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很是無力,滿心的疲憊感,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他揮了揮手,說不出話來。
段青青看著他們兩人,目光微閃。
要是孟昔年回不來了才好呢。
晚上洗完澡出來,段青青就看見穿著睡衣的孟朝軍正站在窗前,手里端著一杯酒。
她心中微驚。
孟朝軍極少喝酒。
他算是個很自律的男人,不抽煙,不打牌,從來沒有什么作風問題——
唯一一次作風問題,大概就是跟她了。
不過,她堅決不承認自己跟他是不正當的關系,她認識他的時候,孟昔年的親媽已經快要死了。
后來她嫁入孟家,也是在那個女人死了之后。
“朝軍,你在想什么?夜里有點涼,不要站在窗口了。”她的聲音柔柔地傳進耳里。
孟朝軍把杯子里的紅酒一口喝了,把杯子放在窗邊的桌上,走了過來,在床上坐下。“想什么?想那個混蛋小子了,青青啊,你說我當真是一個很不合格的父親嗎?”
“怎么可能呢?誰說的?嚴父慈母,才是組成家庭的最合適模式,兒子比女兒更需要嚴父,這樣他會受到嚴父影響,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段青青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又說道:“如果說不合格的,那就是我,我沒能扮好一個慈母,昔年從來不認我,別說叫媽了,連一句阿姨都從來不喊。所以,是我太不合格了。”
孟朝軍沒有說話,只是沉沉地嘆了口氣。
段青青可不希望他放太多的心思在孟昔年身上,柔柔地又勸慰了幾句,然后就將軟若無骨的身子朝他懷里依偎了過去。
沒有想到,孟朝軍卻避開了,“青青,睡吧,今天我有點累了。”
說著,先拉起被子蓋上了,閉上了眼睛。
孟青青咬住了下唇。
明明就是牽掛兒子了,說什么累了!
孟昔年那個死小子,人都不在,還想影響她的生活?
姜筱是在第二天接到了余杭的電話的,說是白老頭下午三點有空,讓她直接去白家。余杭怕她膽怯,想要陪她去,但是姜筱拒絕了。
余震聲忙得很,是讓小繆開車送她到白家門口的。
“小姜,前面那座小樓就是白家了,看到了嗎?”小繆指了指巷子中間的那座小樓。
那是老式的二層小樓,大門前有一道石板臺階,兩旁種著翠竹,上面才是大門。白色灰瓦的小樓,看起來很是寧靜。
據說白老頭是一個人住在這里的,當然,還有兩個照顧他生活起居的。
而白老頭的兒子兒媳孫子都住在離這里十幾分鐘的新區那邊。這一片都是老式建筑。
也是在今天中午,她跟余震聲一家吃飯的時候,才知道白家到底是什么背景。
白家以前是行善之家,幫助和資助過很多人,余杭和席明輝得罪的那家人,也是白老頭以前傾力幫過的,所以他極聽白老頭的話,對外說是白老頭的干兒子。
白家在J市是很有名望的,而白老頭的兒子白偉忠,現在也坐到了J市一把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