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無視鐘離鳳儀派下來的任務,又不能跟女主一派發生太大沖突,錢淺感覺自己簡直像是在鋼絲上跳舞。女主不好得罪,鐘離鳳儀也不好忽悠,暫時想不出太完美主意的錢串子同學決定使出拖延。
她裝模作樣的將光祿寺大夫一案的卷宗全都調了過來,又要來了京城禁軍和御林軍所有副將以上人員的履歷名單,之后就以仔細調查的名義在武成王府閉門不出,實際上是消極怠工。她期望著,金手指多多的鐘離鸞能夠在她消極怠工的這段日子里想到應對方法。
不過……錢淺瞇著眼思索,劇情里好像是說過,鐘離鸞開連鎖商鋪賺了很多錢養軍,可現在看來沒啥動靜啊!京城的店鋪就那么幾家,錢淺都查了一遍,并沒有哪家是鐘離鸞的產業啊!到底怎么回事?
想不清楚先不想,錢淺決定,還是先拖著,鐘離鸞這個女主不是吃素的,她要下手拔風家的釘子,鐘離鸞應該不會坐以待斃。
錢淺本以為,自己躲起來能過幾天清凈日子呢,結果沒想到,她自家的日子也過得鬧鬧騰騰。
本來吧,錢淺打算的很好,她理解這位面男人的難處,打算做個模范好妻主,可是不知為啥,她和慕君朝的日子卻一直過得雞飛狗跳,倆人湊在一起似乎總是吵吵鬧鬧,大事小事都要掐一遍。
大到武成王府今后發展的大政方針……
“什么時候才能回秦城啊……母皇也真是的,派了這么棘手的差事給我,還是回去打仗省心。”
“不行,以后我們家就留在京里,不許你回秦城!刀劍無眼,你一個皇女,還真想馬革裹尸?以前我管不著,現在你有家了,你要留在京城和我一起過日子!你敢死在戰場上,我就跟你一起死,做鬼都不放過你!”
“說得什么話!我是皇女,食王祿,不報效國家像話嗎?”
“留在京里也可以報效國家,你好好跟陛下學治國有什么不好!當太女有什么不好!你以為你不爭不搶那些人就會放過你嗎?醒醒吧!你不爭哪來的活路。”
“算了!我懶得跟你吵,讓著你!后宅男人見識短淺,多余跟你計較!”
“哼!明明我說的就有道理,居然說我見識短淺,你等著,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哈,你還敢威脅我!”
……&&&……{沒完沒了}
小到雞毛蒜皮的生活小事……
“這是爹爹前兒從宮里送出來的那兩匹錦緞?”
“是啊!給你裁一件窄袖胡裙,活動便利些。”
“什么?你真是按照胡裙的樣式裁的嗎?胡裙明明就該斜裁,你這樣下剪子不對!這樣縫好之后后背會不服帖。”
“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做的衣服不服帖,你一個女人懂什么?!這些針線上的事少插嘴。”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明明就很懂!沒準比你還懂!跟你說了這樣不對,就是不對!你干嘛不聽!”
“你行你來啊,給你做衣服你還挑挑揀揀,怎么那么難伺候。”
“我來就我來,真以為我不會嗎?”
“去去去!爹爹送來這兩匹錦緞金貴得很,我可不敢讓你禍害了!”
“你才是禍害呢!這么好的錦緞都被你裁壞了!”
……¥#¥#¥#¥……{又是沒完沒了}
錢淺托著腮坐在自家后花園的涼亭里,心里真是疑惑滿滿。奇怪啊!她明明立志當個好妻主,怎么還是三天兩頭跟自己的夫郎拌嘴啊?!難道做好妻主還需要什么秘訣不成?
“7788……”錢淺撓撓頭決定求助自家小伙伴:“你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嗎?我明明立志做個好妻主,我覺得我挺好的啊,跟之前唐御和韓穆清一樣,早上出門上朝,散朝回家,從來不亂跑,去哪也會跟慕君朝說,從來不去煙花柳巷,為啥還是老拌嘴啊?!”
“是挺好的啊!”7788認同地點點小腦瓜:“慕君朝對你挺滿意的,你到底在煩啥?吵個架而已。”
“我不是煩,我是奇怪。”錢淺困惑的撓撓臉:“我當妻主沒經驗,所以就想著用古代位面的好相公做標準,因此完全比照古代位面韓穆清的模式操作,可是為什么同一種模式,我跟韓穆清很少拌嘴,跟慕君朝成天吵吵吵啊?”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7788丟給錢淺一個鄙視的小眼神:“之前跟你一起長期過日子的人,哪位不是事事讓著你啊?!尤其是韓穆清和鄭瑾瑜,你說什么他們聽什么,你無論嘮叨什么他們都‘好好好’,簡直就是妻奴。你啥時候讓著過慕君朝啊?凡事都要爭辯個一二三,不拌嘴才奇怪。”
“好像真的是這樣!”錢淺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冒出來一句:“的確是我不夠好。我被慣壞了,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需要讓著別人。”
“可我覺得慕君朝并不介意。”7788甩甩小尾巴:“正常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成長背景不相同的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矛盾總是會發生的,你需要習慣習慣正常人的相處模式,哪里有那么多寵文男主角給你做老公。你對幸福生活的判定也不應該用吵不吵架做標準。”
“很有道理。”錢淺樂了,難得啊!7788居然也能說出個像樣的道理來。
“那是!”7788簡直不能更傲嬌。
“在笑什么,傻乎乎的。”韓穆清端著茶盤接近了錢淺:“老遠就看見你盯著一枝花笑得傻兮兮。”
“我哪有傻兮兮。”錢淺眨了眨眼:“煩心事那么多,還不許我笑笑怎滴。”
“笑!隨便笑!”韓穆清端了一碗紅豆湯到錢淺眼前:“你開心我當然高興。就怕你一會兒笑不出來了。”
“又怎么了?”錢淺抬起頭看向自家夫郎:“難不成晚飯又吃當歸燉雞?告訴你,堅決不吃!我一個武將,身體本來就很結實,補什么啊!”
慕君朝坐在錢淺身邊揪著她的衣襟將她拉近自己,他低頭輕輕在錢淺唇上啄上一吻之后笑著開口:“不吃可以啊,你晚間別抱怨。是誰天天晚上喊累的。”
錢淺的臉騰就紅了。她一定進了假的女尊位面,娶了一個假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