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神力還讓人給欺負的那么慘,這個林汐比自己上輩子混的還要慘。她怎么也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掛的也情有可原,你說你的武力值都爆表了,都能單手掄起來一個石頭磨盤,怎么就能讓人欺負成這樣?實在不行,揍他丫的啊!
林汐很無語,櫻桃也很膽戰心驚,此前小姐說什么也不肯碰這些東西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又動了。如果不是這些石頭太重,院子里的丫頭婆子們說什么也弄不起來,早就被她扔到外面去了,怎么還會留在這里礙眼。
“小姐,您此前都不動這些東西了,怎么今日……”櫻桃欲言又止。
“我不碰了,為什么?”林汐拿起那一人高的大弓,就算她不是什么門內人也能看的明白,這弓是個好東西,結實。
“小姐難道忘記了在馬老夫人的壽宴上,就是因為李家姑娘泄露了小姐您天生神力的事情,她們……她們才會嘲笑您的啊。您回來病了一場,后來,更是不再碰這些東西。”
櫻桃不敢說的是,自從那次的馬家壽宴之后,小姐的婚事就變得異常的艱難,雖然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但是肯上門提親的卻是寥寥無幾。誰家想娶個身份高貴還天生神力的女子做兒媳婦,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夫人是個能開弓射箭,舉起石碾的人。
“哦。不記得了。”林汐是真的不記得,因此說的是實話,沒什么負擔。
“那小姐您也該知道,女子天生神力并不是好事。男子天生神力能保家衛國掙下一份功勛,可是女子,會被外面的人嫌棄,會讓婚事受阻!”櫻桃知道這些話不該她來說,可是小姐父母都不在,老夫人也不知道勸阻,她不說,誰來說。
“櫻桃啊,我就不喜歡看你年紀輕輕的天天操心,天生神力怎么了?不敢娶?那樣膽小的男子嫁了有什么意思!”林汐的弓拉的飽滿,搭上長箭,猛的放手,便聽那長箭帶著破空之音而去,正中紅心。
“小姐好棒!”小桃拍手叫好,在她的心中,小姐是完美的,小姐說什么都是對的,那男子那么的膽小,嫁了有什么意思。
“小姐。”
櫻桃不知道該說什么,心中有點疼,為小姐心疼。話是這么說,可是,天下男子能做到的又有幾個,書香門第更是不可能了。難道,她的小姐真的只能嫁給一個莽夫嗎?
“好了,這事情還早呢,沒準是緣分沒到,緣分到了,攆也攆不走的。”林汐覺得古人十六七歲便成親,真的是太早了,她不介意多等兩年。
又拉開了弓,射了兩箭,林汐覺得神清氣爽,剛才她在箭上加了靈力,便看那箭直接射穿了箭靶子,射入了墻中,林汐很滿意,保命的手段又增加了一個。還好,在場的丫鬟們只有桂圓懂武,可是,林汐的天生神力讓桂圓拿不準,這箭直接射穿了箭靶,是正常的嗎?是正常的吧?
林汐總算給自己多吃兩碗飯找到了借口,天生神力多吃點,很正常的啊。而林源也更崇拜的看著他的姐姐,看到沒有,別人的姐姐只知道繡花彈琴,她的姐姐呢,會開弓射箭,那是別人不能比的。
林汐不知道,她的威猛深深的折服了一個弟弟的心,而丫鬟們也對林汐的彪悍也體驗的更深,因為林汐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了據說是武林絕學的兩本書,滅生拳和飛碟步法。
“小姐,我們就算了吧,您給桂圓吧。”
看著那兩本書,櫻桃覺得腿疼,拳頭也疼,她們不過是本分的丫頭,雖然在將軍府中當差,那也不是能上陣殺敵打老虎的料。小姐這是要干什么啊,要給將軍府培養一支女子護衛隊嗎?櫻桃的腿在發抖。
“你們別害怕,不過是習武,又不是讓你們從軍。這個習武啊,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健體,我也不指望你們出去鋤強扶弱打抱不平,我就想著萬一遇到了危險,你們也能夠保護好自己,不用我擔心。退一萬步說,內宅爭斗的時候說不過還能打的過啊!櫻桃你想想,上次我們在莊子上,如果你能拳打四方,我們是不是早出來了。”
林汐循循善誘眾丫鬟點頭稱贊,小姐說的有道理,作為小姐的丫鬟,沒有兩下子,怎么好意思出去和人家打招呼,作為將軍府的丫鬟,不懂點功夫吃虧了怎么辦?多丟將軍府的人!
在眾丫鬟的稱贊中,櫻桃的反對被徹底的無視,此后每天早上眾人便開始練功,爭取要做小姐身邊合格的丫鬟,得力的打手!而林汐則爭分奪秒的開始修煉,希望能盡快的治好林源,將他體內的毒素驅散。
……
暗紅色的棉布簾子被掀起,一個身穿玄色褙子的嬤嬤在門邊跺了跺腳,接過丫鬟手中的暖爐暖了暖手,這才走入了內室。
室內一個身穿大紅遍地金水草紋褙子的夫人正歪在羅漢床上,身下墊著寶藍色綾鍛大迎枕,邊上一個小丫鬟拿著一對美人錘輕輕的捶著。
“太太。”嬤嬤站在邊上畢恭畢敬的叫著。
“怎么樣,那邊可是有什么消息了?”那夫人睜開了眼,眼神中哪有半點的才睡醒的迷茫,反而十分的明亮,看的邊上回話的嬤嬤一個心驚,太太果然還是在擔心。
“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林家的大小姐怕是要不好了。”那嬤嬤垂頭在那太太的耳邊悄聲說道。
“不好了?”婦人的嘴角帶著笑容,心中也舒暢了,本就是個下賤的丫頭,莽夫之女,為了攀上她的兒子竟然無所不用其極,自己做下的糟心事找死就算了,憑什么要她的兒子來承擔結果。
可是,就算她的兒子是被算計的,被陷害的,那好事的人怎么會在乎這些,他們不過是想看熱鬧,至于這被看熱鬧的人是不是無辜,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可惜她的兒子,那么芝蘭玉樹的人,也被被這樣的人給纏上了,那就好似是雪白的鞋上留下了泥點子,怎么都讓人不舒服,她這個做娘的心中更是如此。現在她既然要死了,她便不計較了,而她也得趕快將這事情給了結,不能讓人說她們家無情無義,不能讓她的兒子人生中留下任何的污點。
“去吧,吩咐下去,明天我們去將軍府,提親。”婦人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嬤嬤躬身稱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