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就放在這里就好了。”
孟昔年退了兩步,觀察著這鋪子有沒有可以潛進去的地方。
“上面有窗,這應該是兩層樓的商鋪。”江筱指了指上面的窗,借著月色,她隱約看出來上面還是一個櫥窗,掛著一件旗袍。
“我先上去,你要不在這里等我?”孟昔年看著那墻壁,覺得沒有什么可借力的明顯地點,怕江筱攀不上去。
“我可以試試。”
江筱卻不想讓他自己一個人進去。
“你慢點,我先進去了。”
只見他幾步輕跑,人已經飛躍上墻壁,只有那么一道細細的突出,他便能夠攀住,身形極敏捷地往上攀,很快就已經貼在二樓的那櫥窗上,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小鐵絲,撬開了窗,輕輕躍了進去。
江筱深吸了口氣,也跟著朝那邊奔去。
第一次,失敗了,整個人滑了下來,差點摔倒。
看來這種功夫她沒怎么練,就完全比不上孟昔年啊。
江筱正要試第二次的時候,前面不遠一柱子旁邊突然就有道聲音傳了過來。
“爬不上去?”
我勒了個去!
江筱啪地一聲摔坐在地上。
大半夜的,他們本來就沒有發現這里還有人,這會兒竟然有人突然出聲?
江筱這一驚非同小可。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這道聲音似乎聽著有些耳熟?
那人快步地走了過來。
江筱已經快速一躍而起,退開了兩步,警惕地看向他。
月色下,一個身材頎長而英俊的男人,寸發,英氣十足,帶著一種與孟昔年類似的特質。
“樊凌?”
江筱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樊凌?
他怎么會在這里?
“看來還沒忘記我,”樊凌打量著她,像是要看她有沒有摔傷,又看了一眼那間旗袍鋪子,問道:“你這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爬墻?”
什么叫來這里爬墻?
不過,聽他的話,似乎他的確是剛剛走到那里的,根本就沒有看到之前孟昔年已經先一步爬上去了。
江筱這才微松了口氣。
要是他一直就躲在那里,而她和孟昔年都沒有發現,那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看來他是正好從前面哪里過來了,然后看到了她。
“你大半夜的又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江筱反問。
樊凌道:“前面有一家私人畫廊,不對外公開,只有熟人所帶的客人能夠上門,我去看畫了。”
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像三號鋪子的規矩?
不對外公開,只能由熟人帶去......
但是,看畫還是買消息呢?
這一點她暫時也分辨不出來。
“那看來樊少盟官沒有挑到喜歡的畫。”江筱應付了一句,心里想的是怎么讓他趕緊離開。
而且她也在傾聽著鋪子里的動靜,偏偏里面靜悄悄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孟昔年進去之后難道沒有動作嗎?
而且發現她沒有跟上,他沒有回來看看嗎?
“我喜歡的還是你畫的,靈氣十足,但是你不愿意再賣我畫。”樊凌淡淡地說道。
這話竟讓江筱一時無言以對。
“我暫時沒空畫畫,以后要是我辦畫展,一定通知你。樊少盟官有事請便吧,別耽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