是部隊軍官,而且是級別挺高的那種,比如李軍長,吳軍長這樣的。
但是像王老將軍那種級別,便是住在防衛更加嚴密的大院里了。
樓司辰悄無聲息的越過電網,避開那些巡邏的戰士,直接竄入了李軍長家中。
李軍長這個級別,分配的房子自然不差,是一棟獨立的兩層小樓。
下層是招待賓客的客廳,廚房,衛生間。
上層才是睡覺的地方。
這大半夜的,李軍長已經摟著媳婦陷入了沉睡。
這是他家,就算他一向警惕心極高,在這種地方他卻能夠全然卸下平日里的警戒心,因此睡得非常香甜。
樓司辰摸著下巴,覺得自己來的有些晚了,這會兒人家睡著了,要是突然把他們驚醒難保不會驚動外面巡邏的戰士,不過要是不把人弄醒,該怎樣才能讓他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呢?
坐在李軍長家的木質沙發上,環視四周。
雖然屋內沒有開燈,但是這并不影響能夠夜視的男人。
樓司辰看著這屋內整潔的擺設,心里好幾個想法都被一一的刪除。
李軍長并非常人,他也是曾上戰場的英雄。
雖然因為林文山的事兒跟他們站在了對立面,可畢竟也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人物,用對付一般人的手段對付他,也太不尊重對手了。
想了想,他目光落在李軍長家的木質茶幾上。
站起身,他去了一趟書房,找到了毛筆跟宣紙,便開始寫字。
他的書法極好,寫出來的字體也端正鋒利,他寫的字不多,就五個。
警告,別妄動。
吹干墨汁,樓司辰掏出一把匕首,拿著那張宣紙直接走到了客廳,將宣紙用匕首壓在茶幾上,顯眼的位置只要李軍長一醒來就能看到。
同樣的事情,他又去了吳軍長家做了一遍。
因為這個吳軍長是個典型的大老粗,根本沒有李軍長還要練練毛筆字,所以用的還是李軍長家帶過去的。
做完這些,樓司辰才悄無聲息的離去。
真希望,這兩人能夠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否則……
漆黑的夜,男人靜靜的走在空無一人,幽暗的街道中。
腳下的皮鞋與地面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響。
樓司辰轉過身,看向那軍區大院的位置,眼底帶著的是染上了殺意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