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涼的語氣特別理直氣壯。
事實上,煉藥傳承中的二階靈藥她只煉出了二階洗髓丹,還都是下品。
只是她本身就是毒靈根,毒藥對她來說就是信手拈來,以她如今靈將三階圓滿的修為,制作出能夠對付這些人的毒藥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若非不想暴露了自己,她直接就上“麻木不人”,而不是這些“身癢難耐”了。
“身癢難耐”是她給這些毒藥取的名字,因為這些毒藥的作用就是讓人渾身發癢,而且這毒煙還會順著毛孔滲入人的身體,它滲入得越深,癢得也會越嚴重。
到最后,就連渾身的骨頭和內臟都會癢得難受。
可惜杜正康和葉芳躲得太快,兩人的實力又太強,不然她還真想看看這兩人被“身癢難耐”折磨的滋味。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蔣弘麟默默退得更遠了。
這女人就是個妖孽,他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這哪里是二階靈藥師?這分明就是二階“靈毒師”!
當然,靈毒師這個職業其實沒有,只是蔣弘麟覺得,這三個字實在是太適合蘇云涼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毒了!
中了她的毒簡直比要命還讓人難受!太折磨人了!
蔣弘麟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蘇云涼!
不過他倒要看看,蘇云涼要怎么度過接下來的難關。
若是她沒有辦法,他倒是不介意幫她一把。
杜正康和葉芳死死盯著蘇云涼,心中的怒火和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然而,蘇云涼就這么現在大門口,有恃無恐地任由他們打量,還得意洋洋地沖他們笑。
葉芳不屑:“不過是憑著下毒,算什么真本事?”
這話就說得過分了,蘇云涼是靈藥師,憑什么不能下毒?
讓一個靈藥師不準下毒,跟讓一個劍客不準用劍有什么區別?
所以蘇云涼直接嘲諷了回去:“沒辦法,誰讓我是二階靈藥師呢?你們有本事,不用杜家的身份啊?”
葉芳噎住,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杜正康暗暗看在眼里,算是徹底死了心。
蘇云涼的嘴皮子實在太厲害,跟她斗嘴,他們根本贏不了,反而會更加丟臉!
他扭頭看向遠遠躲開的蔣弘麟:“蔣賢侄,此女心思歹毒,竟然對人下毒,是不是該抓起來?”
蔣弘麟聞言就在心里“呸”了一聲,暗罵了一句不要臉。
杜正康自己拿蘇云涼沒辦法,竟然想把他拉下水,逼他出手,還要不要臉?
他看起來有那么傻?
他可不想去嘗那渾身發癢,丟盔棄甲的滋味兒。
那也太丟人了!
他真要那么做了,這御封的英武將軍恐怕也做不成了。
于是蔣弘麟冷著臉,理直氣壯地說道:“按照規定,蘇云涼這么做屬于正當防衛。”
你們都要強闖了,難道還不準人家反抗?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杜正康和葉芳看出蔣弘麟不肯幫忙,越發感到怒不可遏。
他們突然想起蘇云涼說的那句挑撥離間的話,覺得自己果然是身份不夠貴重,才會被人看不起。
倘若出事的不是他們兒子,而且杜若嵐,杜家人恐怕早已全體出動,將這里踏為平地了!
怎么會像他們這些丟臉?
兩人越想越不忿,卻又覺得,若是他們連小小的帝一靈武學院都對付不了,恐怕回到家族后還會更加難堪,以后的日子也更加難熬。
所以不管怎樣,他們一定要給帝一靈武學院一個狠狠的教訓,絕不能無功而返!
夫妻倆再次對視了一眼,眼中只剩下一片決絕。
拼了!
下一刻,兩人悍然出手,從兩個方向朝著大門撲去。
擔心蘇云涼下毒,兩人都用靈元包裹住了身體,速度更是快得驚人,幾乎瞬間就來到了蘇云涼和童蔓面前,手掌狠狠拍向兩人胸口。
杜正康和葉芳都是靈帥修為,這一掌若是拍實,蘇云涼和童蔓的胸口怕是瞬間就要凹陷下去,骨斷人亡。
蔣紅玉和太子洛天珺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蔣紅玉本能地叫了一聲:“不要!”
洛天珺也是疾呼:“住手!”
兩人倒是想幫忙,可惜他們離得實在是太遠了,根本趕不及。
倒是蔣弘麟,震驚過后便飛身而去,想要將杜正康和葉芳攔下來。
然而夫妻倆都是鐵了心,哪里是他能夠阻攔的?
眼看著葉芳的手掌已經拍向蘇云涼胸口,下一刻便能讓她骨斷人亡,蔣弘麟忍不住閉上了眼不忍再看。
誰知就在這時,突然傳出“砰”的一聲巨響。
蔣弘麟猛地睜開眼,才發現童蔓竟然和杜正康對了一掌!
他下意識朝蘇云涼看去,卻驚訝地發現蘇云涼不見了!
仔細一看,蘇云涼并非消失不見,而是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擋在了身后。
他不禁猜測這個男人的身份。
想到蔣紅玉的那些抱怨,他很快就猜了出來——難道說,這人就是沈輕鴻?蘇云涼那個廢物丈夫?
等等,這人是廢物?他到底哪里看起來像是廢物了!
那氣勢,就連他都覺得心驚好嗎!
蔣弘麟說不清到底為什么,看見沈輕鴻后,他竟然覺得心驚肉跳!
而且越是看著這個人,他就心驚得越厲害。
他直覺沈輕鴻不一般。
很快,他的猜測就證實了。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葉芳,此時竟然像是人偶般被沈輕鴻捏著脖子,身體還不住地打著哆嗦。
蔣弘麟看到這一幕,對沈輕鴻越發忌憚。
然而,他還是本能地走了過去,他想看看,沈輕鴻到底對葉芳做了什么。
這時,杜正康正對沈輕鴻怒目而視:“你快放開她!”
“憑什么?”沈輕鴻的聲音很冷,“我記得東區有規定,若是有人擅闖民宅,打死不論。”
杜正康一聽這話,心中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記得大叫:“你敢!”
“咔嚓!”沈輕鴻毫不留情地捏斷葉芳的脖子,將她扔了出去:“你說對了,我就是敢。”
“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