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柳依依今年也有二十六七歲了,哪怕她再怎么會打扮,也掩蓋不了她越來越差的皮膚。
看著面前這女人依舊如同幾年前一樣白皙細嫩的皮膚,柳依依就更覺得老天不公。
明明她比這個叫蘇茹的女人優秀那么多,為什么偏偏什么好處都讓她得了去?
柳依依忍著心里的酸意,面上卻是笑魘如花,“我記得你跟肖團長結婚也有一兩年了吧?有孩子了嗎?”
蘇茹搖搖頭,“我們還年輕,不想要孩子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話是這么說,不過每每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蘇茹心里還是有點難過的。
柳依依笑的有些勉強,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拍拍她的肩膀道,“兩個人的日子過的再舒坦,有個孩子總歸要熱鬧些啊,更何況現在計劃生育抓的那么嚴,你不趕緊生個兒子出來,豈不是讓肖家絕后了嗎?”
蘇茹涼涼一笑,“我們家又不是有皇位要兒子繼承下去,就算生個女兒我也是喜歡的。”
柳依依咯咯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女兒哪有兒子好呀!嫁出去的女兒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以后回娘家也只是客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是跟著別人家的姓,只有兒子養在身邊才能防老呀!”
蘇茹聽不得這一套重男輕女的說法,無語的翻著白眼道,“那按照你的意思,你現在也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你親爹親媽也就不是你爹媽了?”
柳依依一噎,張了張嘴,羞惱道,“當然是我親爹媽了。”
蘇茹呵呵一笑,“那不就得了嗎?再說了,以后都是獨生子女,生了個女兒難道就是絕后了?那豈不是以后咱們國家絕后的家庭不少啊?”
柳依依說不過她,哼了聲道,“跟你說不通,反正我是生了個兒子。”
蘇茹‘哦’了一聲,也沒覺得有啥羨慕的。
她活了這么多年,也沒少見過養兒子的把親爹親媽趕出家門,連衣裳都不給買的那種人,就算女兒又咋了?要是她真的有辦法懷上孩子,她還巴不得是個女孩兒呢!
不過聽柳依依這意思……
蘇茹驚訝的看著她問道,“你已經結婚了?”
柳依依點點頭,“當然結婚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從H市轉到這邊的文工團來?”
蘇茹當然不會說她以為是柳依依對自家男人賊心不死才想辦法調到這邊來的呢,看她剛才瞅著樓司辰那含情脈脈的模樣,她還以為柳依依到現在還等著自己男人的呢!
“哦,那恭喜了。”蘇茹沒啥誠意的祝福道。
柳依依看著她這樣子就覺得生氣,不過想想自己馬上也要搬過來,她就忍住了。
畢竟現在蘇茹的男人可是基地的最高領導人,得罪了她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
這么想著,柳依依便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來,“我叫你出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
蘇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不解的看著她,“那是為了說什么?”
“過段時間我丈夫就要被調到這里來了,我作為軍嫂是要跟著隨軍的,所以才想跟你提前打個招呼,畢竟咱倆也算是舊識了,我希望以后咱們在這里能和睦相處。”柳依依笑瞇瞇的說道。
蘇茹:“哦。”
她這幅態度讓柳依依滿肚子的話都憋不出來,只好干巴巴的笑道,“你是不喜歡我嗎?”
蘇茹呵呵一笑,“沒……”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柳依依對蘇茹能直接把話給聊死的本事也很服氣的。
她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那,咱們進去繼續看節目?”
蘇茹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就轉身進了大禮堂。
看著她這幅德行,柳依依暗暗撇嘴,真是不知道這么一個沒腦子的女人是怎么被肖團長那么優秀的男人給喜歡上的,如果自己是團長夫人,肯定不會這么對待一個即將過來隨軍的軍嫂,這豈不是讓人說她不會做人嘛!
蘇茹要是知道柳依依這會兒內心的吐槽,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告訴她,自己就是這么任性。
反正她的丈夫也不需要靠著夫人交際來往上爬。
現在只有別人討好巴結她的,哪有她去巴結別人的道理?
更別說,柳依依哪怕是結婚了,卻還是明顯對自己男人有非分念想呢!
她能好好的跟她說話,就已經是她脾氣好了!
大禮堂內很熱鬧,文工團的到來為平日里無聊的軍旅生活帶來了一番有滋有味的色彩。
不少人都跟著嗨翻了,一些還是光棍的戰士也趁著這個機會對自己看中的單身文藝女兵示好。
蘇茹剛剛進去,就被樓司辰一把抓住了手腕,拉到了禮堂內隱蔽的角落里。
她整個人都被男人禁錮在懷里,樓司辰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捏捏她柔軟的耳朵,淡笑道,“怎么了?”
蘇茹打了個哈欠,“就是覺得有點無聊。”
“等會兒節目就表演完了。”樓司辰很了解自己媳婦的心思,除了修煉跟研究符文之外唯一的愛好便是吃了。
哪怕現在家里的條件已經超過了國內百分之九十的家庭,不用再為吃喝憂愁,但前世餓肚子的陰影實在太深刻,所以蘇茹對吃這一方面還是很執著。
“今天有麻辣豬蹄,我特意讓炊事班那邊的人給你留了兩個小豬蹄,夠你解饞癮了。”樓司辰一臉寵溺的說道。
蘇茹聞言眼睛一亮,兩只爪子抓著男人的粗壯結實的胳膊,滿滿的驚喜,“哇!司辰,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你是我媳婦兒,不對你好,難道還能對別人好嗎?”樓司辰忍著笑意道。
自從結婚后,樓司辰的心倒是柔軟了很多,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對與很多事情他的容忍度還是很大的。
夫妻倆躲在禮堂隱蔽的角落里黏黏糊糊的,大庭廣眾之下,竟是有種偷情的樂趣。
滿心都是自己男人的蘇茹這會兒早就把柳依依的事兒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就陪著樓司辰膩歪。
直到文工團的表演結束,他們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