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在窗戶外面并沒有走,而是趴在窗戶底下,靜靜的聽著屋里面的對話,有時候無奈的搖搖頭,同時心中還有些淡淡的同情韓玉辰。這貨被林汐徹底的洗腦了,你看他忠犬的樣子,以后不用說也知道這家里誰當家誰說了算。
不過想想林汐是自己的小主人,好似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雖然韓玉辰作為男人有些丟份兒,但是……關他毛事兒。
黑胖子想到這里狡猾的一笑,同時看到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帶著一種小狗見了骨頭的興奮勁兒。胖子十分無語,這只狐貍,可真是有些讓人受不了,最近撒歡兒的厲害,滿仙府的亂跑,他的胡蘿卜都遭了秧。
“小白過來。”黑胖子突然心生一計,趕忙將那白狐貍叫了過來。
白狐貍畢竟才開了靈智,腦子還不太好用,尤其是對黑胖子了解不深,并不知道這只黑兔子,不僅看起來胖,而且詭計多端。撒著歡兒地往這邊跑,在仙府中呆著舒服的小白,對黑胖子十分的信任,被這么一叫趕忙跑了過來。
“小白,主人在里面。”黑胖子只簡單的一句話,瞬間就不見了白狐貍的身影,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白狐貍的口糧一直都是林汐從外面帶來的。
白狐貍雖然開了靈智,但是畢竟不是黑胖子,平日里還是要吃東西才能活著的。這樣緊要的關頭,林汐又不敢把它放出去,只能每日從外面給它帶吃的回來。當然,帶的最多的就是燒雞,誰讓白狐貍偏好這一口。因此,黑胖子只說了一句主人在里面,小白就猛地躥了進去。
“這是我帶回來的那只小狐貍嗎?”韓玉辰愣了愣,看著眼前比自己帶回來大了不止一圈的白狐貍,突然覺得有些接受無力。雖然他上次也見過了,但是那體型,韓玉辰一直懷疑這一只到底是不是自己帶回來的那一只?
“就是你帶回來的那一個,這個小家伙不愿意走了,我便將它留在了這里,平日里給黑胖子做個伴。”林汐笑瞇瞇的說著,摸了摸小白的額頭,小白就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韓玉辰見了微微有些嫉妒,被林汐那雙柔軟的手摸著,任誰都會覺得心情舒暢的吧,如果他也能被這樣拍兩下頭……韓玉辰,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而白狐貍也一臉謹慎的看著韓玉辰,它突然想起來了,這邊是將它抓來的那個人類,他們本來就有仇,現在那家伙還用一種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自己,白狐貍更加謹慎了起來。本來想出去的,現如今一屁股蹲在地上,像一只大白狗一樣端坐的林汐的身邊,沒有一點要出去的意思,而窗戶下面的黑胖子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外面如何了?皇上身子可是有什么妨礙?”
韓玉辰也不確定林汐知道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是試探性的問問。主要還是因為有白狐貍在現場,用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看著他,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和林汐接著討論男女之間感情交流這類的話題。
“皇上沒什么妨礙,胡郎中已經來了,沒有性命之憂,后期只要好好的調養,想必會恢復的不錯。”林汐如此說著,韓玉辰自然放下心來,林汐說的話他都信,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那就好,皇上只要在一日,這朝廷就亂不了,否則朝廷不安,受苦的還是百姓。”韓玉辰不過是隨意的感嘆了一句,卻讓林汐有些呆了。
真沒想到韓玉辰還有心懷天下百姓的胸襟,看來自己對韓小賤的理解還是太片面了,這家伙不僅不是個壞人,也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對了,差點忘了。”說到皇上,林汐突然想起來,此前她一直有一件事要問黑胖子,后來韓玉辰昏迷了,她也沒了心思,現在才想起。
“黑胖子,你還要在窗戶外面偷聽到什么時候?”林汐淡淡的說道,窗戶外面的黑胖子半點兒尷尬也沒有,它早就知道林汐會發現它,誰讓人家是仙府的主人呢!
“剛剛是誰把我給攆到外面去的?你們兩個也忒無情,用得著人家的時候就使勁的支使,用不著了就嫌棄礙眼,這樣會交不到朋友的,你們知道嗎?”黑胖子站在門口,淡淡的說道,一副有求于我便要態度好一些的樣子。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這竹樓住著其實并非想象中那么舒服。”林汐不理會黑胖子,而是對著韓玉辰如此說道。
“這竹樓看著清雅,但是住起來未免有些清涼了,夏天還好,到了冬天該如何是好呢!”韓玉辰就著林汐的話說,他卻不知道這里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四季如春,一點也不夸張。
“是啊,所以我想著就在竹樓的邊上再弄塊地,從新蓋個房子,你覺得如何?”林汐淡淡的說道,而黑胖子猛的就站了起來,兔子耳朵伸得直直的。就在竹樓的邊上?那可不行,那是它的胡蘿卜地。
“我覺得不錯,到時候我給你蓋一座氣派的,保證你喜歡。里面咱們放上瓷器和精致的擺件兒,若是你喜歡,外面也可以用描金或者是鎏金的材料。”
韓玉辰十分了解林汐,知道她沒什么特殊的喜好,古董字畫也不懂得欣賞,只是對珍貴的瓷器,還有精致的擺件兒十分感興趣。
而韓玉辰覺得,林汐對金子大概也是喜歡的,直接送就顯得太俗,不如就在建筑材料上面下點功夫吧!
“這個主意甚好。”林汐拍拍手接著說道,看了一眼門口的黑胖子,果然黑胖子已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大聲的抗議。
“不行,那是我的胡蘿卜地堅決不行,你要蓋找別的地方。”黑胖子如此說道。
“既然要蓋房子,自然要離得近些才方便。”林汐句話讀的黑胖子無話可說,看到林汐一臉的,我的地方我做主,我有權利我任性的表情,黑胖子終于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