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崔盟督也是老糊涂了,一世清廉,估計要毀在這個小女兒的手里。
各種風言風語傳出來,不到兩天就傳得沸沸揚揚。
崔盟督聽到這風的時候只是冷冷一笑。
“那些人一輩子抓不到我的錯處,現在當然是稍微有點什么就狠狠咬上來,跟螞蟥一樣。”
崔真言額頭上敷著藥膏貼著紗布,拿起了給崔盟督簽了名的文件,說道:“他們說來說去也說不出什么來,最多是盯著明天京城大飯店的那么二十八桌宴席來搞事情。”
崔家人從來沒有在京城大飯店辦過宴。
這一次卻是一下子擺了二十八桌,而且都是高規格的菜,還訂了整整十箱名酒,還有煙,那些人肯定是要揪著這個不放了。
崔盟督看了他額頭的紗布一眼,道:“隨他們去。”
他堂堂正正地,怕什么?
不過,崔盟督不計較,可不代表沒有人計較。
江筱和崔真季就是屬于那種會計較的。
舅甥二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崔真季就帶著明天出去了。
這一天下午,不少人都看到了全新的崔家老三!
以前從來不出現于京城人前的崔三公子,穿著一件米色風衣,束著腰帶,黑色長褲黑色皮鞋,頭發還抹了點發蠟,一副富家超級大紈绔的姿態,進入了京城人的視線里。
除去這派頭,他那張玉琢一樣的臉很快就引起了轟動。
一開始當然沒有人知道這是崔三公子,但是禁不住人家崔三公子去京城最大的珠寶行里一擲千金引起了注意,然后渾不在意地說了一句暴露了身份,還說他這是來給妹妹買結婚禮物的,而且,這些年除了做學問,他其實還做生意了,賺了不少錢,明天在京城大飯店擺的酒,全是他出的錢。
“崔三公子說,為此,他還差點被崔盟督打斷了腿,說他敗家子。”仇梨白的閨蜜宋小丹正與仇梨白在有清味茶館里喝著茶,順便跟她說中午聽來的消息。“可是崔三公子說了,別說他攢了點錢,就是他自己不出錢,崔家數十年來勤儉節約,也不是完全沒有家底,這次就是要掏空家底出來給女兒辦一場婚宴,又有誰能夠說什么?誰家女兒結婚不擺酒?”
“還說了,堂堂一世家聯盟的大盟督,要是連在京城大飯店擺二十幾桌酒的錢都沒有,趁早甩手別干了,跟著他去做生意得了。這話說出來,外面的風言風語都轉了方向。”
宋小丹撲哧一聲笑了,說道:“說得可不是?那些人一聽到崔家要在京城大飯店里設宴,就想攻擊說崔盟督貪了錢,也不想想,就哪怕是老老實實拿著工資,加上崔家原來的家底,設這么一頓宴席也是足夠的。還有人說了,難得身為盟督還得比尋常富人家更窮不成?”
“還有崔明蘭姐妹的事,崔三公子一聽到有人說就瞪過去了,渾不在意說,你們誰家幾個孩子不打打鬧鬧吵翻天?家家戶戶都養著知書達禮說話輕聲細語的孩子不成?當爹媽的護著占理的,懂事的,又怎么了?我打小就跟崔明蘭崔明珊玩不到一起去,我妹跟我雙胞胎,隨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