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張杏花的腦回路其實很簡單。
人家上門畢竟是客人,她怎么著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兒把人家趕出去。
本來外頭那些流言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她要是在龔麗珍上門的時候表現的跟個潑婦似的把人趕走,那不就坐實了這個女人跟自己的丈夫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嗎?
她又不傻,到時候在外面那些人嘴里被說道的人就成了她了,反而是龔麗珍沒準會被別人好好夸獎一番,而她張杏花就是個潑婦!
那個龔麗珍打的可不就是這個主意?
登堂入室的來氣她,也真是難為了這個女人居然能夠忍下這股氣,畢竟她可是聽人家說了,這個女人是局長的小女兒,被老兩口子寵的無法無天,水香離個婚都要猶豫那么久呢,這個女人說離就離了,干脆的讓人目瞪口呆。
而且龔麗珍特別會腦補,比如她的前夫其實跟那個所謂的第三者就是普通的表兄妹關系,愣生生的被她扭曲成了那什么男女之事,搞得前夫跟他那個表妹現在也是見人尷尬,都把她恨死了。
可龔麗珍呢,卻自以為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決定,完全忘記了在她結婚這段日子里,他前夫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按時上下班的好男人,根本沒時間去跟他表妹搞一塊兒好嗎?
然而龔麗珍就只相信自己腦補的,硬是離了婚不說,還把前夫也害得差點失去了工作。
這事兒不少人都在看龔麗珍的笑話呢,就等著她突然后悔的那一天,可誰能想到這回人家居然跟有婦之夫扯到了一塊去了。
龔麗珍的前夫聽到這流言的時候倒是呵呵冷笑,他倒是想問問龔麗珍,還記得她離婚的時候是怎么跟他說的嗎?
她龔麗珍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插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和意志不堅定的男人。
現在倒好,她自個兒想跑去做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了,這自己打自己的臉得有多爽?
“唉,這么下去總不是事兒啊,我可不想一直跟她扯在一塊兒。”蘇建武臉色沉沉的,雖然媳婦不介意,可他卻介意的很。
原本他還覺得這龔同志是個不錯的人,現在瞧瞧跟那些心術不正的家伙沒什么兩樣。看著就惹人厭!
他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行,我得去找局長說說這個問題去,這樣下去損失的可是我自己!”
“哎!你說啥去呀!現在外頭都傳的那么厲害,你再跑到你局長家去解釋,不就說明你自個兒做賊心虛了嗎?”張杏花連忙把自家這個大傻子給拉住,不準他去,“現在咱們就把那個龔麗珍當成特殊的客人對待就行了,她愿意咋樣就在咋樣,咱們好好配合就成,反正時間長了,我就不信她那個小姐脾氣能夠堅持得住!”
“爸,媽說的也沒錯,這事兒咱們不去理會就行了,反正只要媽不表態度,這些事情也就是那些無聊的家伙捕風捉影,沒有證據,誰都拿你辦法。”
蘇文翔打了個哈欠,這些日子他被安排了不少活兒,已經連續兩三天沒睡覺了,雖然他是修煉者,可也有些熬不住。
所以跟父母打了聲招呼,他就回屋補覺去了,根本沒把龔麗珍放在心上。
蘇茹倒是挺介意那個女人的,總覺得這個龔麗珍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爸爸說的也不錯,這個女人的確舉止奇怪,稍微要點臉的人也應該知道這樣插足人婚姻會被人詬病,怎么她就這么不在乎呢?
會不會是有什么底牌才能讓這個女人這般肆無忌憚?
蘇茹覺得自己現在都有點被害妄想癥了,稍微有點動靜就會懷疑是不是林文山他們派人想要從內部瓦解她家的團結。
不得不說,若她老爸真的是個意志力不堅定的男人,只怕像龔麗珍這樣的半老徐娘沒準還真能把人給勾搭走。
蘇茹想了想,跟母親說了聲出門去了,便快速的追上龔麗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父母雖然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可她總得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才行。
小瞧任何一個人都極有可能在陰溝里翻船,特別是在這樣的時期,絕對不能大意。
龔麗珍一個人走的不快,蘇茹順著她留下的氣息追上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沒到家,她干脆在她身上留下一個監控符文,省得看她這樣子,還得有一會兒才會到她的家里。
龔麗珍是個十分敏感的女人,蘇茹剛剛在她身上放下一個監控符文后,她就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她親爹到底也是個公安局局長,身為家屬當然清楚這個世界上變態還是有許多的。
當下也不敢繼續在外頭浪了,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匆匆的回到了家中。
“麗珍,你把我腌制的牛肉拿哪兒去了?我咋找不到了?還有我要送去給你嫂子的雞蛋呢?”
龔麗珍一回到家,她媽就噼里啪啦的一堆問題。
她不耐的說道,“我咋知道啊?我又不碰那些。”
“可是你哥說你拿走的呀!”龔母急道,“閨女啊,那些東西可都是給你侄女坐月子準備的,你嫂子等著要呢,你這么拿走了,讓媽咋跟你嫂子交代呀?”
“沒了就沒了,還交代什么?她女兒想吃這些東西,就讓她這個當媽的去弄唄,媽,你就是心太軟才被嫂子欺負,我才不慣著她呢!”龔麗珍哼了聲,“行了,我先回屋睡覺去了,今天可把我給累死了。”
“你真去找那個叫蘇建武的公安了?”龔母一聽這個,臉色頓時一變,沖著她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頭人都咋說你的?說你跟那個新來的公安同志有一腿,說你自個兒倒貼呢!你還要不要臉了呀?這種時候干嘛跑到別人家去,你這不是專門讓人家說你閑話嗎?!”
“哎呀媽,這多大點事兒啊,再說了,今天人家可歡迎我了,還請我吃飯了呢。”龔麗珍哼了聲,“我可沒想做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別人不信我,你也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