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使勁地抹著眼淚沒有再說話,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多說了又怕讓薛六斤更加不好受。
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在醫院里查著什么事情都沒有的,也沒有出什么事,沒受什么刺激,就突然間睡不著覺了。
相信薛六斤自己都特別痛苦。
人是眼看著從好好的熬成現在這副油盡燈枯的樣子,怎么能讓人心里難過?
姜松海和葛六桃都是嘴笨的,見這情形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坐著都有些不大自在。
鄭主席也是垂著頭,沉沉地嘆了口氣。
岳父的身體,當然也影響到了他們的小家。夫人天天以淚垂面,岳母也是天天被嗆到委屈得偷偷地哭,他這夾在中間,說哪個都不是。再說,這種事情能怎么說?
姜筱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抿了抿嘴,說道:“薛阿姨,鄭主席,其實我們這一次過來是送了些藥材過來的。”
一聽到她的話,鄭主席和鄭夫人頓時眼睛一亮,立即都看向她。
事實上,他們上一次看到姜松海的時候真的燃起了很大的希望,以為他可能還會有什么鄉下的土方子,有什么見效的中藥材,結果姜松海直說了沒有辦法,讓他們相當失望。
現在姜筱又說帶了藥材回來,難道是說他們回去之后想到方子了嗎?
姜筱道:“其實是我在深山里得到的一株野生靈芝。”
“靈芝我們之前開的藥里也有啊,”鄭夫人頓時就失望了,“可是吃了也沒有什么效果。”
姜松海趕緊說道:“不一樣,那不一樣的。我們那邊的百骨山,六斤兄也是記得的吧?當年我那雙珍酒的靈芝和靈蛇,就是在百骨山里找到的啊,藥效當真是跟別的地方挖到的靈芝不一樣。”
“哦?也是在百骨山挖到的?”薛六斤聽到這話也一下子有了神采。當初姜松海的那壇雙珍酒可是救了他們啊,現在聽說姜筱這一次挖到的靈芝跟那個是同脈而出的,他心里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
“是啊。這是小小自己挖到的。我和老伴本來身體也是很不好,可是這幾個月的時間就因為天天喝著那個靈芝水,身體是見天地好起來了啊。”姜松海有一種不愿意他們看輕了姜筱挖的那株靈芝的價值的心情,話也多了一些,“我們也是自己喝過了覺得好,所以才想著讓六斤兄也試試。靈芝水這種東西,性溫,益氣安神,滋補的效果雖然不算快,也是喝一段時間相當多少也能出點效果。”
“喝喝喝,我喝啊。”薛六斤說著都急了起來,立即就對女兒說道:“去,你現在就去煮去。”
說完又開始有些氣喘。
鄭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這樣的?人家送了藥材來,如果當真是這樣有效果的,難道就能夠直接這么要嗎?
當真有這樣好的效果,這靈芝得多值錢啊!
姜筱卻已經站了起來,對鄭夫人道:“要不我跟阿姨一起去廚房吧。”
鄭夫人看了丈夫一眼。
鄭主席點了點頭,“去吧,小姜也不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