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只覺得自己的理智瞬間被淹沒,之前給沈曉喂藥所壓抑的火熱,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然后,二人便一同沉浸在了纏綿悱惻之中。
夜里,沈曉清醒過來,想要上廁所,卻聽到盧平婉房間傳來的重重喘息聲。她只覺得身體突然一僵,原本恢復平靜的臉色迅速攀上了一抹嫣紅,心里不禁暗道:“這兩個壞人,一點也不知道收斂!太討厭了。”
她心里雖然這樣想著,卻依舊悄悄的趴在盧平婉的房門前,耳朵緊緊貼了上去。里面的聲音越發清晰,她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有點羨慕,還有點不甘心,漸漸的她的眼神變得有點迷離………
直到屋子里的聲音停下來,安靜了許久,響起一陣腳步聲的時候。沈曉才突然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偷聽的行為下流,然后驚慌失措的躲進了廁所。
“是宋志勇打來的。”何言看著已經被調整震動的電話,不由得皺起眉頭。照理說,這個時間他們也應該離開酒吧了。怎么會現在打電話過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何言心中漸漸升起。
“那……你接不接?”盧平婉試探著問道。她知道何言對宋志勇在酒吧突然消失的行為有點生氣,但宋志勇這個人本身也不錯,至少他們那一群排球隊的人懂得見義勇為。
只是盧平婉不會替這些人求情。作為一個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替別的男人求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其實何言不是在猶豫接不接,畢竟同學一場,有麻煩肯定要幫忙的。他只是在想宋志勇會遇到什么樣的麻煩。
回想起之前在酒吧宋志勇遇到的那個女人,何言心里漸漸有了頭緒。
于是,他接通電話,沉聲問道:“說吧,你們想怎么樣?”
電話另一頭的人聽到何言的問題顯然愣住了,他們還打算先把情況說明一下,再敲打一番,恐嚇一下,這樣就能得到更多的錢。可他們萬萬沒想到,對面一接電話就瞬間掌握了主動權,心里當下憋屈的不行,卻也只能順著何言的問題說道:“你朋友睡我老婆,這事………”
“我讓你說了,你想怎么樣。或者,我說的再明白點,你想要多少錢。”何言直奔主題,絲毫不給對面反映的機會。
電話另一頭的人果然沒想到何言會這么直接,便只能說出事先跟宋志勇商量好的價錢:“五萬塊,拿五萬塊來,把人帶走。”
這價錢說是商量,其實是宋志勇被逼的。他現在正被脫掉褲子,綁在椅子上,被人看的嚴嚴實實的,動都不敢動。
這個電話之所以會打到何言那,完全是因為宋志勇給何言備注了一個‘大神’的稱呼。
這些玩仙人跳的家伙也都很聰明,不會把這種事情通知他的家人。要是通知家人,家人很可能就報警。至于朋友的話,他們也不是沒想過打電話,可看手機的備注,什么老大,老三,老二,這一看就是室友,肯定沒什么錢。
再就排球隊東子,排球隊強子………這些一看也都是隊友,估計也沒錢。就何言這個大神看上去還靠譜點,所以他們就打了這個電話。
沒成想,這個電話過去,對面居然那么強勢,強勢的他們連一點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
“地址。”何言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打電話的人被嚇了一跳,然后立刻反應過來,兇狠的說道:“別他媽跟我裝逼,人在我手上,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威脅我?”何言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笑的打電話的人膽顫心驚。過了好一會兒,何言才接著說道:“我在說最后一次,地址,要不這錢你們就找別人要吧。”
“媽的,你信不信我…………”
結果打電話的人話又沒說完,何言就已經掛斷電話了。
盧平婉就這么傻傻的看著何言,想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何言看出盧平婉的疑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只是在拖延時間。先嚇唬嚇唬他們而已,說實話,我心里也沒底,萬一人家真撕票了。我可就成罪人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了。”盧平婉無奈的一塊穿衣服,打算跟著去。
可何言卻突然停下穿衣服的動作,一個公主抱,將盧平婉重新放回床上,輕輕的親了她的額頭:“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盧平婉被何言的溫柔迷得神魂顛倒,根本說不任何反駁的話,只能任由何言擺布,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說,就呆呆的看著。
何言收拾好衣著,就飛快的沖了出去。甚至都沒注意到躲在廁所的沈曉。
沈曉也是在察覺到何言離開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里裝睡。
何言之所以會拖延時間,是因為他已經大致找到了宋志勇所在的位置。酒吧附近只有一家酒店,那女人敢玩仙人跳,必然是有所倚仗的。她的人肯定都在附近等著,酒店也肯定會找最近的。
那女人一看就是老手,坑過的人肯定不少,如果她的人不在身邊,不離得近一點的話,光是那些被她坑過的人的報復,她都承受不起。
因此,何言出門的第一時間就奔向了酒吧最近的那個酒店。他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酒店房間。
到了酒店大廳,他開了一間房,趁著前臺妹子用電腦辦理手續的時候,他偷偷秒了一眼電腦屏幕。
那上面顯示了所有的房間,紅色的代表已經有人住了,藍色的代表空房間。幸好今天晚上的人不多,紅色的房間很少。他只需要一一排查紅色的房間就好了。
碰巧,他剛開完房間,電話就響了。
何言沒有著急接,而是飛快的跑到了第一個被標記成紅色的房間門口之后,才點了接通。
“還有什么事?”接通之后,何言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