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妹子將信將疑的聽何言解釋了半天,總算是相信了。并許諾等葉又晴醒過來之后給她一張簽名照,這才放過何言。
因為經歷過一次同樣的事情,所以一切都變得容易了許多,也沒再不好意思。
何言小心翼翼的幫顏夕脫掉鞋子,蓋好被子之后又去照顧葉又晴。
可葉又晴醉酒之后不像顏夕那樣,干脆睡的不省人事,她很不老實,手總是亂抓,抓到東西就不放。剛才何言把她放在床上都廢了好大勁,結果這倒好,蓋被子的時候又被抓住了。
何言也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葉又晴現在的狀態跟夢游沒區別,索性就在床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等什么時候葉又晴放手了,他再悄悄離開。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又晴不僅沒放手,反而整個身子棲到床邊,雙手環住了何言的脖子,臉頰貼在了何言的頭發上。嘴里還嘟囔著:“我不……我就不……回……家!”
“我……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想……看見……你……”
何言身子猛地一僵,葉又晴身上那香水混雜著酒氣的味道,令他的心跳迅速加快。他稍稍轉動僵硬的脖子,視線卻不小心落入葉又晴的衣領里面,那美麗的春光頓時令他血脈噴張。
很好笑,何言兩世為人,卻從來未近女色,只是顧投身醫術和武道。畢竟只用了短短二十五載就達到了踏破虛空的境界,那可是他人窮盡千百年都望塵莫及的。
可想而知,他用于修煉的時間到底有多少,再加上后來成為天水門的門主,還要打理宗門事物,就更加沒心思談情說愛了。
整個天武大陸都流傳著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大陸第一人是個處男………而他來到地球以后,他更加不知道,天武大陸又多出了一個說法。
天武大陸第一人到死都是處男。
何言突然一臉苦笑,他回想起自己修煉之前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才四歲,身后總是跟著一個小女孩,扎著一對羊角辮。現在想想,長的跟葉又晴還真有幾分相像。
她總是嚷嚷著:“何言哥哥,陪我玩。”
可他卻總說:“我將來是要站在大陸最頂峰的男人,我可不能玩小孩子的游戲。”
她也不生氣,只是很有耐心的跟在他后面。
有一天,他父母死了,他哭的很傷心,可她卻依舊跟在他身后,就是笑,傻笑。
他生氣了,指著她吼道:“我父母都死了,你還笑!我討厭你!”
可她還是笑著說:“叔叔阿姨一定不想看你哭,所以你得笑。”
他怔了怔,也跟著她笑。
然后,他的師父出現了,說他天賦異稟,是武道奇才,要收他為徒。他本就心懷大志,便認了這個師父。
師父說要帶他游歷四海,她就哭了,那是她第一次哭,也是唯一一次哭。
這一走,就是十年。
他的修為突飛猛進,結交了不少朋友,也得罪了很多仇家。有很多女孩喜歡他,爭搶著要嫁給他,上至王國公主,下至平民百姓,都把他當作最理想的夫婿。
可他的腦海里偏偏住著一個小女孩,扎著羊角辮。
后來仇家查明了他的身世,便要去他出生的村子復仇。
他一得知這個消息就拼了命的往村子趕,結果卻還是晚了一步。他回到那個十年不曾踏足的村子,卻只能看見遍地的尸體和血液,還都是新鮮的。
有的人甚至還未斷氣,但他卻毫不在意,因為他只想找到她的身影。
最后,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她。
十年的時間,已經讓她長成一個漂亮的女孩,兩個沖天的羊角辮也變成了瀑布般的長發。
他沖過去,抱著她哭。
可她卻依舊在笑,笑著說:“何言……哥哥……我……終于……等到你了……”
“我去找師父,師父他一定能救你!我們現在就去!”他的完全無法阻止自己的淚水留下來,然后落在她的臉上。
她艱難的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張開蒼白的嘴唇:“你要笑,像我一樣,這樣我在天上看著你才會高興。”
他拼了命的抱著她找師父,但她最后還是死了。
于是他便和師父說:“我想通了,我想學您的醫術。”
師父高興的大笑,他也跟著笑。
從那以后,他的臉上就始終掛著微笑,不管是生氣,高興,還是難過,他都努力的在笑。
因為,他想讓她看到。
“你走開!我討厭你!打死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葉又晴突然的胡話,將何言從回憶中驚醒。
他輕輕拍了拍葉又晴的額頭,小聲說道:“放心吧,只要你不愿意,就沒人能帶你走。”
葉又晴好像聽到了一樣,摟著何言的胳膊又緊了緊,卻沒再說話,睡的安穩。
何言就這樣坐了一夜,也沒有特意去為兩女解酒。導致第二天這兩個人一直睡到了中午,幸好軍訓已經結束,否則的話何言跟顏夕一塊兒遲到必然會在班里引起一陣議論。
尤其是520寢室的那三個家伙,傳八卦的能力比誰都厲害。
葉又晴剛醒的時候只覺得頭疼得厲害,當她清醒過來之后才發現自己摟著何言。然后迅速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躲到角落里,雙手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何言。
何言明白,她一定是誤會了什么,便一臉無辜攤了攤手,說:“我可什么都沒做。”
葉又晴將信將疑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只有鞋子被動過,這才松了口氣。
至于顏夕,她可是經歷過一次的人,所以這次沒有表現的大驚小怪,一臉淡定的樣子讓葉又晴覺得很奇怪。
“你難道不擔心他占我們的便宜么?”葉又晴毫不避諱的問道。
顏夕笑著搖了搖頭說:“放心吧,他不會的,上次我喝醉了也是他照顧的,安全又放心。”
葉又晴只是眼神奇怪的看了何言一眼,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