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辰看看那北寒來的使臣,良心話,夠慘了,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等會,這衣服是腫么的了,怎么給弄成這個樣子了,衣服上裂開的口子露出了棉花,撕成了一條一條的,好似潑婦當街干架之后留在臉上的血印子。
“呵呵……咳咳,我嗓子癢。”韓山笑了兩聲才想起來自己來做什么的,趕緊找了個借口,嗓子癢癢的。
“咳咳!”韓玉辰也清了一下嗓子,他也嗓子癢!
不是他想要笑話人家,實在是這造型出現在敵人身上,夠讓人覺得心中開懷的。
“大人!諸位大人總算是來了!”正在這個時候,被圍困在外面,準備暗度陳倉給那北寒使臣團弄點吃的縣令大人笑了。可好了,背黑鍋……呸,解決矛盾的大人來了,他這個小蝦米總算是不用擔心了。
韓玉辰就見一個又瘦又矮的縣令跑了過來,看那著急的樣子,那眼神中激動的神色,韓玉辰不知道怎么的,想笑。這當官的能當成這個樣子,估計也就沒有誰了,看來這是個慈祥的縣令大人啊!能讓百姓也不覺得害怕。
“縣令大人。”韓玉辰一抱拳如此說道,笑容滿面的。
“呵呵,大人,大人,您客氣了,見我王縣令就可以了!不知道大人怎么稱呼?”那縣令笑著問道,他的身子微微的還有些駝背,看的出了,這縣令應該是寒門子弟。
“在下麒麟衛指揮使,韓玉辰。”韓玉辰并沒有說自己是北地的大將軍,而是抱了京城中的官職。
“韓大人!久仰大名!”王縣令趕緊客氣,反正禮多人不怪,認識不認識的,先搭上線再說。
“王縣令,這是怎么一回事啊!”韓玉辰問道,笑著看著王縣令,而這個時候,眾百姓才反應過來,有當兵的過來了。
這當兵的和當兵的可不一樣,看看王縣令帶著的捕快,一個個的衣衫破舊,身材瘦小,估計是差事沒有什么油水,所以看起來一點也不威猛彪悍。
但是,你再看看這些跟著來的當兵的,一個個的身穿鎧甲,腰間大刀橫跨,身后還背著弓箭,這一看就是精兵,這樣的精兵的攻擊力和殺傷力是很強大的。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人群的騷動也逐漸的平息了下去,那些在最里面正在罵街吐口水的百姓都安靜了下來。直到這個時候,那被圍困在中間,抱團取暖的北寒人才猛的驚醒,這是來人救他們了!
“救命啊!我們在這里!”那北寒的使臣團喊道。
“嗚嗚,救命啊,我們要餓死了!”還有那沒有骨氣的,餓的不行的這么喊,真的距離餓死只有一線之隔了。
“閉嘴!大人問話呢,瞎咋呼什么啊!”一個胖大嬸,一巴掌拍了過去,那北寒的使臣被打的臉都歪了。歪了!
他要是吃飽了飯,怎么會怕一個婦人!但是,現在他沒吃飽,手都是顫抖的,也站不起來,算了,被打就被打吧!
五大三粗的男人窩著不敢吱聲,這畫面怎么看都十分的有喜感,讓人看了覺得想笑,卻生不出半點的同情來。這群無賴沖入他們的邊界,殺他們的百姓,搶他們的活命糧食的時候,可是會有愧疚?所以,他們也生不出愧疚的心。
其實這地方距離北地有些遠了,這不過是個小縣城。但是,對北寒人的痛恨,整個大雍的心情是一樣的,每次征戰,去的都是他們的親人朋友啊!戰場的殘酷,他們也是感同身受,所以,對北寒人自然沒有什么好手軟的。何況,他們自己還找死。
“王縣令?”韓玉辰又問了一句。
“什么?哦,大人,我剛才在想事情的經過,該怎么告訴大人您。“王縣令愣了一下才如此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韓玉辰接著問道,但是,并沒有不耐煩的表現,所以,到了現在,王縣令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原來這次真的北寒的人作死,這些人雖然是打著使臣團的旗號來的,但是,進入邊界的時候,周知府很是給力的讓他們不許帶大隊人馬過來。畢竟兩國是敵國,他得對百姓的安全負責,對皇上的安全負責,對整個王朝負責,反正是說出天來都不許他們帶一兵一卒進來,只允許文臣帶著護衛進來。
這也是周毅軒指點了周知府,周知府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執行的很是徹底。知道皇上的目的就好辦了,進入大雍開始,就要挫挫這北寒人的氣勢才行。
北寒使團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不愿意能怎么樣,周知府反正不著急,大不了他就讓皇上覺得煩心點,一遍遍的詢問圣上的意思唄。讓不讓帶兵進來?讓帶多少人進來?這都夠問兩次的,絕對能拖上他們兩個月。
所以,北寒使臣沒有辦法,一個個的都十分聽話的就這么進來了,一點保障都沒有,只帶了七八個護衛,剩下的都是文臣,沒什么攻擊力,只負責動腦子的那一種。
而這樣的使臣團哪里還敢囂張,一路上就安靜的走,還偽裝成了商人,甚至很少跟外人說話。而這樣的情況只持續了兩天,就有人惹事了。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其中的一個使臣看到了人家掌柜的媳婦,情不自禁的就用北寒的話同自己人調笑了。可是哪里知道,這小地方竟然臥虎藏龍,讓一個吃飯的書生給聽到了,還聽明白了。
這個書生很有眼色的沒有直接上去就是干,主要是他武力值不行。他出去找了周邊的百姓,將剛才那北寒人說的什么大雍的女人就是水嫩,帶回去暖床最合適不過的話給說了。
這一下子,百姓不干了。都到了大雍的地盤,他們還敢如此不要點臉,如此如此放肆,能容下他們嗎……容特么的容啊!
于是,幾百個百姓就將小酒館給圍了,吃飯的北寒使臣嚇得筷子都掉了,看著拿著殺豬刀的屠夫,拿著長刀的鐵匠,那和鋤頭的農民,拿著木棍子的眾人,文臣們快尿了,要不是還有幾個護衛鎮場,他們轉身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