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季看看她,又看看石小清,突然說道:“妹妹,頭暈不?”
石小清的確是覺得漸漸有點兒頭暈,本來不想承認想要搖頭的,但是在崔真季了然一切的眼神下,她只能無奈地說道:“有一點。”
“咱倆站遠點。”
崔真季拉著江筱退開了幾步。
江筱看到他們這樣也有點兒無奈。
這算什么事啊?
當真是太詭異了。
“咱們站在這路中間不方便說話,妹妹,你先上車,你們慢慢往前開,我跟小小步行跟著。”
石小清本來也是想與他們一起走的,她也想跟他聊聊,但是頭實在是有點暈,她怕等會兒見到崔夫人有些堅持不住,便只好答應了。
于是她上了車,丁海景慢慢地開車往前,江筱和崔真季在后面走著。
丁海景不時看了一眼鏡子。
“清姨,這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崔家三公子,也就是我的雙胞胎哥哥,但是我們之間天生相斥,呆在一起兩個人都會不舒服。”
“嗯?還有這種事?”丁海景覺得不可思議。
江筱和崔真季并肩慢慢走著,她沒有開口,等著崔真季主動說話。
崔真季看了看她,揚唇一笑,眸里有點寵溺,“你的脾氣跟我有點像。”
“我不可能像你,我才沒這么差勁。”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差勁?我可告訴你,我可也從小到大都是尖子生,年年考第一的。”
“成績不代表一切。”
“我功夫也不錯。”
“功夫又不等于品性。”
“我品性也挺好的,人見人愛。”
江筱斜瞥了他一眼,表示懷疑,“就你這一張臉?”
“膚淺。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就看臉?你嫁給孟昔年,就圖他長得好看?”
“我一開始還真是圖他長得好看。”江筱一點都不臉紅地說道。
崔真季哈哈笑了起來,伸手使勁地揉亂了她的頭發,這一回江筱沒有避開。
“你以為小舅舅這些傷疤好做嗎?這也不好做,貼了二十幾年了,每三年就要研究改良一下,讓它跟著我的臉貼合,生長,淡化,也挺復雜。”
“那你搞這東西干嘛?”江筱問道:“嫌本來的臉長得太好看?”
“當年出了不少事,華家里有人要殺我,如果我頂著真正的臉在崔家,只怕會一直遇到刺殺暗殺,但如果我抹掉崔真季的身份,就以華若青的身份一直在華家生活,你外婆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當年,崔家另外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跟華家那些人聯手要我的命,他們把我關在一座荒棄的屋子里,放火。”
說起這些來,崔真季是淡描輕寫,但是江筱聽著便知道事情不如她想的那么簡單。
“明天的父親救了我,但是那個時候我身上有多處燒傷,臉上則是撞傷了,滿臉血,也弄得全是黑灰,明天的父親當時以為我的臉也全毀容了,救不過來,跟我母親說了,說我整個人全燒傷了,臉也燒壞了。”
“他沒看清楚?明天是誰?”
“明天是我的助手兼保鏢,他父親當年是你崔爺爺的警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