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官的支持下,煉制補血丹和精糧丹的材料很快就集齊了,何言把制作方法交給了軍官之后,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又重新回到一線去救人了。
軍官集齊的材料所能制作出的兩種丹藥可以說是不計其數,有了這么龐大的數量做支持,何言那大膽的想法就能實現了。
許多人被深埋在廢墟下面,因受傷而不斷流血,體力也迅速流失,有沒有食物能及時做補充,更無法得到及時的輸血。這樣的人,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別說七十二小時了,就是四十八小時都很難熬過去。
這個時候,丹藥就能排得上用場了。丹藥體積很小,就指甲蓋那么大,很容易順著碎石之間的縫隙滾落到廢墟下面。只要拿著丹藥大面積投放,使得丹藥滲透到每一個縫隙當中去,終歸會有那么一兩個流落到廢墟之下的災民手中。
然后,再由軍隊使用廣播來告知廢墟下災民丹藥的用途,就可以讓災民們再堅持很長時間,如果有人能得到兩顆以上的丹藥,別說七十二小時了,就是堅持個五六天,等軍隊和志愿者們將廢墟全部清理干凈都沒問題。
說實話,軍官被何言這個大膽地想法給嚇到了,畢竟這么做有很大一部分會浪費掉。但換個方式想想,就算浪費一百顆丹藥,只要能讓一個人多堅持一天,這筆買賣就穩賺不賠。
于是,軍官二話不說,等丹藥做成之后,迅速按照何言的提議開始行動。并且,他還把這個方案通知了其他的營地。
地震覆蓋了全市的范圍,海邊這個位置只是很小的一片區域。正因為靠海的緣故,導致建筑稀疏,使得這里的傷亡率要比市區低上很多。由此可以想象,樓群密集的市區到底會是怎樣一片人間煉獄。
那些二十幾層的高樓轟然倒塌,給人帶來的除了絕望,還是絕望。被埋在下面的,九死一生。而何言提供的這個方案,無疑是給了那僅存的一成生還者巨大的希望。使得他們能堅持到被人發現,然后從廢墟的掩埋之中獲救。
隨著時間的推移,補血丹跟精糧丹的作用愈發的明顯。不只是那些被埋在廢墟下待人發現的災民得到了巨大的保障,連那些已經被發現,卻在短時間內無法移動的傷員也得到了很長的緩沖時間,來讓軍隊和醫護人員想辦法將他們救離廢墟。
在丹藥出現之前,軍官見識了許多被挖出來,卻無法移動最終失血過多而死的人,也見到了許多被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休克的人。而隨著丹藥的投入,那明顯升高的存活率,使得軍官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能如此大幅度提高災難存活率的東西,就算將其載入史冊也不為過啊。這對全世界來說都是一項重大的突破!
軍官默默的下定決心,災難過后必然要好好找何言談一談。不管怎么說,如此大的功勞必定會讓人眼紅,而作為這一切的見證者,軍官覺得自己有義務將這份功勞保護好。除了何言,誰也別想染指。
只是……何言的(身shēn)影好像消失了,軍官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
與此同時,震源城市最繁華的區域,東平區。
一位頭發花白,長的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拿著一個老舊的鐵缽在搗藥。他旁邊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全神貫注的看著老人手上那簡單枯燥,卻極有規律的動作。
噔,噔,噔…………
整整十八下之后,老人將搗出的藥汁倒在一個碗里,給(床床)上躺著的傷員喝了下去。又把搗碎的藥渣敷在了傷員被撕開一個大口子的腹部,和被砸斷的腿部。
原本流血如注的傷口在藥汁被喝下去的瞬間,血液的流速竟然以(肉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緩,而傷口本(身shēn)也在藥渣的作用下迅速愈合。
老人趁著傷口愈合之前,吩咐事先在旁邊候著的外科醫生道:“快,趁著這個時候把腿部斷骨接上,要是晚了等傷口愈合了,就得重新開刀了。”
外科醫生點了點頭,然后迅速開始行動。他們本來就是事先準備好的,所以動作很干脆,也很利落。斷腿的傷員在幾名外科醫生的共同努力下,被接上了斷骨,纏上了繃帶,最后用木板將其固定。
按照正常的程序,這個傷員的腿要打石膏才行。但這里的環境簡陋,人員有限,資源也有限,就只好稍稍將就一下了。
其實按照老人的說法,只要把斷骨復位,他喂傷員喝下去的藥汁自然能在短時間內助其痊愈。只是那些西醫出(身shēn)的外科醫生說什么也不放心,就只好再給上多加上了一層保險。
這個頭發雪白,慈眉善目的老人,便是藥仙左修竹。而他旁邊的年輕人,就是他的孫子,左傾宇。(身shēn)為一名醫生,在災難發生之際,他依然肩負起了救死扶傷的責任,帶著孫子一塊來到了災區。
原本左傾宇的父母害怕他有危險,不同意他來災區救災。結果左修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冷哼了一聲,瞪了夫婦倆一眼,那夫婦就再也不敢開口拒絕了。于是,左傾宇就跟著左修竹一塊來到了震源城市原本最繁華的東平區,現在也是最危險的一個區域。
周圍還有許多搖搖(欲yù)墜,卻依舊堅持的高樓大廈,這些大廈似乎是故意沒有倒下,為的就是等待救災隊伍入駐之后,跟著余震一塊給救災隊伍造成威脅。
一個被破壞的僅剩下兩層的建筑前方,搜救隊剛剛從碎石堆中挖出一個人,只是這個人的處境不太好。他的脖子被卡在涼快石頭之間,頭頂還有一根鋼筋虎視眈眈。卡著脖子的石頭跟鋼筋之間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狀態,石頭本(身shēn)就很難搬開不說,它還連著鋼筋,挪動的時候少一個不小心,很可能鋼筋就要貫穿傷員的腦袋。
此時此刻,作為這名傷員主要負責人的馬秋,正艱難的擠進縫隙,給傷員包扎腿部的傷口。外面的消防員和軍隊士兵則在商量著救人的方法。
就在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在傷員(身shēn)上的時候,余震來了!