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山,山脈連綿,是一片原始森林。
關于困龍山的傳說很多,流傳最廣的,則是關于唐朝袁天罡的故事。
袁天罡是唐朝著名相師,風水堪輿造詣頗深,徒弟李淳風更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兩人的推背.圖堪稱華夏預言第一奇書。
傳聞兩人為李世民推算大唐運勢,結果一發不可收拾,越算越帶勁,就差點根煙提提神了,這一推算,直接推算到了未來兩千多年,直到袁天罡看不下去推了推李淳風的背說:“差不多就得了,天機不可泄露,洗洗睡吧。”這才作罷。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樣,就很難說準了,但是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人在華夏風水中做出的杰出貢獻,卻已經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傳聞當年,袁天罡受李世民之托,想要尋找靈龍運往當初的京城,振興國運,一直來到困龍山,當即袁天罡大驚。
他口中喃喃說道:“此地靈氣綿綿,將出真龍!”
這話傳到了李世民的耳朵里,李老板就不樂意了。
他就是真龍天子,這要是再出一個真龍,豈不是要造反了?
當下他就命令袁天罡想辦法將靈脈抽走,可是困龍山的靈脈已經超出了袁天罡的掌控之中,想要抽走已然是不可能的。
李老板得知此事之后,又讓袁天罡將龍脈給毀掉,但是袁天罡作為風水堪輿的大師,自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這不單單會損壞華夏的國運,甚至會損他的德行。
他琢磨出來一個方法,就是布下大陣,將靈脈鎮壓,困在山中,靈氣鎖住,不得泄露。
一動手,袁天罡就在困龍山待了三個多月,到了第九十九天的時候,困龍山內山外的百姓們似乎都聽見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聽著凄厲,仿佛足以刺破云霄。
后來,袁天罡就出了山,臉色慘白,衣服上還沾著斑斑血跡。
“成了,成了……”他嘴里念叨著。
這就是困龍山的傳說了。
而隱世世界的紫金門,正是坐落于此。
崎嶇山道上,陸陸續續有二十多號人行走著。
“賦詞,這一次,紫金門能夠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一定要記住了,等到了紫金門,一定要聽師門的話,咱們家族,可就等著你振興了啊!”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喋喋不休對身邊的年輕女孩訓道。
女孩點了點頭,無奈說道:“爹,咱們許家,怎么說也是隱世世界的家族,至于將希望全部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嗎?”
“你懂什么?”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道,“咱們許家已經逐漸走向了衰落,現在即便是我,也只是撼天境界的修煉者而已,恐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要被隱世世界給擠出去了。”
女孩臉色稍微變了一下,趕緊說道:“不至于吧?咱們家族怎么說也是老派世家了。”
“那又有何用?”插話是跟在他們身后的年輕男人,一身白衣,倒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
“你是什么人呢?”女孩微微一愣,好奇問道。
“劉家,劉臥龍。”年輕男人正色說道。
這個名字一出來,那個中年男人以及他們身后的人都是臉色一變。“竟然是劉家的劉臥龍?”
“南湘劉家的劉臥龍?那個天才?聽說他剛二十五歲,就已經到了破天境界,恐怕,三十歲就能突破到靈氣境界吧?”
“那還用說?這位堪稱天驕了!”
周圍的議論聲,都被劉臥龍聽入耳中,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當然,他也有足夠驕傲的自信。
“真沒想到,劉家的長子,未來的家主,也被紫金門選中了。”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劉臥龍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什么人啊?”
“在下四城許家家主,許運,這是小女,許賦詞。”中年男人拱手說道。
“哦,許家啊!還真是沒落的小家族了。”劉臥龍冷笑了一聲說道。
許運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了。
雖然他許家比不上人家劉家,但是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是家主,是對方的長輩,可是劉臥龍口中的話,聽著卻充滿了輕蔑和鄙視。
好像他這個許家家主的身份,在劉臥龍看來依然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
“喂,你怎么說話呢?”許賦詞不樂意了,開口說道。
劉臥龍似笑非笑,看著許賦詞,說道:“許姑娘是吧?如果你愿意給我做婢女,我倒是愿意給你父親道歉,你看如何?”
許賦詞臉色大變,慍怒道:“你胡說什么?”
“好了賦詞,不要多語,趕緊給劉公子道歉。”許運竟然訓斥了自己的女兒。
許賦詞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我道歉?”
許運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身后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家可不是許家這樣的沒落家族能夠相提并論的,更何況,劉公子現在已經是破天境界的巔峰了,只要突破到靈氣境界,又能讓劉家五十年不衰,你們許家怎么和人家比較啊?”
“就是,這小姑娘不經事,竟然敢在劉家公子面前放肆,簡直不知死活!”
這樣刺耳的話,落到許賦詞的耳朵里,讓小姑娘難過的簡直都要掉眼淚了。
劉臥龍擺了擺手,周圍人都安靜了下來。
“好了,不用多說,一個許家而已,諷刺都懶得諷刺。”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言語中充滿了張狂,但是劉臥龍覺得,自己作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有足夠張狂的資本!
“到底是劉大少,心胸開闊啊!”
“就是,哎,果然,實力決定胸懷啊!”反正拍馬屁也不要錢,說不定還能讓劉臥龍多看自己一眼,等到了紫金門,要是受到這樣高手的庇護,也不需要擔心自己初入紫金門備受欺負了。
“劉兄,沒想到你也來了啊!”這時候,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劉臥龍放眼望去,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竟然是泗水宗的張兄?你也來了?”
“哈哈,是啊,紫金門的使者說我資質不錯,就順帶著將我捎上了。”說話的年輕男人雖然話是如此,可眼神中的驕傲已經難以遮掩。
看到此人,周圍都是一片愕然。
“這不是泗水宗的大弟子,張立威嗎?沒想到他也來了!”
“嘖嘖,這紫金門可真是夠狠的啊!都直接去別的門派搶人了。”
“廢話,張立威是泗水宗的大弟子不錯,可他們門主,也不過是破天境界巔峰,和張立威差不多,怎么能留下這樣的天才呢?”
“哎,我看啊,咱們這一次只是給這些天才當陪襯的。”有人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原本他們還以為,自己是為數不多的年輕俊才之一,但是現在看到張立威和劉臥龍這樣的人,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有多窄。
自己的這點修為,和人家真正的驕子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
“看來這一次,競爭很大啊!”劉臥龍嘆了口氣說道。
“劉兄的修為,足以睥睨天下了。”張立威笑著說道。
“你這可是想要捧殺我啊!”劉臥龍搖了搖頭,“我可擔不起這樣的話。”
“你確實擔不起。”這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都是一愣。
然后紛紛側目,尋找著那個膽大包天的人。
最后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一個身著錦服的年輕男人身上。
“章家,章狂?”劉臥龍深吸了口氣,瞇著眼睛,冷笑說道,“難道,你就擔得起嗎?”
“你不配與我說話。”章狂瞥了他一眼,嘲弄道,“即便是你老爹,也未必夠資格和我說話。”
“放肆!”劉臥龍勃然大怒,怒斥道,“算什么東西?也敢如此妄言?”
“怎么,要動手?”章狂問道。
章狂,人如其名,性格就是如此張狂,好像天底下都沒有一個能被他看上的人,動不動就是要與人動手。
不過,章狂也確實有張狂的資本,章家在隱世世界,都是有名家族,比起一些三流門派也不遑多讓,一個劉家,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
章狂本人今年才二十出頭,可已經步入了破天境界,身上還有至尊法寶,即便是一些破天境界巔峰的修煉者,遇到章狂都要躲著走。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我說,你們如果真的想要打架,能不能到了紫金門再打啊?”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匯聚到了說話男人的身上。
一身運動服,短發,看上去與他們這些人相比較,有些不倫不類,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差不多打扮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章狂眉頭一皺,“我們聊天,有你插嘴的份?”
“要不是我不知道紫金門的具體位置,早就不等你們了,跟在你們身后,也只是讓你們帶路而已,結果,磨磨唧唧的,你們還沒完了是嗎?”穿著運動服的男人嘆了口氣。
肖遙真的很無奈。
雖然他知道紫金門就在困龍山,但是具體方位卻無層得知,而且,困龍山中似乎還有某一種結界,和交易大會時候差不多。
不跟著這些人,肖遙即便能穿破結界,也得花兩三天的時間研究一下,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只是,這群人,也太墨跡了,看這架勢,似乎還打算打一會。
這讓他很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