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則和馮毓秀并沒有在云葵這里待太久,兩人只待了一刻多鐘,就被云葵請了出去。
去的時候兩人臉上還帶著笑,離開的時候,他們卻是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云葵實在是太狠了。
想到云葵說的那些話,兩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
杜正則鐵青著臉,藏在袖中的雙拳死死握著,恨不得直接殺了云葵,再不受她的脅迫。
馮毓秀看著他的臉色,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提醒道:“咱們還在外面。”
言下之意,就算心有不滿,也別表現得太明顯,若是被人看見,說不定又要生出事端。
尤其那云葵不是個善茬,讓她知道他們心懷不滿,她又得使出新的手段。
杜正則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只是心里實在恨得厲害,好不容易才收斂了些。
怕自己沉不住氣,他干脆加快了步子,一路沖回了暫住的小院。
回到房間后,他便徹底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桌上:“云葵欺人太甚!”
馮毓秀搖了搖頭,主動將門關上,這才找了地方坐下,淡淡地說道:“那又如何?她有囂張的本錢。”
這話輕飄飄的,卻讓杜正則再也發不出火來。
因為他知道,馮毓秀這話說得沒錯。
云葵的確是有囂張的本錢。
就算是杜家最囂張的時候,他們在云葵面前也要低一頭,何況杜家已經大不如前的現在呢?
自從靈酒配方泄露,盡管杜家人拼了命地研究新的靈酒配方,依然無濟于事。
隨著靈酒配方泄露,靈酒的釀造方法早已經不再是秘密,他們就算研究出新的配方,也沒辦法繼續獨占這塊肥美的靈酒市場。
杜家不再是獨一無二的釀酒世家,價值和地位自然是大不如前。
云葵本就囂張跋扈,豈會將他們放在眼里?
誰讓杜家本就是云家的附庸呢?
杜正則狠狠咬了咬牙,目光狠厲如狼:“秀兒,我們真的要按照她的話去做嗎?”
馮毓秀反問:“你有別的法子嗎?”
杜正則苦笑,他若是有別的法子,又豈會問剛才那種話?
他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這么做太冒險了。”
可恨的是,云葵想要蘇云涼和沈輕鴻的命,卻讓他們去冒險,她自己只等著左手漁翁之利!
“的確是冒險,可是為了嵐兒,這一切都值得。”
“是啊,為了嵐兒,我們只能冒險了。”
云葵告訴他們,杜若嵐曾經給沈輕鴻下毒,毀了沈輕鴻的天賦,此等毀人前程的大仇,沈輕鴻不可能不報。
若是他們不想辦法除掉蘇云涼和沈輕鴻,杜若嵐就危險了。
杜正則和馮毓秀別無選擇,只能按照云葵說的去做。
杜正則陰沉著臉坐了一會兒,拿出一個靈玉瓶,輕輕晃了晃,聽著靈玉瓶中發出的響聲,他嘆了口氣:“但愿此物有用。”
馮毓秀倒是一點也不懷疑,她嘲諷道:“云葵雖然心狠手辣,煉藥能力卻是不錯,她親自煉制的藥,效果必然很好。”
“但愿如此吧。”
究竟有沒有用,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