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固聽了這話,瞪了孫淡珍一眼。
孫淡珍縮了縮脖子。
這能怪她?
之前曾純芬自己明明就已經造得不行了,鐵了心地要跟崔真言離婚,所以她才盡心盡力地幫著出主意的。
曾純芬自己都說不介意跟崔家撕破臉皮,那以后就是沒有來往的了,當然是能挖多少就挖多少。
有什么錯?
誰知道這還沒過多長時間呢,曾純芬又后悔了,又不想離婚了!
耍她呢?
到頭來,搞得她里外不是人啊。
“這都是我侄媳婦挑撥的,”曾固瞪著孫淡珍,“這不,今天我特意帶她過來跟您道個歉。你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崔夫人賠罪?”
最后這一句話,曾固是沖著孫淡珍冷聲喝斥的。
孫淡珍還是有些怵他,聽了這一句之后就趕緊對崔夫人陪著笑臉,“夫人,這事真不能怪純芬,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給她出的主意。而且這幾次也都是我上門去討的,純芬她也沒有跟著我一起,您也知道的,是吧?”
“你不是說,你說的那些就是純芬的主意嗎?你說了,她只是不想再見到真言了,所以才全權委派你到崔家跟我們談離婚的事宜的。”崔夫人反問。
那個時候聽到這些話,她心里有多不好受,崔真言心里有多不好受?
現在又不承認了嗎?
“那就是我胡說的。”孫淡珍訕訕地說道:“我也是無心的啊,我這可沒有半點是為了自己,全是為純芬著想。要的那些東西也都是替純芬要的,我一點都沒有想要從中占半點便宜的意思。再說了,那個時候不是崔衛官讓純芬誤會了嗎?這事說穿了就是個誤會。”
“說什么呢?什么誤會?”曾固冷聲喝了一句,“好好說話!”
來的路上,他可是跟她說得好好的了,為了保住崔真言和曾純芬的婚姻,這事就得她一力扛了。
以后對她又沒有什么壞處。
孫淡珍雖然是答應得好好的,可是現在真說出來了,她又下意識覺得事情不能全自己攬在身上,萬一以后崔家就只是記恨她了怎么辦?
所以她又很是委屈地說道:“真言這事,當真是誤會大了。夫人你說說,男女之間那點事,那經常是無風不起浪的,對吧?真言跟那個看護,那個叫牛小琴的,明明就是認識的啊,為什么在純芬面前就是要裝作不認識呢?”
聽到她提起牛小琴,曾固就想踢她一腳。
但是他們坐著的這沙發也沒有桌子遮掩,他這踢了,崔夫人也能夠看得明明白白的,根本不好提示。
孫淡珍知道這事不好提,可是她有她的想法。
雖說曾純芬不想離婚了,但總還得抓住一些崔真言的錯處,這樣子雙方才有得談啊,全認了是曾純芬和曾家這邊的錯,以后他們這邊人在崔家人面前還能抬得起頭來嗎?
曾純芬以后在崔真言面前也抬不起頭來吧?
所以照她說的,該挑刺還是得挑刺。
“原本,真言要是大大方方把他和牛小琴是舊識的事說出來,可能也就沒事了,可他偏偏騙純芬說牛小琴是他請的私人看護,這這這,讓純芬看到他倆關在一個房間里了親親密密的了,純芬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