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沒有多做停留,時間沒過去一秒,沈曉都會多一份危險。至于盧平婉,自愿是一回事,被人強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也是會擔心的。
宋志勇看著前面何言的背影,也急忙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寬敞的大廳,燈光比之前的走廊明亮一些,但粉紅色的曖昧卻絲毫不減,反而因為香薰的關系,變得更加魅惑。許多穿著會所統一標準浴袍的男人,躺在沙發上,或是在聊天,或是在看手機,亦或者身旁有個妹子在為他按摩。
再往前一點是一堵巨大的玻璃墻,墻外站著幾個客人,正在一臉豬哥像的對著里面指指點點,就差流口水出來了。
因為里面坐著的,是一排排穿著暴露的美女,而這些美女正是這這些客人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看到這種奢靡到有些變態的場景,何言厭惡的皺起眉頭。
這哪里是來尋花問柳的?這根本就是把人當成畜生啊,簡直太沒有底線了!
天武大陸的青樓,里面的姑娘須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僅相貌好,還得氣質佳,就算男人到那里是尋歡作樂,彼此之間也會有足夠的尊重。
可在這里,哪還有一絲人情可言!
低俗,惡心,無恥…………
何言能想到的形容詞一個比一個難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這次他沒等服務生上前詢問,而是主動走上前去,隨便拽過一個服務生,一手直接扼住對方的脖子,冷聲道:“盧平婉在哪!”
盧平婉平時在這里上班,這里的人也肯定都認識。他想找到兩女的話,只有提這個名字才有可能。
一想起盧平婉也會出現在那面玻璃墻之后,何言就不由得握緊拳頭。他不是厭惡盧平婉,而是替盧平婉感到惋惜。
他替玻璃墻后的所有女人都感到惋惜,這些女人出來做這行,本來就是為生活所迫,出賣,出賣尊嚴。其實她們內心已經很痛苦,甚至有的已經痛苦到麻木了,就像盧平婉。
她們都是可憐人。
真正可惡的,是創造了這種方式的那些男人,是那個背后操縱這些可憐女人為他謀利的老板。
“我……我不知道……”那服務生因為喘不過氣,臉憋得漲紅。
這次再沒有人上來對何言發難,能進來這里的人,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不是老板的朋友,就是硬闖進來的。連外面的人都攔不住這人,他們就更攔不住了。
何言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
服務生臉上的神色更加痛苦,他死死扣住可言的手,想要把何言的手掰開,結果卻絕望的發現,何言的手就像是一個鉗子,憑借他那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
何言見差不多了,就稍微松開一點,再次問道:“說,人在哪里。”
服務生怕的要命,急忙指了指一道關的很嚴的門,斷斷續續的說:“在……上面……”
得到答案,何言用力一甩,將服務生丟到一邊。
宋志勇對何言的實力已經開hi漸漸習慣,但身為學生的他對這里面如此香艷的場景卻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他突然感覺鼻子一熱,摸了摸,竟然沒出息的流血了。
何言沒空理會他,直接打開那扇門就上樓了。
這里的構造跟賓館一樣,一條狹窄的走廊,兩邊是一個個房間。里面不時傳出陣陣呻吟,何言瞬間明了,這里就是客人們辦‘正事’的地方。
何言沒有往里走,而是接著往樓上走去。
又上了兩層,才終于擺脫了所謂‘辦正事’的地方。到了一處看上去非常私人的地方。
這里很寬敞,有財務室,經理室,休息室,還有一個沒掛牌子的房間。雖然不知道沈曉可能在哪個房間,不過反正房間也不多,一個一個找也能找的過來。
旋即,何言憑借直覺一腳踢開了那個沒掛牌子的房門。
只聽砰的一聲,何言破門而入。
屋內,盧平婉和沈曉二人衣衫凌亂,被幫得嚴實。周圍站了一群光著膀子的大男人,這些人中間,有兩把椅子,分別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青年,和一個身材肥胖,滿臉色相的中年大叔。
此時此刻,這些人都被何言破門而入那突如其來的巨大響聲給嚇了一跳。而后,那一群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們立刻反應過來,指著何言吼道:“你怎么回事,哪個部門的?誰讓你上來的!趕緊滾!”
何言也不說話,直接沖了上去。一拳打在那大漢的肚子上,大漢吃痛彎腰,結果腦袋卻剛好迎上何言的膝蓋。
那大漢整個人直接仰倒在地,昏了過去。
其他人瞬間反應過來,紛紛對何言發起拳腳,何言卻沒打算理會他們,一個腿鞭直接掃向了坐著的那個年輕人。
直覺告訴何言,這個年輕人就是這里的頭頭。
那年輕人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嘲諷道:“倒是有兩下子。”
說話間,他也沒閑著,起身躲開了何言的腿鞭,推開一小段距離。
那些大漢趁勢圍了上來,何言不得不出手將他們一一解決,這個寬敞的有些過分的房間才安靜下來。
“哈哈,想不到我這里的雞居然能認識你這種高手,還真是意外。”那年輕人笑道。
至于那個肥胖的中年人,則早已被嚇得躲到角落里瑟瑟發抖去了。
宋志勇一眼就認出那個胖子,就是他帶頭調戲的沈曉。這里有何言鎮場,再加上他和兄弟之前被打的憤怒,竟然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照著那胖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年輕人見狀急忙上前想要幫忙,卻被何言的一拳逼退了回去。
何言這一拳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巨大的力道讓那年輕人皺起眉頭,眼中這才有了一絲警惕。
“看樣子,你比我想象的厲害。”年輕人面色凝重的說道。
“你也讓我很驚訝,這種會所的小頭頭,居然比卓家那種大家族的保鏢還厲害………不過也是,像你這種高手自然不屑于去給人當保鏢。”何言緩緩說道:“但,很不幸,你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