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心安理得地,做到了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姜清珠咬了咬下唇,道:“小小,我怕呀,我怕知道了你們的消息,我更痛苦,到時候我想回回不了,怎么辦呢?”
姜筱:“......”
“還有,爹娘和你有大伯一家幫忙照顧著,又是在熟悉的村里,我還給爹留下了半盒首飾銀子,他們生活節儉慣了,省著點用,肯定也能過下來的。”姜清珠說道。
她留下的半盒首飾銀子?
她怎么不說,她偷走了半盒首飾銀子呢?
敢情她當年沒有把那整盒東西都帶走,還是給他們天大的恩情了?
還有,姜松濤那一家人什么性子,她在隔壁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她不知道?想依靠他們照顧?
姜筱霍地站了起來。
她有一句粗話不知道當不當爆!
這就是姜清珠啊!
好,真好。
她都是苦衷,一件件說起來,都那么委屈,那么理直氣壯。
姜筱真的沒有想到,她不打聽他們的情況,只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消息之后會心有不安,會讓她自己痛苦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見面。
“小小?”姜清珠愣愣地看著姜筱。
難道她說了這么多,姜筱不該覺得她很可憐,經歷很慘,不該心疼她的嗎?
她為什么眼神那么憤怒那么冷酷?
“阿珠女士。”姜筱聲音無比沉穩地說道:“今天謝謝你,謝謝你替我解開了這么多年的疑惑和真相。既然如此,以后你還是好好地過你現有的安逸生活吧,大家互不打擾,謝謝了。”
說完,她立即大步過去打開門,大步地離開了。
她實在是怕自己走得再慢一些,會忍不住把一壺茶全潑到姜清珠的臉上!
姜筱沖出了茶館,攔了一輛出租車,“琉璃街。”
在車上,她捂住了自己的臉,努力地想平復心情。
姜清珠的苦衷是真的,特別是最開始的離開,因為姜筱自己也遭受過村里能將人幾乎逼死的流言。
那個時候未婚先孕的姜清珠能想著離開,也算是一種自救的辦法,否則,留在村子里,可能已經被逼死了。
畢竟,外公外婆那樣的性子,根本就護不住她。
后來,她可能是遇到了壞人,禁錮了她,那兩年,以及之后兩三年神智不清,惡夢連連的時候,不聯系,也算是情有可原。
這算是真正的一段苦衷。
但是之后呢?
還有現在呢?
姜清珠一邊懷念著阿六,一邊享受著況侃之的安撫和溫柔,跟他那么曖昧,又算是什么?
她怕父母為了她的病花不起錢,可是看看她穿的那一身衣服,至少也在三百塊錢左右!
姜筱重重地吐了口氣。
到了胡同那里,她竟然看到隔壁的大門開了,甚至還看在了那兩個老女人的身影在院子里晃著。
看來,那個女人果然就是況云先的小姑,況輝芝!
他們難道當真要搬進來了?
況云先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辦法嗎?
但是,這個時候姜筱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這么一攤子事。
她開了鎖,轉身關門鎖門,跑進了客廳里,立即就去撥了孟昔年辦公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