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多些人出錢,這錢還是有一部分要付到丁海景的保全公司和靳磊王奕身上的。
再說,一萬塊錢對于她來說也算不得什么。
等他們交了錢,丁海景帶著他們進了鑒賞會所在的那個展廳。
這一次畫院是選了一個大會議室來當這個展廳的,這個會議室本來就是能夠容納百人,現在把椅桌都往邊上推,要坐還是能坐,但是中間就空出了一片的空地,兩幅畫并排掛在一起。
這兩幅畫并不是正好接上的,看過那一幅完整的錦繡江山圖就該知道,中間還應該是缺了一塊。
他們到的時候也正好有人在提起這件事,而且還有人說得很有影子。
“當年我真的曾經在一個老學堂里看到過一幅類似的畫,你們還真的別不信啊!那幅畫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兩幅之間的,要是有那一幅接上來,就已經是過半的錦繡江山圖了。”
有人問道:“那你說的那個老學堂到底是在哪里啊?叫什么地名啊?”
“就是啊,既然把畫都記得這么清楚,總能夠記得住地名吧?快說說到底是在哪里。”
那個說在老學堂看到畫的人,是一個白發蒼蒼胡須也發白的老人,不過看起來還是挺精神的。
他看似很努力地在想著。“我當年就是被放到鄉下去的,當時那個老學堂也不是在我要去的那個鄉下,是我們在半路的時候遇到大雨然后進去避雨時正好看到的,等到雨停了我們就走了,當時也沒有問清楚那個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那您老再好好想想唄,有這么一點線索了肯定是能夠想起來的。”
“行行行,我再努力想想,反正大家伙明天應該還是會來的吧?也許我今天回去晚上就能夠想起來了。”
眾人都起哄了。
“現在就不能想啊?怎么還要等到晚上回家再想?現在就想想啊。”
江筱聽著那老人說的話也是頗感興趣,就想留在旁邊聽聽,孟昔年卻是看到了一個認識的,“我去那邊跟人打個招呼,等會兒過來尋你。”
“沒事,你過去吧,等會兒我來尋你也行。”江筱揮了揮手頭都沒抬。
孟昔年朝著那邊的幾人走了過去。
那幾個人看到了他,同時停下了正在談著的話頭。
“這不是孟盟官嗎?怎么今天也來這里湊熱鬧了?”開口的中年人,是一區的一個同級的同事,姓何,但是他已經四十五了,雖然也是盟官,可是在他那樣的文職升上去的,大家都知道跟孟昔年這種立了不知道多少功勞提上來的盟官,其實是不在一個等級的。
在一區,很多人看到孟昔年都是尊敬,守禮,但是跟他說話的時候就隨便多了,甚至還有叫他老何的下級,因為下級也是立了功勞的,年輕又張揚,可是在看到孟昔年的時候也是立即乖巧喊一聲孟盟官。
何盟官對于這一點一直是不怎么舒服。
站在他身邊的是單位里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同事,她本來是以為這里沒有人認識她的,現在看到孟昔年,下意識就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