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江四爺突然一聲暴喝。
杜素英的尖叫聲嘎然而止。
“誰讓你在這里大呼小叫的？我還沒有怎么說話呢，什么時候輪到你？”江四爺瞪著杜素英，明顯地對這個孫媳婦也是意見大得很。“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么樣？跟個潑婦一樣！”
江筱冷眼旁觀，再聽到了江四爺說的話，突然明白了她之前要問的那個問題。
杜素英以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江四爺也是不喜歡孫媳婦這個德行的，也看不慣。
那么，杜素英就不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是后來自己改變的，還是說有什么不對勁的？
江筱暫時把這個問題拋開。
“爺爺，江筱可是動手的那一個，您不說她，反來說我又是個什么意思？”杜素英雖然還出聲辯解著，但是聲調卻是低了許多。
“下去換衣服！這算什么長輩的樣子？”江四爺又瞪了她一眼。
杜素英本來是不想走的，但是她的衣服是在胸前濕了一片，不去換也不行。
她狠狠地剜了江筱一眼，憤憤地轉身出去了。
經過羅永生的身邊時，她忍不住也咬了咬牙暗罵了一聲，“狗奴才。”
羅永生眼觀鼻，鼻觀心，垂著眸子不看她。
杜素英扭著腰走了。
江四爺又看向了自己老妻，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你，有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剛才說的那叫什么話？小六都已經說過了，成城就是他的親兒子，那就等于說，成城就跟江筱的親兄沒有區別！你們下回要是再說那些混賬話，別怪我不留情面。”
本來聽了他們剛才的話就一直黑著臉的江老太爺聽到了四爺的這些話，神色才緩了緩。
他沉聲說道：“老四，也就是你現在說了這些話，要不然我也是不樂意的。四弟妹，你多大年紀了？說出來的話還是以前老社會的那些惡心人的？”
“行了，我以后就不說了還不成嗎？”四奶奶冷著臉，頗有些下不來臺的樣子，又掃了江筱一眼，說道：“我這不也是為了這丫頭好？行了行了，這些事咱們就先放一邊，說說正事。”
她倒是一副你們一直在胡攪蠻纏沒有進入正題的樣子。
“四太叔公，讓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江筱看向了江四爺。
“小筱，我得先說說你啊，我剛才雖然罵了素英，但是你這行為也是不對的，不管怎么樣，素英也是你的長輩，哪怕是她說的話難聽了一點，你怎么能就這么動手了呢？”
江四爺虎著臉，“還有，要是那茶水還是滾燙的，你砸到人家臉上，把臉給燙傷了怎么辦？”
江筱嘴角一勾，模樣頗有些欠扁的可惡。
“不會的，四太叔公，我會瞄準的，不會砸她臉上去，畢竟我有分寸。”
江四爺：“......”
這就叫分寸？
他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江筱未等他再說下去，又補了一句，“還有，我從來不覺得杜素英是我的長輩，她下次要是再對我說那些污言穢語，我可能就不是潑她一身那么簡單了！”
這一句話，江筱說得頗有些戾氣。
江四爺聽得心里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