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覺得這兩幅畫的味道都很奇怪啊，”崔真初仔細地嗅過之后如實地對江筱說了她的感覺，“你這顏料到底是怎么調配的？真是厲害極了。”
江筱還不知道她并沒有嗅出顏料的味道來，聽見她這么說有些不解，“媽，怎么夸起顏料來了？”
難道不該是跟她說味道有什么不同嗎？
“因為我根本就聞不到顏料的味道啊，可以說全是真正的有生命的山林的味道，”崔真初還是覺得十分神奇，“花草樹木，青苔菇類，還有些動物的氣味，感覺味道非常豐富。我像是進了一片密林，而且還像是沒有被怎么破壞的密林，沒有人的氣味，都是大自然的味道。”
江筱和孟昔年江六少三人都聽得有些驚呆了。
他們怎么沒有聞到？
從畫上還能夠聞到這些氣味？
最主要是，她連畫都沒有打開看啊。
江筱按捺下心里的震驚，又問道：“媽媽，那您聞出這兩幅畫的區別了嗎？”
“這一幅的氣味簡單很多，沒有大的那一幅那么豐盛。”
江筱和孟昔年對視了一眼。
難道就是因為它是局部的畫，所以氣味少一些？
這么說來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味道少一些是正常的，畢竟它只是局部畫。
江六少點出了其中的一個疑問，“大的這幅畫，可有什么氣味是小的這一幅完全沒有的？”
“完全不同？不同的樹木花草算嗎？”崔真初也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嗅出什么來。
“不是，與樹木花草不一樣的，很明顯的單一的一種味道。”
“那倒沒有。”
江六少對江筱說道：“我覺得你如果想要知道得清楚一點，還是得把那一幅畫帶來讓阿初嗅一下。”
江筱畫的這一幅局部畫作本來就跟余國偉的那一幅有些不同，畫不出來那幅畫的最重要的玄機，所以崔真初要嗅的應該是那一幅畫才對。
江筱覺得有道理。
“媽，您稍等等，我拿另一幅畫過來給您看看。”江筱看了孟昔年一眼。
他們之前就在京城畫院的小庫房里放了千里符圖的，現在要回去一趟容易得很。而且只是讓崔真初嗅一下，應該不成問題吧？
孟昔年知道江筱是想自己過去，便點了點頭。
江筱其實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畫院的小庫房那邊有沒有人，但就算是有人，她這時也想過去。好在他們放千里符圖的地方就是一個隱蔽的角落，是在一架子后面，她小心一點，過去后馬上進空間，應該是不會驚動到人的。
但是她還是回房去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穿了套灰色男裝，口罩帽子戴好，這才過去了畫院。
還是她的運氣好，庫房沒人，那幅畫也還在。
江筱怕到時候崔真初也能認得出畫卷，便拿了張白色的新的宣紙把那畫卷包了起來，這才帶了過來。
“媽，你聞一下這一幅。”
“還是不打開就這樣聞嗎？”崔真初接過手來，現在更是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一卷白紙？
但是等她一嗅，便知道絕對不是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