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的嫡親長孫女,對于你們來說的確是身份不一樣,但是跟我們可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江筱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自己的東西都都看好了,別到時候什么磕了碰了自己虧不起,然后就推到我們兩個人身上來。”
藍品瑜本來已經走過去了一段,聽到了江筱這一句話,她又站住,轉身走了回來,走到了江筱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遍,似乎是聽到了很好笑的話。
“你覺得,我們藍家人虧不起的,你們就負得起?哪里來的小姑娘?口氣倒是不小。實話告訴你,可能就是我們家的管事都要比你能扛得住,你信不信?”
她剛剛就是那么隨意叮囑了一句,畢竟一般人來到藍家祖宅的確都會是一種鄉巴佬開眼界的樣子,而且藍家祖宅不僅僅是占地面積,不僅僅是古樓的氣派,還有一點就是這里面布于各處的那些擺件掛飾,甚至包括一盆花,可能都是讓花匠專門培育的珍貴品種。
這要是讓這些進來開了眼界的鄉巴佬磕了碰了,都是一件損失。
但是他們藍家從來沒有讓這些鄉巴佬賠過錢,畢竟他們這種人根本就賠不起,讓他們賠錢幾乎就是要他們的命了。
“一般有你們這種的人來到我們家里,真的有損壞什么東西,我們藍家是自己認了的,所以,我剛剛叮囑那么一句,也無非就是希望你們能夠管好自己,不要讓我們有什么損失,怎么?做到這一點都很難嗎?”
“我看你們藍家金貴的不能讓別人進來了,”孟昔年伸手將江筱攬進懷里,冷眸看著藍品瑜,說道:“既然如此,又何必還親自上門把我們請過來?怎么,藍家人要展示自己的不可一世和眼界狹窄,就非得從外面請觀眾過來?是自家人都看這種表演看膩了嗎?”
江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昔年哥你說得對,要不是沒有人樂意她這種表演了,怎么會巴巴地跑到我們面前來演?”
她環視了一眼,微抬著下巴看著左側墻上掛著的那一幅畫,道:“晚清時期,韋離的作品,不過韋離后來被證實他的畫都是臨摹一位女畫家的,所以但凡他的作品,價格都大跌,除非找到被臨摹的女畫家的原作,否則這種畫就是掛著裱著也是令人覺得可笑罷了。”
再一轉身,右側一張小幾上擺著的一只瓶子,“這個怕只是近年新興的一種瓶形,有點中不中古不古的,真正的珍藏家可能就拿來當個花瓶,時不時剪幾枝花插插,倒還是過得去。”
江筱一開口就點出了兩項擺件的特點和來歷,讓一旁的張管事和藍俊明都有些目瞪口呆。
江筱笑了笑,看向了藍品瑜,挑了挑眉,問道:“這種東西,磕了碰了,我賠你十件。只可惜,這些東西我都走近看都不太樂意,所以要讓我磕了碰了也不容易。你以為隨便一件什么東西我都愿意碰?”
藍品瑜心頭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抓了一下,臉都火辣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