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庫房失竊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王京。
趙家的趙康和孫敏根本坐不住,親自到了蘇家,詢問事情真相。
與此同時,金騫帶著金元寶和備下的厚禮,親自到了沈宅。
這次沒有十大車,禮物卻更加珍貴,全是較為難得的靈材。
蘇云涼和沈輕鴻盡管早有猜測,還是被金騫的大手筆震驚了一番。
金騫送出的靈材全在三階之上,不僅價值不菲,想湊齊還難,說是厚禮絕不為過。
面對著這樣一份厚禮,蘇云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當金騫問她是否聽過霧系功法的時候,蘇云涼就沒再隱瞞,直接坦然道:“我倒是知道一套基礎功法,只是不知道金元寶能否修煉。”
金騫和金元寶聞言,雙雙亮起了眼睛。不過很快,金騫就強壓下心中的巨大驚喜,鄭重說道:“金某有意買下功法,請蘇姑娘開價。”
沈輕鴻飛快瞥了他一眼,對“蘇姑娘”這個稱呼很不滿。蘇云涼現在是他妻子,要稱呼也該稱呼“沈夫人”。“蘇姑娘”聽著像什么?不倫不類!
金騫好似什么都沒察覺到,依舊神情鄭重地望著蘇云涼。
蘇云涼手里有功法,肯定是要討好的,沈輕鴻是誰?他怎么不知道?
沈輕鴻:“……”他覺得手有點兒癢。
蘇云涼沒理會沈輕鴻的小情緒,她瞥了金元寶一眼,見他緊張兮兮的,生怕她不同意似的,突然覺得手癢。
這人什么表情?對她就這么沒信心?她若是沒有賣的打算,又何必說出來?
懶得再看丟人的金元寶,蘇云涼看向金騫,態度越發坦然:“那套功法是我意外得來,只是基礎的修煉法訣。
一來我不知道金元寶能否修煉,二來這功法的進度和威力都一般。金家主與其買它,倒不如給金元寶買更好的功法。”
金騫陷入了沉思。
功法的事干系太大,他必須得好好想想。
若是有辦法,他自然是想讓金元寶修煉更好的功法。
想到帝都的人就要到來,金騫決定暫且緩緩。
他看向蘇云涼,想到她剛才的話,目光中多了幾分感激。蘇云涼能夠坦然相告,可見品行高潔,非是那種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之人。
這樣的人當然要好好結交。
金騫笑了笑,態度越發謙和:“多謝蘇姑娘坦言,金某會試著找找,若是實在找尋不到別的功法,再來求助蘇姑娘。”
“爹!”金元寶叫了一聲,焦急地望著金騫,想讓他改變主意。
或許是剛剛得知了靈根屬性,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修煉。所以就算蘇云涼說不知道他能不能修煉,他還是想試試。
金騫卻知道,一旦功法有問題,修煉的時候很容易出事。
他已經決定了,就算金元寶哭出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當然,蘇云涼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他暗暗打量蘇云涼,見她沒生氣,心中便悄悄松了口氣,同時對蘇云涼也更加高看了一分。
這份氣度實在是不錯。
所以蘇云涼提出合作出售靈食后,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隨后他又客套了一番,便依依不舍地告辭了。
他倒是想留下蹭靈食,可是買賣沒談成,他哪里還好意思留下?更何況,他還得回去尋找霧靈根和霧系功法的消息。
金騫走了,金元寶卻留了下來。
金騫這次過來,除了送給蘇云涼的靈材之外,還送來了許多水系靈材和金票,都是給金元寶準備的。
從今日起,金元寶的一日三餐就由蘇云涼來安排了。
金元寶親自送了金騫離開,回來后整個人都蔫了,眼巴巴地望著蘇云涼,可憐兮兮地哀求:“云涼姐,我爹要是找不到霧系功法,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
蘇云涼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干嘛要管你?”
“你是我姐啊!”金元寶理所當然地說道,臉皮厚得快沒邊了,“自從你告訴我我是霧系靈根,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親姐!”
話音剛落,他突然就覺得渾身有點兒冷。
仔細一看,沈輕鴻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哦,還有一個蘇小白。
金元寶默默縮了縮身子,覺得渾身更冷了。
蘇小白狠狠瞪了他這個小妖精一眼,快步走到蘇云涼身邊,緊張兮兮地抓著她的袖子。
生怕她被搶走了似的。
蘇云涼一看見蘇小白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故意逗他:“小白,你想要小舅舅嗎?”
“才不要!”蘇小白嫌棄地瞥了金元寶一眼,“他好蠢的。”
而且好能吃!
蘇云涼看了眼自己被抓得亂七八糟的袖子,知道他是在緊張,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那就不要小舅舅。”
說到這里,她愛莫能助地看向金元寶:“你看吧,我可不敢要你這個弟弟,不然我家小白會吃醋的。”
“我才沒有吃醋。”蘇小白小聲替自己辯解了一句,堅決不承認自己吃醋了。
金元寶卻傻傻地問道:“什么是醋?好吃嗎?”
蘇云涼更嫌棄他了。
不過想到他先前緊張兮兮的樣子,她還是難得好心,安慰了一句:“你不用擔心,你父親經營著王京最大的拍賣行,人脈肯定很廣。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霧系功法的線索。”
金元寶情緒低落:“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知道你心急,但你父親這么做全是為了你好,功法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你自己應該清楚。若是練錯了,后患無窮。”
“云涼姐,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是我太急了。”金元寶嘆了口氣,毫不隱瞞地說出了金騫的打算,“爹肯定是想從帝京來人口中問出線索,只是那些人貪得無厭,我并不喜歡。”
“帝京來人?”沈輕鴻突然輕笑了一聲,“如果是他們的話,你爹怕是要失望了。”
蘇云涼和金元寶都詫異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蘇云涼覺得不對勁,沈輕鴻剛才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嘲諷,似乎對帝京來人很是不屑。
難不成,他和那些人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