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樊凌這一次過來也沒有特別地隱藏自己的行蹤,但是剛剛踏入D州就已經被江六少的人發現,還是說明江六少還是把D州盯得挺緊的。
“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是在特別的名單上,所以會比較機敏發現,普通的人反而不會。”江六少解釋道。
也是,樊凌這么一號人物,會被盯上也是正常的。
樊凌來了之后直接去了聯盟的招待所,這一下就是直接把行蹤暴露了,估計也是想讓這種方式告訴江筱和孟昔年,他來了。
當天下午,他就到了江家大院拜訪。
江筱和孟昔年知道他來了D州之后就特別哪都沒去,留在家里等著他,好在樊凌也沒有讓他們久等。
樊凌進門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不遠處院子一角打拳的霍擎。
霍擎因為年長一點,所以練功一向都要比另外三個孩子更自覺更積極,而且受傷了摔倒了也從來不哭。
樊凌一眼看到就站住了。
霍擎的拳風已經有了凌厲之感,在打拳的時候神情也很是冷酷。
“那就是霍擎嗎?”
樊凌問著帶他進來的孫漢。
孫漢也看著霍擎,聞言點了點頭,“是霍擎少爺。”
“我可以過去跟他過兩招嗎?”
孫漢有點兒訝然。
他也不明白樊凌為什么有這種想法。不過,孟昔年說過了,在這里,如果霍擎想找他們比試比試的時候都可以答應,而且也可以盡全力,他們有不少人也都跟霍擎打過,這個孩子雖然現在還不能打贏他們,但是很明顯地看得出來他的水平,只要再過兩年,他們就未必真能打贏他了。
“放心,我不會傷了他的,真的傷了他,江筱和孟昔年估計也饒不了我吧?”
樊凌說著,已經解開了兩顆扣子,讓襯衫穿起來更舒服些,也把袖扣給解開了。
“樊盟官可能得征求霍擎少爺本人的同意。”孫漢說道。
樊凌朝著霍擎走了過去。
“好。”
他很快就走近了霍擎。
但是,剛剛明明才答應了孫漢說自己會征求霍擎自己的同意,其實他根本沒有,一走近便已經一腳朝著背對著他的孩子踹了過去。
孫漢的臉色一變。
他正要叫起來,孟昔年在背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孫漢回頭一看到他就松了口氣。
“孟少,樊盟官說要跟霍擎少爺比試比試,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偷襲。”
在樊凌一腳踢向霍擎的背時,一直背對著這邊的霍擎突然一個旋轉,避開了他的這一踢,冷然抬頭看了他一眼,霍擎就握著拳,朝樊凌的腰側猛地擊了過去。
一大一小,就這么很快地打了起來。
拳風凌厲,招式都是狠的,看起來,樊凌也沒有怎么留情。
而霍擎竟然也能夠跟他對了幾招,暫時還沒有真的被樊凌打到。
“沒事,這種經驗對于阿擎來說正是他所需要的,而且難得。”
霍擎很是聰明,自己跟他打太多了,霍擎總是多少能夠習慣他的拳路。
現在有個新來的高手跟他比試,正好。
不一會兒,樊凌就一腳將霍擎給踢倒在地。
而他也終于停了下來。
他朝霍擎走了過去,俯身伸手要把這個孩子拉起來。
但是霍擎看了他的手一眼,卻沒有握住,自己爬了起來,腳步有點兒瘸地從他身邊走過,走到了孟昔年面前。
“師父,回頭幫我指出這一場我的破綻和能進步的地方。”
“好。”孟昔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找你師母給你上藥,順便告訴她,上完藥到聽水榭來。”
“是。”
霍擎點了點頭,又跟孫漢打了聲招呼,這才捂著心口走開了。
孟昔年看向了走過來的樊凌。
“打什么主意?”
“就是覺得這是個好苗子。”樊凌擊出拳頭,孟昔年也擊出,兩拳碰擊了一下,兩年也算是完成了他們的打招呼。
“孫漢,你去忙吧。”
“是。”
孫漢去江六少那邊了,他也有些看不明白孟昔年和樊凌之間。
這兩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關系是好還是不好?
真的是有些看不太明白。
不過,這兩個人看起來氣勢氣息和外形還是有點像的。
“就算是好苗子,那也是我的徒弟了,我不會拱手讓你。”
“我不是來跟你搶徒弟的。”
“所以,你是來見我妻子的?專程為了她而來?”
“怎么,見一面都能讓你擔心害怕?”
“你覺得我像是擔心害怕的樣子?”
孟昔年和樊凌都是神情微有點兒冷酷地,沒有什么笑意,邊走邊你來我往地說著話。
孟昔年帶他到了聽水榭。
在一座假山前面,一個人工湖,抽水在假山上流下來,水聲輕而低,水里有魚,邊上有一座水榭,石桌石椅一套,微風清拂過來,帶了點兒水氣清涼,平時他和江筱喜歡呆在這里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經常是他看看書,她帶畫夾畫畫,偶爾聊幾句,一起喝喝茶。江六少忙完時也會過來。
是個說話的清靜地方。
坐下之后,孟昔年給樊凌倒了一杯茶。
“這是江筱自己人才能喝到的茶嗎?”樊凌端了起來,還沒有喝就已經聞到了不一樣的茶香氣。
喝一口,頓時覺得嘴里清香,不一會兒就有一種喉嚨舒服暑氣全消的清涼。
真的是好茶。
也不用聽孟昔年的答案了,樊凌很肯定,這就是江筱自制的茶,而且是在外面和在有清味茶館都喝不到的。
他一點兒都不客氣地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說吧,來干什么。”孟昔年問道。“你應該知道,如果是有危險的事情,我是不會讓小小摻和的。”
“都結婚這么多年了,老夫老妻了,要不要還把人看得這么緊?”樊凌面無表情。
“我們感情比以前更濃烈,你羨慕嫉妒恨也是沒用的。”
“嗤。”
“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別說就是來玩。”
“江筱不是畫家嗎?你覺得我能來干什么?找她討幅畫而已。”樊凌說道。
“什么畫?”
能讓他專程來討的,會是普通的畫嗎?
樊凌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