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雖然給了鄭云十分鐘的時間,可他剛在沙發上坐三分鐘就覺得有些不耐煩了。不是他沒有耐性,而是他實在看不慣一群大男人隔著玻璃墻對里面坐著的女人指指點點的場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那里的女人是豬肉一樣,掛在那里。整個會所,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人味,到處都透著冷漠。
當然,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在玻璃墻后面等著,也有主動出來迎合客人的。何言等這么一會兒,就過來三個姑娘了。他覺得再等下去會被煩死,幸好經理鄭云的身影及時出現,來到何言面前說道:“你要找的人我們幫你找到了,只是對方說要你出去見他,你看…………”
鄭云還是很會說話,他沒直接說讓何言出去解決,而是把到外面這個主意給丟到張彪的身上了。反正兩個人一看就是對立面的,又怎么可能會交流這種細節。
但何言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穿了鄭云那點小伎倆。但他并不想為難鄭云,到外面解決也正符合他的意思。要是剛才對方叫他到樓上去解決,那他反而會覺得難辦。
樓上是什么地方?那是客人享受服務的地方。
難不成還要他一邊聽著美女的呻吟,看著美女的身體。一邊幫胡子大叔討要工資?
別開玩笑了。
到了外面,何言一眼就看到了拖欠工資的大老板張彪,身后還跟了幾個保鏢似的人物。沒辦法,他頭頂的地中海太顯眼了,想認不出來都難。
“就是你小子找我?”張彪一揮手,保鏢直接將何言給圍了起來。
何言見狀,心里頭樂了。
能先動手是最好不過了,省的浪費半天口舌結果最后還是要靠拳頭,那太浪費感情了。
于是,何言笑了笑說:“先動手,然后再聊,是這個意思吧?”
“聊你麻痹,打的你起不來,我看你還能怎么聊。”張彪話音落下,不用他特意喊動手,幾個保鏢就已經有了行動。
他們太了解自己老板的脾氣了,極其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動人。加上市里有背景,報警了警察也不敢把他怎么樣,所以張彪通常的選擇都是先動手。
何言笑看著張彪,輕描淡寫的避過了一個保鏢的拳頭,那保鏢一愣。還不等反映,何言一個手刀,直接從那保鏢的肋骨下方戳了進去。保鏢當場一口氣沒上來,急忙躲到一邊去調整呼吸。
其他保鏢見狀沒有退縮,急忙頂上了第一個動手保鏢的位置,抬腿就是一腳。
何言這才開始認真打量起這五個保鏢來。
他們之間是有點配合的,不像其他保鏢打架那樣,一股腦的沖上來,相互之間反而成了阻礙。他們看上去是一個一個上,實際上卻將何言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這不,后補上來的保鏢的一腳,何言如果不想被別人打到的話,就完全不能躲。只能憑借蠻力硬接……或者,用特殊的手法將其擒住。
而何言,選擇的自然是后者。
那保鏢一腳踢來,何言雙手探出,一手按住膝蓋,一手拖住腳跟,然后猛地一掰。那保鏢的小腿居然從膝蓋關節開始詭異的向前彎折。
他的腿生生被何言掰斷了!
伴隨著醫生慘叫,其他幾個保鏢紛紛停手,瞬間后退好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何言,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人是高手!
這是所有保鏢對何言的評價。
一旁的張彪看不懂門道,只顧大喊:“媽的,廢物,都是廢物。平時花錢養你們,卻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你們都干什么吃的!”
保鏢們低著頭不說話,心里卻已經把張彪罵了一萬遍。那個年輕人這么猛,別說他們了,就算現役的特種部隊來了,也不見得是年輕人的對手。
他們看了看被掰斷腿的同伴,臉上顯出了猶豫。這件事,他們還要不要管?如果管的話,他們相信,自己的下場絕對只有更慘。可如果不管的話,他們放棄雇主逃跑的事情就會傳開,以后在想做保鏢就難了。
保鏢這種工作,靠的不僅僅是實力,更是信譽。
如果保鏢沒信譽,遇到危險就跑,甚至綁架雇主的話,再厲害能有什么用。所以他們都是非常注重口信譽的,很多時候,打不過也沒關系,至少不能退縮。
可這次不一樣啊,才兩次交手,就產生了兩個傷員。再看何言,臉不紅氣不喘,臉上笑的輕松寫意,完全沒有任何打架的緊張感。
這說明什么?人家連一成力都沒用,他們這些保鏢就倒下了。所以,這架還有打下去的必要了么?
保鏢們當然是覺得沒有的……不過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后,他們還是一咬牙,決定為以后的飯碗留條后路。大不了豁出去拼了!
于是,保鏢們在張彪的罵聲中,毅然決然的沖向了何言。何言沒有手下留情,也沒下太重的手。他只是每個人或是弄傷一條胳膊,或是一條腿,讓對方喪失了行動力。這樣一來,待會兒他管張彪要賬的時候,也就不會有人打擾了。
張彪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那些個瞬間被放倒的保鏢,好像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連連后退,想要與何言保持距離。
可何言就這么一直笑瞇瞇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緩緩靠近,仿佛一頭瞄準了獵物的獵豹,步步緊逼,伺機而動,蓄勢待發。
“你到底是什么人!”張彪終于耐不住恐懼,大聲問道。
他這一問,就代表他要妥協了,不管對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得妥協。
“只是來幫農民工要工資的人。”何言淡淡的說道:“你欠了他們多少錢,就還給他們多少錢。一分不能多,也一分不能少。”
“你是來幫農民工要工資的?”張彪有點不相信何言說的話。
何言這種身手,哪是農民工能請來的?農民工可沒錢啊?還是說,何言沒見過世面,很少的幾個錢就把他打發了?
于是,張老板眼睛一轉,立刻有了主意:“小兄弟,我看你伸手不錯,干嘛替農民工賣力呢。要不這樣,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十倍給你。你替我做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