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不會把他們手里的東西當普通的麻醉藥劑。
這兩個人既然是有備而來,怎么會用普通的東西?
而且江筱還發現他們的腰包里都還鼓鼓的,也不知道還裝著什么東西。再想到樊凌身上的傷,司白二家的人不找,連自己的隊員都一個不見,賴到了她這里養傷,她就覺得他的處境肯定危險。
果然,江筱看到其中一人直接就蹲了下去,木倉口貼著底下門縫就扣了扳機。沒有聲音,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江筱的耳朵卻極靈,她能夠聽到有什么東西貼著那小小一道門縫就射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就聞到一點極淡的奇怪味道。
那傷疤男另一手在比著數字。
五,四,三,二,一。
他做了一個手勢,另一人立即拿了一把奇怪的鑰匙開了門。
我去,萬能鑰匙嗎?
江筱沒有再等,立即就沖出空間,如獵豹一般腳步無聲,動作卻快如閃電,朝著他們撲了過去。
她出手極快,也沒有留情,整個人飛躍起來,長腿踹倒了一人,身形一扭就朝另一人揮拳擊去。
這樣同時出手猛然攻擊兩個目標的功夫自然是跟孟昔年學的,這需要功夫過硬,身形靈活,反應快力量足。
樊凌抄起床頭臺燈的這一瞬間,江筱已經擊倒了兩人,而且她也沒有停下,曲肘猛然壓下,肘擊向傷疤男,長腿已經夾住另一人的脖子,借著腰的力量一扭。
在看到江筱的時候樊凌那顆心就已經咣當落回了原處。
他其實已經很機警,聞到一點兒不對勁的氣味就立即察覺了,但是對方用的不是一般的藥劑,只要聞到時便立即發揮了藥效,他身體機能算是極好的,雖然沒暈過去,但是卻四肢發軟沒了一半力氣,只能猛地咬了下舌,然后抄起臺燈就準備打。
可他的心卻是猛然提到了嗓子眼,知道這一次未必真能全身而退。
樊凌已經準備豁出去拼了,江筱就在這個時候來了。
一看到江筱這無比兇悍的打法,樊凌就不由得想到了孟昔年。
那個男人果真是什么在趕在他前面,而且與妻子的相處真與想象不一樣,樊凌曾經想過,孟昔年要是有了放在心尖的女人,那必將是把人捧在手心里,裝在心肝上,不讓人家做半點重的,把人家嬌嬌弱弱嬌養著才對。
可孟昔年卻教江筱這樣兇悍的打法。
現在有這樣的身手,以前練的時候得吃多少苦,得受過多少傷。
孟昔年竟然舍得。
但是看著明艷美麗的江筱用這樣兇悍的功夫在救自己,樊凌又覺得那顆心酸酸軟軟的。
眼看著江筱把那兩人擊暈,干脆利落站了起來,他到了嘴邊的話,就詭異地變成了——
“身手不錯,改天切磋一下。”
江筱:“......”
我是吃飽了撐的嗎?
砰地一聲,樊凌就倒在床上,他咬牙,“把窗戶都打開,有毒氣。”
本來只是沒了一半力氣,現在時間長了些,他力氣全無了。
說完了這話他就皺眉看著江筱,她怎么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