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長心里也都沒底,都在揣測那個陽哥到底是什么人,姜鵬都被打成這樣了,到現在還指望陽哥來替他出頭呢,這到底怎么回事?
就連何言也有點好奇,這個陽哥到底哪來這么大能量。
出于安全考慮,何言建議家長先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畢竟一會兒來的肯定是像姜鵬一樣的混混,他們可不管你是大人還是小孩,所以這些小孩留在這里是很危險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家長也跟著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夫妻一塊來的,就讓妻子把孩子帶走,如果是一個女人單獨來的,大部分女人都會選擇離開,也有留下的。而那些男人自己來的,則九成以上的都留了下來。
孩子才幼兒園,他們本身能多大?再加上結婚早點,也就二十六七歲。這些人骨子里的熱情還沒有被歲月打磨干凈,所以他們也都選擇留下來。想看看自己兒子每天學習的地方到底安不安全,如果不安全,那么他們這些當爹的自然有責任把不安全的因素處理掉。
“要不報警吧!”有的沒走的女家長提議。
于是,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何言身上。何言也是一臉懵逼,這些家長從什么時候開始把他當成主心骨了?
其實他也能想像得到,這些家長就是因為他的表現才有底氣留下的。不過他可不想當這個領頭人,他不過是為了幫沈曉解決麻煩而已。所以他沒有接受周圍家長的期望,只是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們隨意,不過我不建議報警。這些混子最怕的是警察,最不怕的也一樣是警察。
警察依法辦事,他們這頂多算擾亂治安,甚至人身攻擊。頂多罰點錢,拘留幾天,甚至判刑幾個月。但那對他們來說都不疼不癢,出來之后照樣報復你們。
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那個陽哥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長聽了也覺得有道理,警察每天那么忙,總不能光盯著他們這一所幼兒園,但他們家長不一樣,孩子在哪,他們的關注就在哪。只有家長們能把這些混混制服了,那才是真正安全。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響起一陣吵鬧聲。不是沖突的聲音,而是有家長被別人推開發出的不滿的聲音。
然后教室內的家長就見到門口進來了一伙人,這伙人穿的很普通,跟周圍家長沒什么區別。也都沉著臉不說話,如果不自己觀察的話,很容易把他們當成孩子的家長。
只有何言能夠感受到他們身上那淡淡的壓迫,這壓迫源自于他們常年動架逐漸累積起來的暴虐氣息。
尤其是領頭那個人,臉上還帶著傷,貼著好幾塊紗布,看上去有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陽哥!你可算來了!快幫我干掉這個小子,這貨太狠了,把我手腳都打斷了!”姜鵬急忙喊道。
這時,領頭的那個滿臉紗布的人才將視線落在何言身上,眼神瞬間被驚恐填滿。他指著何言一聲驚呼:“是你!”
“你認識我?”何言愣了一下。
盧平婉見狀急忙貼著何言的耳朵說道:“他就是上次被你打的不省人事的洗浴會所老板,叫洪陽。”
“原來是他。”何言恍然大悟,旋即似笑非笑的看著洪陽,問道:“怎么,這次還想跟我動手?”
洪陽一聽說動手,嚇得當場腿軟,一下子差點就坐在了地上。
姜鵬還沒察覺到陽哥的異常,連連催促道:“陽哥,還愣著干嘛,快幫我報仇啊!你一定要把他手腳全打斷,要不我真的太憋屈了。”
“我憋屈你麻痹啊!”洪陽二話不說指著姜鵬就罵道:“你自己找死別拽上我啊,你惹誰不好,偏惹他!”
罵完洪陽表情驟變,對著何言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這位大哥,我不知道是你在這,要不我說什么也不敢替這貨出頭啊。再說你看,我從進門到現在也什么都沒做,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洪陽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震驚了。
姜鵬那么自信等來的一個大哥居然對何言怕成這樣?這何言到底是什么來頭!難道是真正的黑社會老大?
想到這里,家長們紛紛開始萌生懼意。他們已經開始想著要不要把孩子轉走了。跟黑社會攪在一起,準沒好事。
何言不知道家長們想什么,他只是瞥了洪陽一眼,說道:“回你的洗浴,老實做你的生意,這件幼兒園有我的………朋友,管好你的手下,要是再讓我看到有人來這里鬧事,你的所有生意就都等著關門吧。
你在江州市不可能只有那一家店,對吧?”
洪陽哪里還敢說不,急忙跟何言保證,不僅以后他自己不會來鬧事,手下也都不回來。誰要是敢來鬧事,他也會第一個站出來幫忙。
直到何言點了點頭,他們幾個人才灰溜溜的走了。
這時,跟著姜鵬一塊來的兩個人也想一塊走,卻被何言叫住。那兩人心里咯噔一聲,生怕何言對他們兩個繼續動手。
事實證明,別說他們了,就連陽哥在這個年輕人面前都想孫子似的。
幸好,何言沒打算為難他們,只是笑著蹲在姜鵬的旁邊,問道:“現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失去了靠山的姜鵬,現在是一臉的絕望,他現在只敢祈禱何言不到把他打死了。至于別的,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
何言也看出他不敢說話,便主動開口說道:“我也不多跟你廢話,我只警告你一次。再敢在這幼兒園里惹事,就不是斷手斷腳這么簡單了,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姜鵬說的急,差點咬了舌頭。生怕自己說的慢了,何言一個不滿意就突然動手。
何言點了點頭,對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把他抬去醫院吧。”
那兩人一聽如獲大赦,哪里還顧得上自己脫臼的手臂。硬生生的一人用一只手配合著把姜鵬抗在肩上,帶著姜鵬的兒子狼狽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