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個位置會悶？
難道坐在過道的位置不比坐在里側好一些嗎？
窗又不能開的，難道坐在窗邊還能透氣？
所以，絡腮胡的那個借口其實完全經不起推敲。
正是因為如此，姜筱的心才依然繃緊著，根本無法放松下來。
因為絡腮胡突然換位置的行為太奇怪了。
為什么想換到她身邊去？
是發現了她有什么不對嗎？
她一直回想著遇到那個男人之后自己的表現，沒有什么是值得懷疑的。再說，那天晚上那個二爺也沒有看見她。
“你的香水味很好聞，是在Y國哪個商場買的？”
后座的人本來也是在聊天的，姜筱原來并沒有去聽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但是這句話突然就傳進了她的耳朵。
姜筱心中猛地一跳。
腦海里也靈光一閃。
她知道了。
如果說她有什么破綻的話，那只能是她身上的味道了！
因為空間，因為空間里種著的那些藥材和那些花，形成了一種極為獨特的香氣，而她的身上也常年都是這種味道。
孟惡霸就很迷她的體香，抱著她睡覺的時候經常會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里嗅著。
而且他也曾經說過，她呆過的地方如果是封閉的，也會留下她的體香。
這是一種外面不可能聞到的香氣，當然也不是任何香水。
那天晚上在那個酒館里，她也在吧臺后面站了一會。
不會那樣就留下了味道了吧？
再說，酒館里有那么多人，也有很多噴香水的，應該會把她的味道蓋過去吧？
除非那個二爺的嗅覺好到近乎變，態的程度！
有可能嗎？
姜筱不由得又想起了孟惡霸說過的，他的槍法也好到詭異，正常的神槍手都不可能有那樣神乎其神的槍法。
難道說二爺當真是有什么非比尋常的天賦？
異于常人？
姜筱心里不停地想著。
他就算是覺得她的味道有點兒熟悉，可能一時也沒能想起來吧，所以他才想要換位置坐到她身邊去仔細地再嗅嗅，再好好想想？
這么想著，姜筱只覺得心里頭有點兒不寒而栗。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危險了。
不行，說什么她都得把自己身上的味道蓋一蓋。
否則萬一當真那天晚上在酒館里留下了味道，被那個男人想起來了呢？
姜筱站了起來，去找了空乘。
“不好意思，我覺得口很渴，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要濃一點的。”
“好的，沒問題。”
姜筱要到了一杯咖啡，走了兩步，自己突然身子一抖，半杯咖啡倒了自己大衣上。
“天啊，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您的行李在身邊嗎？可以到這邊來換衣服。”
“不用了，沒有灑到里面，沒關系的，麻煩給我條毛巾我擦一擦就行。”
從空乘那里再拿到了一條毛巾，姜筱又端著一杯咖啡，回到了座位。
她身上全都是咖啡的味道，現在就算是她自己都聞不到原來的那種香氣了。
而這全程中她一直微低著頭一副笨手笨腳的模樣，還顯得有些怯懦，有什么都是自己先說不好意思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